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尚玉
院子裏下著雨,桌子上放著幾摞作業本,我拿起幾本,開始一個個的點名,人在的,把本子發了下去,人不在的,放到了原位上。然後指著一個“犧牲xx”的題目問學生,“犧牲”一詞是什麼意思?學生都在翻書,有一個說是“藏羚羊。”我強調“不要翻書,自己想想。”可沒有人說話。我說“革命者被敵人殺害了,算不算‘犧牲’。”然後讓學生自己看書,並讓他們讀出聲。
學生剛讀完課文,劈頭蓋臉的雨落了下來,一個個的都被泡成了落湯雞,準備讓他們回去時,天卻突然放晴,於是,我又給他們佈置作業,是在黑板寫了幾個字,原本是要求注音並組詞的,但還沒寫完,也沒提出作業的要求,就突兀地醒了,一切也就那樣過去了。
離開學校、離開講臺已經十餘年了,如此真切的夢到教學,還算是初次。雖然以前也有過有關教學的夢,但都是隱隱綽綽,沒那麼顯明,可這次就不一樣了。即便是那個“犧牲xx”的“xx”也是記得非常清楚的,夢醒,寫這點小文的時候,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夢是人在睡眠狀態下大腦繼續活動的結果,現實中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說法,但我是沒有這樣想法的,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知怎麼就夢到了呢?
教學,曾經是我的主業,業餘寫作只不過是一種愛好的罷了,如今退休了,主業沒有了,業餘愛好被不時的撿起,偶爾玩玩,算是對自己的一種交代,也是一種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