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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隨筆》三十年後六四平議

優傳媒/ 2023.06.07 03:49

《如果沒有鄧小平對於六四的適當處理,今天的中國,國家疆域,可能只剩四分之一。在國際上,只是個二流半國家。大約會像另一個土耳其,只能空自緬懷,當年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輝煌。》(圖/取自網路)

 

作者/薛中鼎       

 

事隔三十餘年了,我們今天應以客觀而理性的態度分析六四。首先,我們要分析六四的時代與社會背景。

 

1966年至1976年,中國歷經十年文革浩劫,把大陸搞得一窮二白。百分之九十的人民,平均月收入低於二元美金。1978年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鄧小平掌權,確定了“改革開放”的治國方針。

 

所謂的“改革”,指的是“對内改革”,要解放思想,要政治平反,要放寬政府管制;所謂的“開放”,指的是“對外開放”,要引進外資,要與國際接軌,要實行“有中國特色的市場經濟”。

 

從毛澤東時代過渡到鄧小平時代,是個劇烈轉折的時代。我認爲,從毛到鄧,實質上,是一場“沒有更改國號的改換朝代”。

 

經濟政策上,爲了從共產主義經濟,走向“有中國特色的市場經濟”,北京政府採取了“雙軌價格制”來轉型過渡。譬如鋼鐵買賣,在國營事業之間是一套價格系統,在“自由市場” 買賣,又是一套價格系統。當時的美金與人民幣的兌換率,有黑市價與官價兩套系統,價差可能高達二倍。

 

如果你有“辦法”,以官價取得鋼鐵,再以“市場價”賣出,轉手之間,你就可以得到暴利。當時有些人,就靠這樣的“倒賣”商品,輕鬆賺到暴利。倒賣商品賺錢的人,叫做“倒爺”;“倒爺”的後台,都有有權力的政府官員,這種官員,叫做“官倒”。

 

這是從共產主義經濟,轉型到“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過程中,必然會發生的經濟轉型脫序的問題。這個問題,必然會導致社會不公,激起民憤。同樣的民憤,發生在蘇聯,成爲蘇聯解體的原因之一。

 

這個時期,1982至87年,胡耀邦任共產黨總書記,大力平反文革時期的冤假錯案,很得民心。同時,經濟雙軌運行的脫序問題,激發了民憤;對外開放,造成民衆了對西方政治文化的好奇與嚮往;加上政府治理的相對寬鬆,各地彌漫了騷動不安的氣息。

 

1986 年底與87年初,在武漢、杭州、合肥、北京、廣州、天津、等城市,爆發了《要民主,要自由,要人權,反官倒,反腐敗》的示威遊行,這是所謂的《八六學潮》。學生與社會運動風潮迭起,胡耀邦旋即迫於壓力,引咎辭職。

胡耀邦贏得了學生與知識份子對他的愛戴,他也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爲社會播下了動盪的種籽。

 

打個比方,胡耀邦好比是水滸傳第一回裡的洪太尉,來到江西龍虎山,打開封鎖多年的石碑封榜,放出了“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等一干星宿好漢,引出了後來的水滸梁山聚嘯江湖故事。

 

1989年4月15日,胡耀邦猝逝,一些學生與市民,在天安門廣場舉辦悼念活動。之後,活動逐漸變質。《八六學潮》的學運份子群體,很快來到了北京,與北京示威份子進行“串聯”。整個過程發生質變,學生領袖之一的孔慶東,後來接受記者的訪問,做了説明,在網上可以看到視頻,講述其中一些内情。

  

自4月15日到6月4日,學生民運分子在天安門廣場,安營紥寨幾近兩個月,北京政府對其寬大容忍,全世界前所未有。5月15日至18日期間,蘇聯領袖戈巴喬夫訪問中國,這是自1959年赫魯曉夫訪華以來,第一次蘇聯領袖訪問中國。

 

這是國家大事,總理李鵬與學生談判,請求學生暫時退出天安門,以便政府接待戈巴喬夫,學生代表拒絕了政府的請求。

 

CNN現場新聞報導,白髮蒼蒼的總書記趙紫陽,拿著手提擴音器,旁邊是中央辦公廳主任溫家寶,他們走到天安門廣場群衆中,跟學生們說“對不起,我們來晚了”,趙紫陽神情懇切凝重。

學生們在廣場豎立起了一個紙糊的“自由女神像”,要自由,要民主。如何要自由? 如何要民主?是要馬上進行全國普選,學生代表如王丹、吾爾開希等,出來與鄧小平一起競選總統?還是要讓中國大陸儘快成立幾百個政黨,每天互相抨擊,爭相下鄉“long stay拜票”?  

