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秀枝》愛在音樂情繫臺灣 87歲殷巴爾抵台
【愛傳媒簡秀枝專欄】國際指揮大師殷巴爾（Eliahu Inbal，1936-）回來了 ，輕車簡從，11日晚抵達台北，將展開在台灣的4場音樂會，以及樂團的培訓與強化，邁向新里程碑！
今年87歲的殷巴爾，是當代詮釋馬勒、蕭斯塔柯維契以及布魯克納聞名的指揮家之一，在2019年起擔任TSO首席指揮，該期間，他不畏疫情嚴峻、排除萬難，還是長途飛行到臺灣，逐場帶領TSO ，完成「馬勒全套交響曲」，他充滿活力、精湛演出，獲得熱烈迴響，尤其在當時低迷疫情氛圍中，帶來振奮人心的強大力量。
基於3年間的合作愉快經驗，殷巴爾深受團員們的愛戴與好評，雙方累積深厚情誼，讓他始終心繫臺灣，TSO也積極地與他討論未來的演出規劃。就在臺灣國境解封前夕，力邀殷巴爾擔任桂冠指揮，他也欣然允諾，從2023年起以桂冠指揮身分，繼續帶領TSO 邁向下一個里程碑。
就在今年4月21日，承蒙TSO 團長郭佩瑜協助安排之下，在飯店交誼廳，舉行3小時訪談，殷巴爾親切熱情，無所不談，分享他超過一甲子的豐盈多采人生，讓人受益無窮。
殷巴爾非常重要訪談內容的披露，特別央人翻譯成英文，逐句閱讀，並指正疏漏與錯誤之處，嚴謹態度，令人由衷佩服。
為迎接殷巴爾再度回到台灣的音樂舞台，特別分享這篇經大師修正過，中翻英、英翻中過的文章。藝術是說故事的專業，最後境界是心領神會，讓感動在內心深處流盪！
帶領TSO 、培育人才 與殷巴爾大師促膝長談
今（2023）年4月21日下午，殷巴爾大師剛忙完排練，出席下午茶會。面對多位音樂粉絲，他輕鬆自在，完全忘記排練的辛苦，帶領大家沈浸在他多采多姿的音樂回憶裡。
早在2014與2017年，二度來台擔任客席指揮，與TSO 及台灣樂迷留下不解之緣。2018年TSO力邀殷巴爾大師出任首席指揮，3年下來，樂團進步神速，賓主盡歡。2023年續以桂冠指揮身分再續絕佳合作默契與音樂火光。
千里迢迢遠飛台為音樂
當被問及為何選擇與TSO合作，以他德高望重的份量，何必千里迢迢遠飛到台灣！？ 殷巴爾笑容燦爛，他回答，「因為音樂」。他解釋，與TSO 一直保持很愉快的互動經驗，每一回帶領樂團，從初次排練開始，到登上舞台，他都感受到樂團的不一樣，進步的大跨度，這正是激勵他再次長途飛行到台灣，與樂團和聽眾們分享他的音樂，共享TSO的熱情與蛻變。
殷巴爾每回在台灣，一待就是好幾星期，像這一回長達2個月，然而，他作息單純，練習場、音樂廳與下塌旅館，固定動線；進食也簡單，偶爾嘗點肉食，但以有機蔬菓為主，加少許堅果、新鮮橄欖油，還有咖啡，和一點點高山茶。面對當天下午茶的小餐點，殷巴爾挑了檸檬慕絲塔，他挖取中間少少的滑潤慕絲，留下派餅皮，十分節制。
坐在觀眾席欣賞殷巴爾的指揮，他的肢體動作不算多，但非常能抓重點，許多轉折樂句，他的指揮棒一點，有如神來之筆，讓樂手呈現出當下的最佳回應，彼此默契好得沒話說。每到激動處，他也會手舞足蹈起來，甚至讓壯碩的身子彈跳起來。有回想必太激動了，竟然把眼鏡都彈飛出去，讓眼尖的中提琴首席，即時幫他從地上撿回，看在台下觀眾眼裡，可是為他揑了把冷汗。
