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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宇涉獵》欣見德勒斯頓已從戰火中華麗重生

優傳媒/ 2021.10.10 02:13

德勒斯頓是二戰時遭受轟炸最慘烈的城市,被毀掉的建築和歷史古蹟,竟然達到百分之七十五,幾被夷為平地。圖為德勒斯頓皇宮修復後的面貌。

 

作者/劉敦仁

 

近些年不論身在何處,只要打開電視機看新聞,幾乎都是中東地區的烽煙戰火,視屏上的圖像若非斷垣殘壁,便是饑寒交迫、流離失所的人間慘況。我內心滿是疑惑,究竟中東地區的百姓犯下什麼滔天罪行,要遭受如此不堪的戰火虐待?

 

這些景象往往將我帶回痛苦的童年,生活在上海,在日本軍國主義的壓迫下,沒有童年的夢想,更缺乏孩子們最需要的養分。

 

歲月瞬間已過去一個甲子,仔細琢磨,世上各個角落的戰爭,無非都是幾個政治人物的「隨心所欲」所導致的悲慘結果。即便在所謂「民主自由」的國家,戰爭也不過是掌握在少數幾個政治人物手中的一塊「生死牌」而已。只要他們心血來潮,就可以發動戰爭。當前線士兵們浴血奮戰,受命「衝鋒陷陣」時,他們卻高高在上,翹著二郎腿,吃大餐,喝美酒,享受著在他們吆喝下造就的人間「美景」。

 

我和妻子每在遊歷到一個曾經遭遇過戰爭痛苦的地方時,都會情不自禁地為他們的人民祝禱。特別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經年累月無休止的爭鬥和殘殺,犧牲的幾乎都是無辜的市民,而且大部分是婦女、兒童和老人,十分令人不忍。

 

在日本的旅行經歷尤其不同。雖然日本老百姓和其他國家人民一樣,誠懇忠厚,但總會讓我鮮活地回想起這個國家對中國的生靈塗炭,他們是手上沾滿鮮血的戰爭製造者!他們犯下的戰爭罪行罄竹難書!三千五百萬中國人民被殺害!二十萬婦女淪為日本軍國主義的「慰安婦」!九一八大屠殺、南京大屠殺、平頂山大屠殺的血債,好似就一筆勾消!難以計數的掠奪竟始終不予承認!

 

於是在我們的旅途中,也很難不回憶起美國在二次大戰後對日本的縱容,及在朝鮮戰爭中對朝鮮和中國的無情打擊。日本投降後,美國以世界霸權主義的姿態,擅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大赦日本駐紮在中國哈爾濱的731部隊秘密研究人體活試細菌的頭目石井四郎 (Shiro Ishii 1892-1959),以換取該部隊所有的秘密研究資料,供美國日後自行研究細菌戰的重要參考。

 

這個作法很快就發生了用處。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美國部署了消滅北朝鮮及中國的陰謀,在戰場上秘密使用細菌武器,遭到國際輿論的譴責。但是美國極力否認。於是在中國和朝鮮的直接干預下,成立了「調查在朝鮮及中國使用細菌戰爭真相的國際科學委員會」(International Scientific Commission for the Investigation of the Facts Concerning Bacterial Warfare in Korea and China) 簡稱「國際科學委員會」(ISC),是由蜚聲國際的英國生物科學家李約瑟 (Joseph Needham 1900-1995) 率領。李約瑟對中國文明及科技有著深入的研究,他主持編撰的「中國文明及科技百科全書」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文明貢獻。

 

李約瑟率領的調查團隊包括來自意大利、法國、瑞典及巴西等國的頂級科學家,但是美國對李約瑟主持這個委員會極度不滿,除了否認他們報告中對美國細菌戰的指控外,還將李約瑟列在不受歡迎的黑名單中。

 

英國著名生物科學家李約瑟與筆者在加拿大維多利亞唔面後的留影。

 