 

那段時間,國家領導人低聲下氣,學生代表趾高氣昂。學生以紙糊的“自由女神像”,蓋住了廣場上的“人民英雄紀念碑”,顯示了他們對於美國圖騰的無限崇拜。

 

一些學生代表,可能希望再來一次文革,天下大亂,他們就可以趁勢發跡,一步登天,類似文革時期的聶元梓、蒯大富,乃至於王洪文、姚文元,很快進入國家領導核心。

 

我認識一位時年15歲的女生,她當時每天跑天安門廣場。我問她爲什麽?她説因爲宿舍房間小,天氣悶熱,每天跑天安門“很好玩”,她就每天去給示威的人送東西。孔慶東說,後來在廣場的,也不都是學生,而是什麽樣的人都有。

 

人潮就這樣匯集不散。越來越多的流民、好事之徒等,加入了人潮陣營。

到了民運後期,北京已成無政府狀態。學生罷課,工廠罷工,而且全國各地開始效尤,動亂已有燎原之勢。李鵬與學生代表懇切談話,央視公開做出現場轉播。李鵬反復説明國家不可陷於無政府狀態,被學生代表當場斥責。

 

有學生代表後來回憶說,“我們不知道我們到底要什麽,我們只知道,政府給我們什麽,我們就一定會以更多的要求,來做為回答。”

 

學生領袖柴玲,以她一貫的哭聲哭調說,“我希望天安門流血,因爲流血了,對我們(這些學生領袖)才更為有利。”

 

學生代表要求,學生組織要具有監管政府與審核國家政策的權力。換句話説,二十來歲的學生代表,想要當慈禧太后;要讓六十來歲的中共總書記,當光緒皇帝。

 

中共中央被逼迫著,要做做出選擇:一是自行解散政府;一是驅散學生。事情的發展,已經不存留中間地帶。

 

當時的中國大陸,相對比較落後,沒有公安鎮暴部隊,與催淚瓦斯槍的配置,只好“土法煉鋼”,調派解放軍進城,來驅散學生。解放軍到了復興門附近的木樨地,一些暴亂份子燒了坦克車,殺了解放軍戰士,還把戰士的屍體,吊在樹上供人觀賞。

 

我的一位美軍除役的老美朋友,看著 CNN 的實況轉播,就説“政府會開槍的”。我不相信,他回覆説“It will never end unless the government takes action.” (除非政府採取行動,否則永遠不會結束。)

 

他話音甫落,兩三天後,天安門槍聲響起。

季辛吉事後發表看法說,“我不訝異政府會採取必要的行動,但是我很訝異,問題會拖得這麽久。”

 

90年代初,當時的川普還是個年輕商人,他在接受電視訪問時說“六四是場暴亂(riot),北京政府的處理是合理的。”

 

川普後來成了美國總統,他與中國大陸大打經貿戰,視中國爲敵國。但是,川普從來沒有公開譴責過 “六四”。

 

民進黨爲了打擊馬政府,煽動並組織了2014年的“太陽花”運動,成功的癱瘓了馬政府。儘管“有陰謀的學生運動”,對馬英九來説,是個慘痛教訓與嚴重的惡意打擊,馬英九還是年年譴責六四,聲稱“六四不平反,兩岸不能談”。

 

國外的雜誌,稱馬英九是個 blumber(脚步踉蹌的傻蛋),確實是個公允的評價。

 

天安門事件的三十年之後,中國創造了世界史上的奇蹟。中國快速崛起,彎路超車,穩步邁向了民族復興之路,成爲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在這三十年,有四億人口成了中產階級。

 

中國大陸在很多領域的表現,令人嘖嘖稱賞。

 

中國爲世界各地,東南亞、中東、非洲等國家,帶來的是基礎建設、雙邊貿易與經濟成長。美國到哪裏,就爲哪裏帶來内亂、軍火、與戰爭。

 

依據愛德曼公關公司所做的《2022年全球政府信任度調查》,中國民衆對於政府的信任度評分是91,英國是42,美國是39。

 

當年所謂的學生領袖,很多成了美國 CIA 長期豢養的馬前卒,逢中必反。有的拿了綠營的錢,跑到臺灣,教導學生如何“手挽著手,與警察進行肢體衝突”。他們經常性的煽動臺灣内鬥,以及挑撥臺灣與中國大陸之間的矛盾。

 

這些民運份子,拿了CIA反中組織,或是綠營的錢,又會因為分贓不均,賬目不清,而内訌不休。

 

本周的新聞,六四領袖王丹,還是同性戀性騷擾的專業戶。台灣政府,花費納稅人的錢,供養王丹這種敗類,我以兩個字評論, “可恥”!

 

我認爲,後世的歷史學家,回顧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應該會有這樣的“公評”:

 

《如果沒有鄧小平對於六四的適當處理,今天的中國,國家疆域,可能只剩四分之一。

在國際上,只是個二流半國家。大約會像另一個土耳其,只能空自緬懷,當年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輝煌。》

 

注:本文乃舊作,曾發表於中國時報《民意論壇》。因爲又逢“六四”,再作潤飾,重新發佈,以爲記。

(文章只屬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

作者簡介

薛中鼎,大學讀理科,有比較嚴格的邏輯訓練,後來在政大讀企管碩士,美國讀管理科學博士。

大約有北方遊牧民族的基因,所以換了些不同的工作領域,在美國、北京與台灣都生活多年。雖然“遊牧”四方, 對於中國文學與歷史,尤其是文學與歷史的關聯性,以及歷史變遷的邏輯性,一直有濃厚的興趣。喜歡嘗試著以百年後歷史學家的角度,來分析探討當下的現象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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