對殷巴爾來說，指揮棒是他手臂的延伸，然而小小指揮棒，也有任性時候，有時不太受控制，已經有5次紀錄，指揮棒直接飛出去，其中一次在蘇黎世歌劇院，甚至擊中了他的眼睛而流血。然而，即使面部有血流下來，殷巴爾仍然繼續指揮歌劇，直到結束才前往醫院就醫。現在他臉上仍留了塊疤痕，作為殷巴爾留給舞台的珍貴印記。
面對我們一群後生晚輩的邀訪，殷巴爾笑談人生，當大家近距離接觸殷巴爾，注意到他白裡透紅的臉頰，直接問他保養之道。「因為音樂啊，音樂讓我年輕！」殷巴爾好整以暇，總是俏皮回答。
的確，從旅館大廳，到地下交誼廳，距離頗長，他健步如飛，而前後3個小時的對話，他的雙眸，炯炯有神，時而緊閉著眼睛思考，時而瞪大眼睛爭辯，反應俐落明快，尤其奇佳記憶，那一個人，那一場演出，甚至那一個樂句，他信手拈來，流𣈱表述。
從2019/20樂季，殷巴爾開始擔任台北市立交響樂團首席指揮，與TSO音樂家們攜手，共創交響奇蹟。其實在那之前，殷巴爾已經以客席指揮的身分，帶領TSO呈現馬勒交響曲。台灣的馬勒迷特別多，有殷巴爾壓陣的TSO，整個團隊，好像大夢甦醒一般，神靈活現，讓馬勒迷愛得瘋狂。
殷巴爾當時也表示，他對台灣印象深刻，明白台灣音樂迷對他的殷切期待。他強調，自己無法說出TSO 的過去，但他可以告訴大家TSO 的未來，一定會讓大家看到TSO的蛻變、成長與發展。
從小提琴家到指揮人生
殷巴爾於1936年2月16日，出生在以色列耶路撒冷，早年在以色列音樂院，主修小提琴，也學習鋼琴，並跟隨以色列作曲家保羅•本•海姆（Paul Ben-Haim，1897-1984）學習作曲。
身為小提琴家，殷巴爾強調旋律色彩和精準音色，殷巴爾初入職場，就是為交響樂團、歌劇樂團、室內樂團等擔任小提琴手。個性上一絲不苟的自我要求，使他在拉奏小提琴時，特別注意音樂的唯美流暢，那種習慣，對他日後的指揮生涯，也助益良多。
當時，15歲的殷巴爾擔任以色列「青年交響樂團」的樂團首席。他以才華橫溢小提琴演奏奇才在當地聲名遠播。尤其，老天爺似乎對殷巴爾特別厚愛，知名指揮家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1918-1990），有一回前去以色列，指揮以色列愛樂。
在其中一次訪問中，以色列愛樂樂團舉辦了一場指揮比賽，邀請了許多已經享有聲譽的指揮家參加。當時，殷巴爾在以色列軍樂團擔任首席和助理指揮，同時在這些職位上表現出色，舉辦了許多音樂會，逐漸在音樂界間傳開，最終傳到了伯恩斯坦的耳中。殷巴爾被譽為一位才華橫溢的新銳指揮家，獲邀參加了這場演出及比賽，並以出色的表現脫穎而出。伯恩斯坦對殷巴爾的表現印象深刻，推薦他獲得獎學金，使殷巴爾被賦予榮譽並獲得資金前往巴黎著名的國立音樂學院指揮班深造。
在暑假期間，他與弗朗科·費拉拉( Franco Ferrara 1911-1985）和塞爾吉·傑利畢達克 ( Sergiu Celibidache 1912-1996）學習。26歲時，他在吉多·坎特利國際指揮比賽（Premio Guido Cantelli）中獲得了第一名。這標誌著他國際指揮事業的開始。他曾擔任法蘭克福廣播交響樂團、威尼斯拉菲尼克斯劇院、柏林音樂廳管弦樂團、捷克愛樂樂團、東京都交響樂團、義大利RAI國家交響樂團、臺北市立交響樂團等著名樂團的首席指揮或音樂總監的職位。
