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不僅僅從個體“我”情感出發,還從“老支書”的失戀來反襯對比,一個激情滿懷、熾熱似乎,一個失戀落寞、鬱鬱寡歡,各不相同。更有趣的是,作家不僅僅著眼於個體之“點”,而且著筆於“面”——“好多同學對校園的梧桐樹更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情愫。”愛屋及烏,拈連的修辭,信步走來,不急不緩,遊刃有餘,對文字的掌握,分寸正好。讀這樣的文字,就如一幅幅水墨畫,生動飄逸靈動富有生機。從繪畫學的角度看,就是散點透視,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可謂風情萬種,以意勝出。
劉遠彬這種小說的詩話形式,詩化的語言,相當地熨帖押韻,不失為一種“詩家語”“陌生化”,卻不失最接近口語化、生活化的“抒情語”,貫穿於文脈之中,草蛇灰線,伏延千裏;如果我們從另一角度審視,她也是一種情感的線索,從一個人物延伸到另一個人物身上,由實到虛,擴展我們的想像,馳騁我們的文學審美感受,從而產生廣泛的共鳴。
作為長篇小說,《桃花紅了》,著墨於鄉村治理,著眼於農事活動,聚焦於生產生活和社會生態,是以一種中國式浪漫詩意點開鄉村漫卷長書的民俗畫軸之獨有方式,完成了一次具有創作探索意義的文學遠足,這區別於新時代其他鄉土小說創作,形成了其獨有的小說審美風格,打上了鮮明的藝術審美美學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