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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對養病有益的省心之道(下)

立報/本報訊 2014.03.05 00:00
■宋竑廣

前陣子有篇社運八卦報導〈燃燒吧!熱情社運圈不能說的秘密〉,說某些社運女青年因為被當中的男領袖吸引、發生關係云云,寫了男同學「放縱」、「潔身自愛的女同學互相提醒」之類,有著性別成見的描述,讓我覺得「動機不美」加無聊,那爆料的人要是我朋友就絕交,發生關係又怎樣呢?做就做了,不要說得好像被迷惑之類的感覺,很沒有獨立感啊。

我喜歡吉村明美《麒麟館戀史》裡,女主角被壞男主角騙/威脅了之後跟朋友說:「我是故意被騙的。我是因為喜歡他被騙的!」那種痛心又俐落的感覺。一件事裡面,有可以主張自己是無辜的成分,也有自己得利的部分,要率先聲明自己的受益部分才好,雖然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師父說過,她沒什麼神通,只是感覺靈敏而已,但有個本事對一般人可不容易,那就是每句話都是實話,大家好好地修行坦誠這門工夫,說不定還會附贈神通呢。

正向利用不完美

第4個習慣是正向利用自己不怎麼樣這回事。此乃心情要好的一大撇步,先接受自己不怎麼樣,接受兩字很重要,比方如果是哭鬧著說那便是死不接受。因為不覺得自己了不起,遇到被刪好友什麼的,便覺得對方也算是做了好的選擇而不生氣,而且自己又不是沒有發火失常失控的時候,換作別人對我失控,哪怕只是一次,我也可能會比照辦理。

我常說些對帥哥或喜歡的人很好的事情,因為覺得自己不怎麼樣,自然感恩戴德,若無緣一親芳澤,也是理所當然,有機會有能力有這個榮幸孝敬還是要孝敬,自無憤懣之理。反過來說,沒有天經地義地把自己放在不怎麼樣的位階,難免豔羨吃味,或哀嘆老天爺不公平。

唉啊,長得好看,或在其他方面強大,也會有些壞事呢。日本有一位傳說中的美女手兒奈,「她由於太美麗而受到許多男人的求婚,這使得她很擔心人們為了自己會發生爭吵,因此便投身於真間海灣。」所以啊,溫柔的人不會讓自己成為萬人迷的(真的嗎?)。

有人說自己帥,聽過謝謝就好,莫生貢高我慢之心,也不可「張揚」自己醜,辜負愛我之人的眼光。諸善奉行,諸惡莫作。

接受自己的不好、承認谷底是一回事,但身在谷底,更能發出吸引人的光;我也有些天生的不利,像是沒有錢或身體不好啦什麼的,既然如此,於是有了「因為想給你最好的,但我不可能是最好的,所以不求100%擁有你(百分之百地擁有一個人也不見得是好受的事)」這樣強烈的願望。負責讓一個人幸福不容易,貢獻一部分的快樂應該不難,像是讓某個帥哥快樂個1小時1分鐘都好之類的。

對於不利的地方斷念,往可行的地方努力,才有一線生機啊,反過來說,就是自找死路,像是裝帥,或者成天嚷嚷著自己差,讓人感覺很想被包容之類的,都是很找死的行為;日劇《小海女》裡逃離故鄉的媽媽說:「我不是討厭鄉下沒發展,而是討厭人人都在意沒發展的樣子。」

盤點與扣除種種不利,是為了能夠穩建地給予/去愛;像是「為了見你,台南之類的地點我有困難,台中以北的路程我都可以馬上出發。」或者要我猜中對方心思之類的麻煩事,基本上不做,但認識人之前,留意基本資料,從對方已經寫明的興趣去聊天,這類確實可行的沒問題。

咦,講著講著,是不是離題了呢?突然變成追求手冊什麼的。不不不,到手的話對心情很有幫助的,所以如何到手是很重要的修身養性之道。曾有朋友跟我抱怨前男友快速地移情別戀,感覺自己很沒價值,我只說:「沒差啦,XXX(某個對方還蠻喜歡的人)覺得你可愛就好了。」「咦?什麼時候說的?」「(追溯臉書紀錄)20XX-9-16 3:39這時候說的。」本山人當下堪稱療癒聖手,一句話治心癌啊。

美雪的療效

第5個好習慣,常看我文章的人大概就不用特別說明了,那就是常聽中島美雪的歌,我也不確定這是好是壞,有的人需要能夠建立自信的歌,但我喜歡像美雪那樣摧毀自我的歌,比方說:

「聽說取個溫柔的名字的話,比較容易被愛,但換成我來東施效顰,等愛等一百年都嫌早;聽說取個常見的名字的話,要忘掉也難,但換成我來東施效顰,花一秒鐘來忘掉都嫌慢;由子、愛子、涼子、圭子;真知子、和美、博子、麻由美,像這些溫柔的菜市場名要多少有多少,但套到我身上就是沒有用!」──〈那女孩〉

真是丟臉啊,有些歌雖然也嚷嚷著「我就是壞!」這種自貶的話,但總讓人覺得其實是在耍狠、睥睨,但美雪總是寫出讓人想躲進地洞的詞,關於她這種歌詞的藥效,有很多種解釋,我是喜歡其中沒得逃避的感覺,或者覺得人很容易起「歹念」,能夠被她把自我刨個一點不剩,很有歸零的療效。

一位日本歌迷的話蠻能道盡個中三昧的:「我感受過中島美雪音樂劇的厲害。1995年,是日本人無法忘卻的殺伐時期(奧姆真理教、阪神大地震等),人們向她尋求療癒。可是隔年的公演(涉及媒體亂象、對外籍娼妓、愛滋的歧視等),打擊了日本人自己的形象。不向群眾諂媚,以好的意義背叛人們的期待,她那樣的姿態益發觸動人心。」佛家常說要消除我執啊,聽中島美雪就是修行啊。是的,所以辦中島美雪介紹會,積德修行,也是不錯的養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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