殷巴爾十分慶幸自己，一路有貴人提攜。殷巴爾口中的貴人，除了知名指揮家伯恩斯坦，還有他在巴黎音樂學院主要的教授，包括巴黎歌劇院的首席指揮路易·富雷斯蒂爾 （Louis Fourestier，1892-1976），以及兩位影響他至深的指揮家，一位是羅馬尼亞指揮家傑利畢達克（Sergiu Celibidache，1912-1996）以及法蘭柯．費拉拉（Franco Ferrara，1911-1985），他們在不同時期，給予殷巴爾啓發，以及學習機會，讓他獲益良多。
伯恩斯坦是第一位音樂貴人
殷巴爾生命中的第一位貴人是伯恩斯坦，這其中有兩個原因。首先，當殷巴爾還是一位嶄露頭角的年輕指揮家時，伯恩斯坦即看出他的潛力，並對他的演出給予了讚賞。伯恩斯坦隨後為他爭取到獎學金，使他有能力離開以色列，前往法國追求更深廣的音樂教育，從而改變了他的人生，讓他走上了心愛的音樂之路。其次，伯恩斯坦將馬勒的音樂帶到了美國和全世界，並廣泛推廣。間接地，他向殷巴爾介紹了馬勒，殷巴爾隨後全心投入研究馬勒的作品，也成就了殷巴爾成為未來世代的馬勒音樂詮釋者。
殷巴爾在巴黎學習之前，就和法蘭柯．費拉拉學習指揮。法蘭柯．費拉拉是殷巴爾認為20世紀最偉大的指揮，他對音樂特別敏感，非常直觀，非常感性，一登上舞台，整個生命，完全投入於音樂中，出神入化，完全忘我。
因為法蘭柯．費拉拉太投入，在舞台指揮演出，經常暈倒，有7、8次都是在演出進行中，突然倒地，嚇壞了所有樂手與台下聽眾。但法蘭柯．費拉拉對音樂的熱愛，搏命演出，深刻影響殷巴爾。
另外，巴黎歌劇院的首席指揮路易·富雷斯蒂爾 ，也是非常好的老師，特別影響殷巴爾對指揮歌劇方面的深度，歌劇要注意的事項特別細鎖，殷巴爾因為有路易·富雷斯蒂爾 的名家帶路，事半功倍，心得豐饒。
殷巴爾說，他的指揮事業，不是自己選擇的，是指揮選擇了他，而他因伯恩斯坦才有了出國深造機會，學習指揮，所以他自認為，一輩子虧欠伯恩斯坦，無以為報。
傑利畢達克教他理性科學化
至於羅馬尼亞指揮家傑利畢達克的指揮風格，非常穩健，通常他指揮的同一首曲子，都比別人指揮時要長出很多，例如，一首20分鐘的曲子，傑利畢達克可以變成35分鐘。
他因為很重視小細節，用慢速打造每一顆音符的精準度，滴水不漏。殷巴爾多次參加傑利畢達克，在義大利舉辦的音樂營，傑利畢達克的理性科學化，十分要求紀律。
傑利畢達克經常提到，作為一位指揮家，需要具備50%的感性和50%的理性，這意味著必須具備從外部觀察並關注每個細節的能力，不容忽視。他的教學和風格對於像殷巴爾當時的年輕指揮家來說是一個極好的示範。那種精準嚴格態度，影響殷巴爾的穩定性極大，殷巴爾也喜歡以慢工出細活，和TSO樂手，砌磋琢磨，非達到珠圓玉潤的地步，絕不放手。
此外，殷巴爾也曾表示，在年輕時他常常去觀賞以色列愛樂樂團的彩排，例如捷克裔瑞士指揮家庫貝利克（Rafael Kubelík ,1914-1996）、希臘裔美國指揮家米特羅普洛斯（Dimitri Mitropoulos ,1896-1960）、伯恩斯坦、傑利畢達克、伊戈爾·馬爾凱維奇(Igor Markevich ,1912-1983)、卡洛·馬利亞· 朱里尼(Carlo Maria Giulini ,1914-2005)等指揮家和卓越的獨奏家指揮。他分析指揮的風格及特點，也許沒有一位指揮家是完美或無所不知的。有時看到技巧高超的指揮家，但卻不知道如何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樂團。因此，指揮家與樂團之間的溝通至關重要，殷巴爾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反思，從他們的優點和錯誤中學習。