1975年我有幸在加拿大西海岸城市維多利亞和李約瑟相會,並共進午餐。在會晤中,我好奇地問他,是否在維多利亞參加什麼重要會議。李約瑟淡淡地一笑稱,他是應美國西雅圖學術機構的邀請出席會議,不料到達機場後,遭到拒絕入境的對待。李約瑟很清楚,這是因為二十多年前發布對美國使用細菌戰的報告而被列入黑名單的後果。

 

他聳聳肩繼續對我說:「又不是我要去美國,是他們給我發出的邀請。既然不能入境,我就來維多利亞玩幾天。」因此使我得以有機會與這位震驚全球的科學家一席之談,也進一步了解到美國在朝鮮戰場上所犯的罪行。

 

事隔半個多世紀,這個被湮沒的調查報告終於解密,揭開美國在朝鮮戰場上使用細菌戰的面紗。報告中詳細敘述當時李約瑟的調查委員會報告中,有相當一部分的信息是來自美國被俘的空軍飛行員。飛行員在中國及朝鮮軍官的盤查下,承認除了曾經在戰場扔擲凝固汽油彈,也投放過細菌炸彈。這些被俘戰犯經釋放後回到美國,卻遭到反情報的官員用嚴刑質問逼供,迫使他們推翻在朝鮮曾經的招認。美國在朝鮮戰爭上使用細菌戰的真正目的之一,就是將朝鮮戰場作為試驗日本731部隊移交的細菌場地。美國秘密發展細菌武器也由此而不打自招。

 

因為731部隊戰後的合作,使得美國從未以罪魁禍首看待將日本在太平洋戰爭中的角色,雖然在長崎廣島扔下兩顆原子彈,雖造成每個城市十數萬無辜百姓的死亡,卻始終視日本為「同盟」,建立二戰後其在亞洲的戰爭前沿陣地。

 

至於在德國,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到處是紀念猶太人被殘殺的紀念碑,令人無時無刻不想起希特勒對猶太人下的毒手,知所戒惕。德國總理威利.布蘭德 (Willy Brandt 1913-1992) 於1970年12月7日,趁前往波蘭談判戰後事宜時,在華沙猶太區的紀念碑前獻花,突然屈膝跪下,表達對猶太人犧牲者的愧疚,尋求原諒。這一舉動震驚了全球,也為德國贏回了戰爭中失去的國際信譽。

 

德國前總理布蘭德在1970年訪問波蘭,在猶太人紀念碑前獻花時的驚天一跪。

 

2018年7月27日,我夫婦在德國東邊的古老城市德勒斯頓 (Dresden) 旅遊,得知它是在二次世界大戰時遭受轟炸最為慘烈的城市。檔案中記載.柏林大約有百分之七十建築毀於砲火,但是德勒斯頓被毀掉的建築和歷史古蹟,竟然達到百分之七十五,整座城市幾被夷為平地,為全德國之首。

 

當我們步入市中心「聖母大教堂」(Marienkirche) 時,找不到一絲歷史的痕跡。這座設立於十一世紀的小教堂,逐漸擴大到十八世紀的曾經輝煌:1736年德國大音樂家巴哈在此首次彈奏了教堂裡的管風琴;1743年,教堂塔頂的十字架被莊嚴地安裝妥善;1843年音樂家華格納在教堂裡首次指揮他創作的聖經故事「五旬節的盛宴」(The Feast of Pentacost);宗教改革家馬丁路德的雕塑於19世紀在廣場前豎立起來。

 

德勒斯頓《聖母大教堂》被炸毀的景象,僅剩下受損的馬丁路德雕塑孤獨的豎立在廢墟前。

 

這些歷史上的文化紀錄,隨著二戰中美國的轟炸而煙消雲散。再度呈現在我們眼前的已經是二十一世紀的事了。政府部門直到1982年才開始重建的步驟,2005年終於看到恢復後的「聖母大教堂」.2007年馬丁路德的雕塑也受到重塑。

