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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偽浪漫俠客的施明德

蕃論戰/KSH/專欄 2015.08.25 00:00
施明德在臉書公布總統競選微電影的廣告臺詞:「我只有兩條路,自殺或戰死。」引發民眾反彈,認為用自殺做參選文宣不妥。施明德女兒施蜜娜則說:「不自由,毋寧死,我們是一個有腦袋的競選團隊,我們知道人活著,必須有意義、必須正義、必須負責任。」弦外之音,施明德自身與其女,皆視參選為「正義俠客」之舉,捨我其誰。 「俠客」是「武俠小說」中最重要的人物,基本概念強調的是具有剛強、勇健氣質,並精通各種武器、武藝的人。但是「俠」剛開始在相關文獻中出現時,被認定是一種「負面」的存在。周代《韓非子》就將他們形容成「國家的五種蛀蟲之一」,宣稱他們最大的罪狀,是「俠客憑藉著武力違反了法律」(俠以武犯禁)。然而,這樣的定位經常會受到挑戰,因為代表社會秩序的「法律」,有時未必如大家所期盼,能真正的維持「正義與公平」,如恐龍法官的判決。因此,「俠客」與「法律」的對立,在個人遭受到法律無法保護他們的危機,或整個法律虛有其表,只是為特定階層服務,甚至根本無法有效執行的時候,反而受到非常大的歡迎。西漢的大史學家司馬遷,從這個角度寫了〈游俠列傳〉,稱讚「俠客」的「義氣」與「義行」。 2006年,施明德以「義氣」之名募款組織紅衫軍,金額未能得知;「亂臺」數月的「義行」,又帶給臺灣那些正面的改變?不過就是與老宋「同文同種」,利用多次總統選舉與媒體資源「刷存在感」。紅衫軍與「我只有兩條路,自殺或戰死」之言,另顯現施明德有一種明顯的「反理性」傾向,放縱俠客的陽剛豪情,卻無俠客應有的理性:施明德沒有瞻前顧後、三思而後行,乃至於多行而少思,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甚至一事無成,即便是毫無道理,或是毫無意義。也罷!施明德當年「圍城」亦情有可原,畢竟他有民眾「捐款一百元」之恩的「人情壓力」,如今選總統亦是展現仍存在政壇的「專業」。故與其稱施明德有一種明知故犯的「浪漫情結」,或者稱為另一種典型的「自我救贖與情緒發洩」,藉由「紅衫軍」與「選總統」讓自己的政治人生達到平衡,一方面為社會帶來強烈的精神刺激,另一方面亦含有反理性的形而上奧妙。施明德此類的「浪漫主義」,主要是由「發洩」以達至一種理想的浪漫。筆者不否定施明德有其個人的浪漫氣息,但倘若只因為發洩得激烈、慘酷,構想得虛幻、偏奇就堂堂皇皇稱之為「浪漫主義」,則未免過份粗率。不滿現實而縱情向現實報復發洩,並不是人類所需要的「浪漫主義」,而浪漫主義更不應是「大規模牟利」的手段或「放縱個人情緒」的藉口。 我們當然不是要鼓勵民眾成為「刀光劍影」的俠客,處處違法與國家社會作對,因為法律再如何無公正、不健全,臺灣始終仍是法治國家,不適合以弄刀舞劍解決問題。但蔡英文在2012年選總統的政見即有「公平正義」,因此正直的俠義精神,雖難以全面取代法律,仍會是大眾所殷切期盼的。至於由誰來實踐?至少「浪漫放縱個人情緒」的施明德不會是那位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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