一流指揮：理解力、說服力、溝通力
殷巴爾提到了三個關鍵要素：首先，指揮家必須在上台之前深入感受作品，將其完全融入心中。其次，指揮家必須具備100%的說服力，必須自己對音樂深信不疑，才能激發樂團的潛力。最後，對於指揮家來說，溝通技巧至關重要。指揮家的樂念必須透過音樂家實現，若沒有良好的溝通技巧，很難將各個聲部融合在一起，達到出色的演出。
殷巴爾的指揮風格強調旋律、結構和情感的影響力。他從小學習拉小提琴，這使他需要尋找旋律、樂句和色彩。他從中學到了細微之處，並以此為指導原則，使他能夠自由而輕鬆地指揮。
殷巴爾在與樂團合作方面擁有豐富的經驗，曾擔任法蘭克福廣播交響樂團、都靈RAI國家交響樂團、柏林音樂廳管弦樂團、威尼斯拉菲尼克斯劇院、捷克愛樂樂團、東京都交響樂團等多個樂團的音樂總監。
殷巴爾解釋，首席指揮也好，桂冠指揮也罷，對他來說，都是帶領樂團，打造音樂，作出好的成果，分享音樂愛好者，其中的差別在於，首席指揮可以作3年的規劃，讓樂季中的每場演出，呈現最好的連結，而聽眾，也跟著樂團成長，逐場累積，形成一個學習、賞析系統。桂冠指揮是更高的榮譽，會以更高的藝術性及表現帶領樂團，讓樂團往更高的藝術巔峰前進。
樂團首重人才培育 需長期規劃
同樣道理，樂團內的訓練，人才培育，也需要長時間規劃，才能在點的表現之外，構築線或面的成果。
殷巴爾十分念舊，曾舉例來說，他在法蘭克福服務的時間，長達16年，開創了該樂團的黃金時代，他喜歡慢工出細活，建立友誼，因為與一個樂團，磨的時間越久，愈有發展可能。殷巴爾經驗豐富，不厲而威，把自識頗高的樂團樂手，透過誘導，逼出潛質，拉升到至高境界，讓團員更有榮耀感，他也從大家的進步中，找到更多成就感，彼此留下美好紀錄。殷巴爾曾幽默地對外表示，現在他回去指揮法蘭克福，一登台，樂團的聲音，就會主動轉換成殷巴爾模式，因為他們之間，奠定了很好的默契。同樣的，他希望看到臺北市立交響樂團繼續保持他們的承諾、奉獻和追求，不斷追求更高的目標。
殷巴爾早年巡迴各個樂團的經驗中，探索每個樂團的潛力，這是他的興趣、責任和信念。樂團實際上是一個有機體，有許多指揮的方式，而好的詮釋並不是標準化的，就像馬勒交響曲的詮釋一樣，可以以多種方式呈現。他表達的是其中一種方式。然而，樂團的成員，即使他們都是經驗豐富和出色的音樂家，在共同演奏時仍有表達自己靈魂和獨特性的空間。一旦這些方面展現出來，觀眾和演奏者都會更加享受演出。
超級馬勒迷·重複錄製專輯
現年87歲的殷巴爾，被視為當代重要馬勒詮釋者之一，締造出無數馬勒經典錄音。殷巴爾最為樂迷稱道的，是他與法蘭克福廣播樂團錄製的馬勒全集，受到愛樂者的高度讚揚，這些錄音以其清晰和鏗鏘有力具影響力而聞名。