 

筆者夫婦在2007年重塑的馬丁路德雕塑前留影。

 

德國在戰後分裂為東西德,首都柏林也被劃為東西柏林。迄今為止,德國的分裂似乎責任全在蘇聯.其實這個說法未嘗不是受西方國家對社會主義的詆毀宣傳所致。德國在納粹投降之後,大量的航天、原子能科學家被強制轉到美國為其效勞,但美國始終以偽善的面孔否認。戰爭結束時,德國的精銳海軍已經被徹底擊垮,數十艘潛艇及軍艦被沈入海底,倖存的也已被主要盟國瓜分殆盡。

 

以美國為主的盟國並不知所收斂。他們在德國搜刮重要圖書館珍藏的科技資料,掠奪、控制並利用德國的科技成果。美國間諜人員以科學家身分利用各種渠道滲透入德國,秘密竊取技術而無所不用其極;他們公然進入德國各工廠及科研機構,明目張膽地掠奪或複印德國的重要文件資料。

 

最令德國不齒但又無可奈何的是,美國公開徵用,甚至劫持數百名德國科學家、工程師及技術人員到美國為其效命。同時極力阻止德國將發明的新科技與其他國家分享使用。

 

這一切的暴力行為,美國始終持否認態度。直到2019年6月4日,美國作家道格拉斯.M.O.里根(Douglas M. O. Reagan) 出版了「奪取納粹科技:盟國在二次世界大戰後對德國科學的利用」(Taking Nazi Technology : Allied Exploitation of German Science after Second World War)。這本巨作的出版,令許多人「恍然大悟」,原來美國好撒「彌天大謊」真不是什麼新鮮事。

 

2019年美國出版的《奪取納粹科技》一書書影。

 

在中東形勢的演變中,所謂伊拉克的「殺傷性武器」,竟然是一小瓶洗衣粉,卻不僅奪走了國家元首的生命,還唬弄了駐紮在聯合國的全世界外交官。這幾天,美國撤退阿富汗時,在8月29日那天,以錯誤的情報,殺害了喀布爾一個家庭的十個成員,其中有七個是兒童。美國草菅人命的惡劣行徑,竟到了毫無底線的地步。

 

我們在抵達德勒斯頓前,經過策劃,預訂了老城區的「凱賓斯基大酒店」。這是德國的連鎖酒店,水準一流。酒店建於1705年,前身是薩克森統治者奧格斯突思二世的情婦安娜.康斯坦奇亞 (Anna Constantia)的 「宮殿」。她被貶後,該建築改名為「土耳其宮」(Turkish Palais),經過數度易主,到1993年修繕並擴充,不幸在1945年被盟軍炸毀.成為廢墟長達半個世紀。1992年,當地政府用了127.8萬歐元按照原圖樣恢復舊貌,為德國凱賓斯基酒店集團擁有,改裝成頂級酒店,共有客房213間。各國政府要員如美國奧巴馬總統、俄國總統普京、法國總統席拉克、德國總理施洛德及丹麥女王瑪格麗特二世,均在該酒店下榻。

 

我們選擇這座酒店,就是因為它擁有古老的歷史背景。酒店在老城區中心被歷史古蹟所圍繞,左邊是巴洛克時代的王宮 (Zwinger),正對面遠處是易北河 (Elv) ,是古城區歷史上一道天然的防護屏障。酒店的右邊是薩克森區歷代王朝的宮殿,再往右就是全球首屈一指的「磁磚壁畫」。我們不需要任何的交通工具,就能隨心所欲梭巡在歷史時光隧道中,自然地領略當地的文化傳統。

 

