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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師,向您慢慢靠近/周怡

台灣好報/ 2024.10.21 10:58

周怡

無法用言語表達我對她的尊敬和喜歡,只能用時間證明,從初中延綿至今,像天山那般巍峨、肅穆,遠遠地望著她,便覺得再焦灼的心也可以平靜下來,再痛苦的創傷也可以被撫平。我仰望著她,期盼著,慢慢和她靠近。

我悄悄立下誓言,終有一天,我會和她坐在同一個辦公室,坐在她旁邊,和她一樣成為教師,教書、育人。誓言總是冠冕堂皇,而現實通常蒼白無力。我的成績不好,僅僅能夠上個普高,和周圍優秀的同學相比,我的存在微不足道,很多人會在一旁冷嘲熱諷,固執己見地認為成績差就是不肯學習,或者心思不在學習上。但事實並非如此,可以說,我非常的努力,只是我無法用成績證明自己。

如果說初三的那段時光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刻,那麼,她就像黑暗裏的曙光,給我最後的希望。即使周圍所有人都對我失望了,放棄我了,她依舊在那裏,對我微微一笑。我曾經小心翼翼地問她,為什麼要把寶貴的時間留給我,而不是給那些成績好的同學。我記得她那時的神情,先是一愣,接著無奈地笑了笑,“誰跟你說,我的時間只能留給成績好的同學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成績有那麼重要嗎。”“可是……其他老師,不喜歡我。”“把頭抬起來!”我抬起頭,對上那富有深意的雙眼,它仿佛在窺探我的靈魂,揣測著我的想法,不由得再次把頭低了下去,“你有點自卑,難怪覺得你每次笑都不是發自內心的,可能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我陷入了沉思,見我不說話,她開口道:“那我送你一句話,生命本脆弱,那就讓它絢爛;生命本無意義,那就賦予它意義。”

這句話對我的影響頗深,它教會我不要自我否定,教會我逆流而上,在畢業後的日子裏,它像盔甲,支撐我一次次站起,前行、攀登。

不知不覺地,我望著教室角落裏的位置漸漸出神,上課鈴聲將我的思緒拉回,我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信心滿滿地站著,這一次,我的位置是講臺。

我笑著請坐在角落裏的女生站起,問她願不願意做我的課代表,看著她眼底泛起的驚喜,我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顆渴望被關注,期待被認可的心一定悄悄升起暖意。非常認同蘇霍姆林斯基的一句話,“教育者的關注和愛護在學生的心靈上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曾經遇到過一個自暴自棄的男生,他似乎對一切事物都失去了興趣,我有些無奈,卻從未想過放棄他。晚自習結束,學生們蜂擁而出,校門口擠滿了接學生的家長,迎著人群,我看到一個落寞的背影,他背著書包,呆呆地看著拿著水果的家長們,最後往一條小路走去。我快步跟上,問他去哪里,他輕描淡寫地回答,“趕公交啊。”那一刻,我仿佛意識到什麼,他的反常也許源於家庭。幾次上門拜訪後,我終於見到了孩子的姑姑,從她口中瞭解到,孩子父母很小的時候就丟下他,不知所蹤,也許是家庭原因,他變得敏感,時常把自己封閉起來。

我陷入沉思,那個表面看著頑皮搗蛋的孩子,內心深處早已千瘡百孔,而他的家庭我卻無權干涉,那麼在學校裏的時光我應該給他更多的陪伴和鼓勵,而不是苛求成績,漸漸的,他性格開朗起來,最後還去了本科。昨天他來看我,興奮地說著在大學取得的成就,和想像的不同,沒有感激涕零的語言,可他手裏遞出的鮮花和臉上燦爛的笑容何嘗不是最好地詮釋。

我將鮮花擺在和恩師的合照旁,這一刻,初三的那道曙光照射進來,我奔向她,只見她莞爾一笑,“小老師,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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