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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隨筆》季辛吉離世的聯想

優傳媒/ 2023.12.06 06:18

季辛吉一生,得其主也、得其時也,甫一出手,克奏膚功,天下聞名。至今仍被中國領導人尊爲《我們的老朋友》,受到高度推崇。做爲一個謀略家來説,季辛吉可謂是幸運中的幸運了。(圖/取自網路)

 

作者/薛中鼎

 

美國外交耆宿季辛吉於 11月29日辭世,享年100歲。他的辭世,可謂是一個歷史篇章的結束。

 

季辛吉是“現實主義”者,也就是説,他是從“現實”的角度,來研究與思考美國的外交政策問題。

 

他看重世界上,各大國間綜合實力的均衡與捭闔。他不講究所謂“人權外交”,或是“民主對抗獨裁”這類意識形態問題;他也不强調“正義對抗與邪惡”這類説辭與鬥爭思想。

 

季辛吉辭世了,很多人在談他的功業與影響。我在此説説,我的另類聯想。

 

1.季辛吉與尼克森

季辛吉是謀略家。謀略家要能有所作爲,必須要有一個領導者,賞識他與重用他。

 

季辛吉的外交影響與成就,不可獨立看待,必須要考慮到他的領導者尼克森。沒有尼克森,就沒有季辛吉的“歷史功業”。

(圖/取自網路)

早年,季辛吉還寫文章撻伐尼克森。尼克森擔任總統後,“不怨舊惡”重用季辛吉。尼克森大開大闔,重塑世界歷史走向。可惜因爲“水門事件”,尼克森黯然離職,歷史評價受到負面影響。

 

就事論事,季辛吉頂載的光環,主要還是依托了尼克森的支撐力量,才能戴得上去。

 

謀略家與領導者的互動關係,在中國歷史上,有很多案例。

 

著名的有秦孝公與商鞅,曹操與郭嘉,劉備與諸葛亮等。

 

我在此談談曹操與郭嘉,還有劉備與諸葛亮故事。

 

2.曹操與郭嘉

曹操在起家過程中,郭嘉給了他多次重要的建議。郭嘉早死,後來曹操赤壁兵敗,痛心之餘,對左右說,“如果郭嘉尚在,不會有此之失。”

 

也就是説,曹操認爲,如果郭嘉還在,赤壁之戰,不會戰敗。

(圖/取自網路)

曹操在兵敗後的北歸途中,特地繞路到郭嘉墓前,祭奠郭嘉。曹操在墓前痛哭,口口聲聲道:“哀哉奉孝、惜哉奉孝、痛哉奉孝。”奉孝是郭嘉的字。

 

一方面,曹操固然是懷念謀略家郭嘉;一方面,也是埋怨身邊謀臣,在戰前,沒有給他足夠好的謀略警示。

 

如果郭嘉沒有早歿,曹操是不是會提前統一天下?以兩人合作之良好,我看不是沒有可能。

 

3. 謀略家“非主不依”

劉備與諸葛亮的合作,傳爲千古美談。

 

在《三國演義》書中,作者羅貫中對於劉備與諸葛亮的故事,着墨很深。有兩個橋段,特別耐人尋味。

(圖/取自網路)

一個橋段是,諸葛亮在“隆中高臥”時,寫了一首詩:

 

“鳳翱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士伏處於一方兮,非主不依;

樂躬耕於隴畝兮,吾愛吾廬;聊寄傲於琴書兮,以待天時。”

 

這首詩寫得非常好。謀略家必須依附於領導者,領導者又不能隨便亂挑。挑不對,成不了事,那謀略家該怎麽辦呢?

 

諸葛亮給的答復是:

“樂躬耕於隴畝兮,吾愛吾廬;聊寄傲於琴書兮,以待天時”

 

做爲一個蓄勢待發的謀略家,一方面要能好好過日子,《吾愛吾廬》;另一方面要看天運,《以待天時》。

 

4.謀略家的“不得其時”

《三國演義》另一個橋段,是借書中人物《水鏡先生》司馬徽之口,對於劉備與諸葛亮的合作,做了歷史注脚。

 

《水鏡先生》“其明如鏡”,隱喻司馬徽已然看透了,劉備與諸葛亮的這段歷史情緣。

 

司馬徽說:“孔明雖得其主,不得其時,惜哉惜哉。”

 

一個謀略家,就算是得到了領導者的賞識與重用,如果《不得其時》,也是枉然。

 

杜甫對於諸葛亮的命運的評述是:

 

“運移漢祚終難復,志決身殲軍務勞”

 

諸葛亮的《隆中對》的謀略構想,畢竟無法實現。最後諸葛亮的結局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簡單來説,整個大局的演變與發展,與諸葛亮的意志與心願,背向而行。諸葛亮對此,無能無力。

 

5.結論

郭嘉不幸,辭世太早,無法幫助曹操統一天下。季辛吉,沒有郭嘉早於領導者離世的問題。

 

季辛吉在哈佛大學當教授,很快得到重用,平步青雲,發揮才華,完全沒有“聊寄傲於琴書兮,以待天時”的問題。

 

季辛吉也完全沒有“孔明雖得其主,不得其時,惜哉惜哉”的問題。在當時,季辛吉推動美國與中國的合作,是順勢而行,迅即引領世界潮流,是“得其時也”。

(圖/取自網路)

季辛吉比諸葛亮幸運太多。

 

季辛吉一生,得其主也、得其時也,甫一出手,克奏膚功,天下聞名。至今仍被中國領導人尊爲《我們的老朋友》,受到高度推崇。

 

做爲一個謀略家來説,季辛吉可謂是幸運中的幸運了。

 

(文章只屬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

薛中鼎,大學讀理科,有比較嚴格的邏輯訓練,後來在政大讀企管碩士,美國讀管理科學博士。

大約有北方遊牧民族的基因,所以換了些不同的工作領域,在美國、北京與台灣都生活多年。雖然“遊牧”四方, 對於中國文學與歷史,尤其是文學與歷史的關聯性,以及歷史變遷的邏輯性,一直有濃厚的興趣。喜歡嘗試著以百年後歷史學家的角度,來分析探討當下的現象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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