我們在相距一步之遙的小街上,觀賞了這幅震撼人心的「磁磚壁畫」,它擁有八百年的歷史,全長101.9公尺,高10.5公尺。因為牆壁上層有18扇巨型窗戶,所以整個作畫區域只有998平方公尺,於是藝術家用20.5毫米見方的磁磚製作成這幅歷史磁畫,共用去了23000塊磁磚。

 

早在1589年,這裏是德勒斯頓古堡的馬廄院落,牆上繪有油畫。到1871年至1876年之間,當地的威廷王朝 (Wettin Dynasty) 為慶祝即將於1889年統治了八百年的盛典,乃請藝術家繪製一幅油畫。但經不起風雨的侵蝕,油畫逐漸剝落,於是在1904至1907年間,改製為磁畫,流傳至今,是為著名的「王子行列圖」(Furstenzug)。

 

著名的 《王子行列圖》瓷磚壁畫全貌。

 

整幅磁畫從第一代統治者梅森侯爵 (Marques of Meissen 1127-1156) 康納德 (Conrad) 到最後一任薩克森國王喬治 (George of Saxony 1902-1904),共計有35位侯爵、帝侯、公爵及國王等按照年代依序排列。

 

畫中還有59位科學家、藝匠、工匠、孩子及農民,成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瓷磚壁畫。唯獨缺少的是1089年統治者及1914-1918年的最後一位薩克森國王佛雷德立克.奧古斯突思 (Frederick Augustus 1914-1918) ,這位當地的末代皇帝僅執政四年。我們佇立在壁畫的對街,仰首細細揣摩,不由被其精湛的藝術手法體現出來的磅礴氣勢所震撼。

 

酒店的另一邊是德勒斯頓的歷史皇宮 (Residenzschloss) ,自1485年以來,這裏就是薩克森統治階層的官方住所。當前呈現在觀光客眼前的造型,就是自十六世紀中葉以來以及「奧古斯突思二世強者」 (Augustus II the Strong 1670-1733) 時代所遺留下來的造型,雖然後來有過不同的改造,但始終保持著文藝復興時代的面貌。

 

二次世界大戰時,這座皇宮在盟軍轟炸下,同樣遭到嚴重破壞的命運,而且一直處於被「拆除」或是「重建」的爭論中,幸運的是,當地文化部門決定從廢墟中挽救出來,成為今天的「藝術及科學宮」(Residenz der Kunst und Wisenschaft)。

 

皇宮中的精華所在就是聞名的「歷史綠穹頂」(Historisches Grunes Gewolbe) 和「新綠穹頂」(Neues Grunes Gewolbe) 兩個珍寶館,前者有包括三個世紀保留下來1000件珍奇珠寶,珍藏在十間展廳中,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用綠鑽石製作的帽扣,上面還有一顆細小刻有185面雕塑的「櫻桃石」。

 

後者的展廳中則有2500件琥珀和象牙等珍寶,其中一艘價值連城用寶石鑲製而成的船隻,以及眾多的小銅雕術,雖通過裝飾華麗的鏡子反射出整個展廳的高貴典雅,但大多數的珍寶卻是殘缺不堪。它們都是考古人員千辛萬苦在廢墟殘瓦中挖掘出來倖存的遺物,能夠重見天日已經是難能可貴。展廳的牆上也保留著被戰火焚燒過的焦灼痕跡,從中告知世人,德勒斯頓是如何在殘酷戰火中重生的。

 

《保護城市堡壘》被炸毀時的慘景。

 

從皇宮我們前行到廣場邊一座「保護城市堡壘」 (Zwinger),其實它的華麗輝煌佈局,應該是公親皇族享樂的宮殿。歷史上當地統治者使用這個自中古世紀流傳下來的名稱,是介於外牆及裡牆之間堡壘的意思。公元1709年在「奧古斯突思強者」統治下,開始興建這座富麗堂皇的綜合性群體,成為當地的著名建築豐碑。由於統治者的去世,位在易北河邊的另一座堡壘從此擱淺,而且整個建築群體也逐漸荒蕪近一個世紀。直到1855年,一座新的博物館 (The Sempergalerie) 開幕,整個建築群才重新恢復了往日的風光。