除了馬勒，殷巴爾也喜歡布魯克納、蕭士塔高維契及第二維也納樂派（荀白克、貝爾格、魏本）、白遼士、布拉姆斯、舒曼、史特拉文斯基及柴可夫斯基且有錄製很多的交響曲。他總共錄製了兩套馬勒和蕭士塔高維奇的交響曲全集錄音。
為什麼要重複錄製專輯！？他曾表示，一次全集，意味著他們在同一個大廳，相同的音響效果，相同的器樂中：透過大家的努力，讓風格變得越來越深刻。隨著樂團的發展，聽眾也不斷發展，殷巴爾深信音樂必須與時俱進，反應時代性。
對殷巴爾來說，每一次指揮，都像是全新、第一次在演出，即便是熟悉的樂團、或是他已經演出過50遍、上百遍的曲子，他還是會不停地問自己，什麼是作曲家想表達的？作曲家為何會寫出那樣的樂曲？殷巴爾總是在尋找每首交響曲的真諦，數十年如一日。
殷巴爾特別提及馬勒的家庭背景，嚴厲粗暴的父親，柔弱溫柔慈祥的母親，他從小在矛盾夾縫中成長，影響他一輩子的性格發展。
很明顯，在殷巴爾的音樂生涯中，馬勒是一個核心人物。他將馬勒的十部交響曲形容為一個宇宙、一個宇宙系和一位作曲家的自傳。殷巴爾還談到了伯恩斯坦在20世紀下半葉努力復興馬勒的音樂，讓聽眾所接受。他將伯恩斯坦的影響歸功於激發他推進自己的馬勒詮釋。隨著殷巴爾不斷研究和學習馬勒的音樂，對馬勒的讚賞更加深入，他真誠地相信馬勒的音樂就是整個宇宙的縮影。
殷巴爾表示，他可以指揮馬勒的作品一千次而不感到厭倦，並且他有信心在他的指揮下，無論是馬勒還是其他作曲家的同一樂曲，兩場演出都不會完全相同。他舉了自己與法蘭克福廣播交響樂團在日本巡迴演出的經驗作為例子，在15場演出中演奏了同一首馬勒交響曲，然而每場演出都有獨特的詮釋，並非刻意地不同，而是有機地透過情緒、音樂廳的音響和樂團的結合在當天自然而然地發展出來的。
音圖館音效比建築外觀重要
殷巴爾多次表示他很樂意繼續與TSO合作。作為一位標準非常高的指揮家，他覺得他和TSO在多年來的合作中取得了非常好的進展。他對於與TSO完成馬勒交響曲系列感到非常高興，無論現在或未來，馬勒系列仍然是一個非常好的計劃，為樂團和聽眾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學習與聆聽機會。
至於TSO 的發展願景，殷巴爾強調自己不是用線性目標，而是圓形的願景，從演出樣式、音樂感性、音色個性等等，透過不同的曲目安排，來達成心中的聲音。他相當高興的是，TSO 總是能很棒地給出回應，共同創造出理想的聲響。
對於最近宣布的「台北音樂與圖書中心」的設計規劃，殷巴爾充滿期待。然而，他也認真地提醒大家，音樂廳的音響效果是至關重要的，這比建築外觀更為重要。
TSO需要良好的排練場地和設備完善的展演舞台。殷巴爾敦促參與該項計畫的相關人士在開始建設之前，要確保為音樂家和觀眾提供高品質的設施，而不僅僅關注建築師的美學考慮。
今年4月28日殷巴爾與小提琴新秀魏靖儀的精彩演出，讓台北聽眾如痴如醉，放下指揮棒，他要先飛回歐洲，略作休息。然而，休息是為走更遠的路。祝福殷巴爾一切順利、心想事成，也祝福TSO在大師帶領之下，展現新的藝術高度與向藝術巔峰邁進。
作者為典藏雜誌社社長
照片來源：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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