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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和他的“三座大山”/朱成淩

台灣好報/ 2023.07.25 14:02

朱成淩

我們三兄弟是父親的“三座大山”,這一點,我和兩個哥哥都非常清楚;可是,在爸爸看來,我們弟兄三個,分明是他高揚和值得炫耀的旗幟,是他的傑出作品——仿佛文學創作的“三部曲”。

爸爸是一個敢於擔當的人,一名風塵硬漢。 1998年,爸爸媽媽的感情出現了裂痕;2001年,他們離婚了,我們三兄弟都判給爸爸撫養,媽媽連一個孩子都不要。爸爸毅然決然的擔起了撫養三個兒子的責任,既當爹又當媽,日夜操勞。

那時候,我們三兄弟都非常調皮搗蛋,經常上樹下河玩耍,把褲子都弄的炸了線。晚上,待我們三兄弟都睡下,夜深人靜的時候,爸爸默默地把我們的褲子挨著縫一遍,有的地方來回走線十次,這樣的層層“防禦”,以至於後來褲襠再破了,再炸線了,都不從原來縫線處裂開。有一次,我睡醒了,看見爸爸還在那為我們縫補白天撕爛的褲子,只見他狠勁地捏住針頭,眼睛注視著針腳,一上一下地走著針線……

爸爸是一名教育工作者,他深深懂得身教重於言教的重要性,要求我們做到的,他總是首先做到,並且,他是用行動來感染我們,而不是用語言來空洞的說教。每天,爸爸覺得我們三兄弟快要放學回家了,無論他多忙,無論他在幹什麼,總是及時地趕到家,回到書房,伏案寫作。當我們三兄弟回來的時候,看到爸爸在創作,給他說話,他也不怎麼搭理。於是,我和哥哥們就掏出書本、筆和作業本,乖乖地趴在課桌上寫作業了。正是這樣,才有了今日身為博士在安徽大學做碩導的我大哥、大學畢業後自主創業的我二哥和在省城供職的我。

爸爸含辛茹苦地養育我們,但他從不打擾和麻煩我們,不要我們的絲毫回報。一年夏天,爸爸膽結石發作,剛好我三姑的兒子去我們家,當時,我們三兄弟都已經在合肥工作。表哥到了我們家之後,看到空調打到18度,爸爸還是大汗淋漓,臉色煞白,趕忙問:“舅舅,你怎麼了?”這個時候,爸爸實在堅持不住了,像要窒息一樣。表哥二話不說,就趕緊帶著爸爸去了醫院。很久以後,我們才知道爸爸生病住院的事。

2017年,爸爸的膽結石又復發了,在省中醫院做的手術。直到他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我們三兄弟當中才有一人——我二哥得知情況後,急匆匆趕到了醫院。

爸爸深知我們在外地生活的不容易,工作都很忙,從來不輕易地打擾我們。有一次,大哥想念爸爸了,就給他打個電話,問他在忙什麼,爸爸說:“這個電話如果你明天打來,我就已經離開合肥了,現在我在合肥培訓一周,今天是最後一天。”大哥非常生氣:“爸爸,你都來合肥一星期了!為什麼還不告訴我們呢?你知道我有多想家嗎?”爸爸只是訥訥地說:“我知道你們都很忙,我也沒有什麼事兒,所以,就沒告訴你們。”

生活的重壓讓爸爸過早的蒼老,看上去,他要比實際年齡老好多,56歲的父親,頭髮幾乎全白,背也明顯的駝了,腰也不再挺拔,走路也步履蹣跚,上下樓梯,也大不如從前。但是,爸爸很樂觀,溫潤慈祥,我們父子之間相處,確實有一種“父子日久成兄弟”的感覺。

現在,我也有了兒女,知道了做父親的艱辛,更加深切體會到爸爸撫養我們三兄弟的萬分不易。寫到這兒的時候,忽然想到朱自清的《背影》,“舉箸提筆,諸多不便……”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在晶瑩的淚光中,我看到了父親日漸憔悴的身影!爸爸,你在老家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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