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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的聲音: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立報/本報訊 2013.05.20 00:00
■張義東問題是,誰,掌控了什麼?

2013年,母親節後,胚胎幹細胞的複製,終於在米塔利波夫手中成功。採用未受精卵,方法一如1996年桃莉羊複製。眼前,人之複製未見端倪,未來,移植器官也許可以訂做。科技突破,是美夢成真?還是惡夢浮現?

同時,女星安潔莉娜.裘莉宣布,得知自己帶有罹患乳癌的風險基因,決定接受基因偵測預防手術。我命,我身,在我手。一個決定,成就一個關於勇敢自主的故事。

如此巧合,換個角度,也許是,這個科技逐步管控生命的時代裡,遲早會出現的必然。誰應該,誰能夠,以科技易筋洗髓,事實上,是千萬個決定與被決定。只是人們經常遺忘或盲目於,自己多半時候,屬於後者。

德國媒體也注意到二事該當並論,遂有論及裘莉與其觀眾,「於焉,以一種跡近天真的自明篤定,相信自己能夠指揮生老病死的樂章。」以及綜論二事,「只要我們習慣,把自己看待成單純的生物質、替換的零件廠、永恆的基因庫,命運便成為可以駕馭。」

以《正義》一書聞名的桑德爾,於《反對完美》中直問基因工程的諸多可能,樁樁件件,關涉的是倫理、是立場。以完美之名改造基因,「操控人類的自然狀態」,絕非可取可歌之事。

人定義自身,所以人之為人。所有的關切,回聚於此。眼前與夢想中的基因醫療,噩夢般的人類複製。

哈伯瑪斯關於複製人無從自主的倫理擔憂,石黑一雄生動描繪在《別讓我走》裡。被「製造」之前,複製人便已命定為他人捐出器官,直到終結。其中無有倪匡《後備》與電影《絕地再生》的科幻場景、探險或反抗,更不是單為部分人士服務,而是身繫舉國重病者希望所寄,是以再難回頭。

架構回憶之上,無有未來,無有夢幻,想望與青春的微弱夢境早早埋葬在出生之前,制度造物者般無可逆反的律令,憂鬱傷逝中,提問平靜卻深刻。

《別讓我走》如此描寫了一個令人信服的反烏托邦。娓娓道來,平淡輕易地讓人心痛,那樣自然而然地「本就如此」。批判的力道,由此而生。

1818年,《科學怪人》敘事,人用科學僭越造物,發現並痛悔己身墮落。書成,撼動後世,瑪麗.雪萊成為科幻文本祖師奶奶。那年,她19歲,當代科學信仰、人性善惡,狂飆激情,盡皆捲襲入書。

如今,時移事往。(屏東教育大學社會發展學系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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