 

1945年盟軍在2月13日及14日,向德勒斯頓作地毯式的轟炸後,整座城市被夷為平地,這座華麗的建築群也無法倖免,遭受到嚴重的損毀。直到1950年至1960年之間重新整修,1963年修復的工程已使得這座歷史遺跡回復了戰前的華麗風貌,迎接來自世界各地的觀光客。

 

  筆者妻子在修復的《保護城市堡壘》花園中留影。

 

在結束觀光前,我們前往離酒店咫尺的傳統老餐館「索菲恩地窖」(Sophienkeller),品嚐著名的烤乳豬 (Spanferkel) 及「薩克森醋燜牛肉」(Sauerbraten),都是經典的傳統薩克森菜餚。

 

餐館廚房裡專門製作「烤乳豬」的區域。

令食客垂涎三尺的「薩克森醋燜牛肉」。

 

侍應生都穿著典型的地區服飾。餐館裡保留著自中古世紀以來的古老陳設,而且用傳統的名字為用餐區域命名。如製作麵食區域稱為「修道院麵包店」、「紳士通道」,及「貴族餐桌」等等,使食客進入餐廳,就猶如身歷歷史情境中。由於該餐館有許多傳統故事曾經發生,所以食客們除了在用餐時欣賞風土音樂舞蹈外,還能和侍應生交流聽他們講故事,別有一番異域情趣。

 

筆者妻子在《索菲恩地窖》中與身著傳統服飾的侍應生合影留念。

 

餐飲結束前,他們還提供一道傳統綠色飯後烈酒 (Coseltrane),中文菜單譯為「香草燒酒」也有人稱之為 「科塞爾之淚」,是典型的薩克森地區餐後的消化酒,別有一番情調。

 

回到酒店,收拾好行裝,準備次晨離開。佇立在窗前,透過朦朧的夜色,遠眺燈光下的古建築和市區,頗有幾分難捨的情緒。傳入耳際的教堂塔頂鐘聲,似乎是德勒斯頓對昔日無情摧殘的幽怨嘆息,然而給來自遠方的客人卻又有幾分由此延伸出來的同情和感懷。

 

「戰爭」不就是幾個政治人物以「民主自由」的藉口,操弄手中掌握的生殺大權所造成的不幸!

 

欣慰的是我從不相信「自由民主」,那也終會淪為政客們的口號。唯一堅信不移的,就是我和妻子無拘無束地坐在餐館裡,點上喜歡的菜餚,加上開懷暢飲的葡萄酒,這不就是隨心所欲行使著我擁有的「自由民主」嗎!

 

(2021年9月23日完稿於溫哥華)

 

作者簡介

劉敦仁,出生於上海,幼年時隨父母遷居臺灣,在臺灣修畢大學後,負笈西班牙,專研西班牙文學及世界藝術史,後移居義大利,在梵蒂岡擔任大公會新聞辦公室中文組工作,工作結束後,入羅馬大學研習宗教考古,專題為羅馬的地下古墓。

 

1960年代曾任聯合報駐馬德里及羅馬特派員,撰寫歐洲文化藝術航訊,頗富盛名。 其後因工作需要,移居加拿大,先後在多倫多大學和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研究院繼續西班牙文學研究,隨後在加拿大從事教學工作,並赴英國及上海等地講學逾14年。

 

1978年第一次作大陸之行,此行使他決定放棄教學工作,而轉為文化交流,進行美國、加拿大和大陸之間的教育和文化交流工作迄今。

 

2012年是中華民族建立共和百周年的一年, 他特地邀請了六十餘位辛亥先輩後裔執筆撰文, 並彙編成《民族魂》一書出版。近作外交耆宿劉師舜大使的傳記,是他費時十年的心血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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