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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席〉、《○》與《宣(言)癖》

立報/本報訊 2013.03.14 00:00
徐卉、莊雅婷、黃暐翔《○》(電影資料館)■李幼鸚鵡鵪鶉從實驗電影、文學創作般的書〈離席〉到如詩如畫似舞似哲學的《○》與《宣(言)癖》第35屆金穗獎最佳實驗片獎/最佳原創精神獎5部入圍的短片各有各的神采魅力。我看得驚喜,不止一遍。但要寫film review(s)竟是高難度挑戰,折騰得半恐,依然只能隔靴搔癢。拜讀Ms.黃以曦的新書〈離席〉,字字珠璣,句句哲思。譬如,「電影是怎麼開始的?電影似乎總是,直接就開始了。」或者,「看電影,原來是一種雙重的不在。我們離開了外頭的現實,卻也不曾真正進入銀幕上的故事。」還有,「關於電影,再法西斯的作者也勒令不了完美的約制,最專注的觀眾也老要分心。」甚至,「電影永不結束,離開的總是我。」黃以曦的書既是電影論述又可以當成文學架構來閱讀。就當我在對卓越實驗短片不知從何下筆時,有所啟發:誰說實驗電影只是電影?!甚至,黃以曦的書更像實驗電影!徐卉、莊雅婷、黃暐翔共同編導的《○》,片名就很實驗性,這不是法文、英文的字母O,所以不能讀成「歐」;也非阿拉伯數字「0」,因此不能讀成「零」。而是一個符號,要用「視覺」來共鳴的圓形、圓圈。「畫面」定型但「聲音」可以有所分歧。開場的黑片出現此起彼落的閃光閃爍,起初細微、無聲,逐漸較大、有聲(宛如演化、變遷。是思考「時間」?或是明喻「空間」上你我與閃爍光影的趨近?)。隨後閃爍更加彰影但聲音逐漸隱遁,我不色感傷兩造不能天長地久,宛如「畫面」與「聲音」可以共患難但無法共富貴。黑片,逐漸映現一些框格。框裡彷彿由上而下的落雨、飄雨,跳接到黑片中好似深海氣泡、水珠、水柱由下而上紛紛升起。轉換成左右很長、上下較短的長方形畫面中,依稀白布(或衣衫)、(人的)裸身在水中飄動。人體與水與白布互動得如詩,像舞。後來映現裸身的人體各部位,每次構圖都很別致,黃燕燕等四人的傑出攝影,像畫又是出色的動態照片。第一框格裡有裸體男孩(張哲豪飾演)向左走,第二個框格裡卻是裸體女孩(王霖飾演)取代、接替,第三框又是裸男向左走……正因為我沒看懂,反而自由揣測好似人類的歷史,由男性與女性輪流(或互相接力)走過、完成。畫框的長方形無論上下較長或左右較長,更顯示了本片不受制於電影長寬比例的固定模式。裸男、裸女在分割畫面裡的塗鴉(現代、主動)與背景中的西洋名畫或雕刻(歷史、過去)是傳承?是各自書寫、各有創意或是互動?裸男裸女撐開雙臂、張開兩腿輪番亮相,先後被圓圈、菱形、三角形、六角形甚至不規則形狀的白亮框邊試著框住,以及裸男裸女(被固定在地上或床上而)快速旋轉,如作家貧窮男所說似在與達文西的Vitruvianman(人體的黃金比例)互通聲氣。承蒙但唐謨介紹,2011年我有幸見過旅居紐約的台灣藝術家吳梓安。而今,吳梓安的短片《宣(言)癖》(Disease of Manifestation)開場是黑底白字(意思是「法國人將宣(言)癖傳染給全世界」),「畫面」是英文、「聲音」是畫外音的法語,呼應高達電影常把文字當畫面的趣味。隨後一堆彩色畫面,一組短時間鏡頭讓人目不暇接的蒙太奇,媲美雷奈《穆里愛》的開場。吳梓安有時候拋出詩一般的字句:「記憶,敘事的源頭。記憶,抵抗遺忘的堡壘……」但畫面卻狂野多變,彷彿不要你我過度耽溺聲音(及其內容)?至於黑白底片般手持剪刀的前景影像與黑白正片的「Op art 」(「歐普」或稱「視覺藝術」)的背景影像,立即被英文manifestation(顯現)疊印、取代。圖、文互掩,文字與文字既共生又相蝕,比高達更野!黑白影像搭配日本話的昭和45年11月25日,彩色影像仰攝空中繩上吊著的玩具,換成黑白清秀少男照片(畫外音是日語「接著,三島由紀夫……」)但見少男兩眼火焰,眼中一片金黃而眼眶滲出紅血。吳梓安攪和照片與動畫、底片與照片、文字與圖片、彩色與黑白、前景與背景,越到後來越好玩。或是映現字幕「(影片演)到這該有個衝突」、「但什麼也沒發生」的後設電影趣味;或是陸橋階梯上的女人上階又倒退;或是玩具人偶的父母子女四種心態,父親自以為是,兒子樣樣詢問,母親事事反駁,女兒永遠沉默。女兒與似兔似羊的動物或是同時搖晃,或是輪流擺盪(於是一靜vs.一動);或是「記住」與「遺忘」,哪個先、哪個後的並置、孿生、辯證、混淆。《宣(言)癖》一如《○》,好不可言,更難盡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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