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彤》民主，會絕種的那一種
【愛傳媒張若彤專欄】蔡英文總統公開說，我們要用「更透明、更民主」來「面對境外勢力的滲透及意圖破壞」。
但這樣說真的好嗎？
各位身為這個國家的真正主人、她的老闆，我建議可以先聽聽當年面對蘇共滲透破壞的美國，她的領袖是怎麼對人民說的：「無論是政府、人民、商人、勞工領袖，還是每一間報社，都要調整他們的宏觀視角、調整他們的策略以及具體行動，因為我們正在世界上、與那巨大而殘酷的陰謀集團相對抗，這個陰謀集團，主要用隱蔽的方式來擴張他們的影響力，靠的是滲透、而不是入侵，靠的是顛覆而不是選舉，靠的是恐嚇而不是自由選擇，靠的是黑夜的游擊隊而不是白晝的軍隊。這個集團，已經組織龐大的人力與物力，結合軍事、外交、情報、經濟、科學，以及政治作為，成為一座嚴密的結構物與高效機器。
他們準備做些什麼，我們不知道，也沒有任何發表。他們犯的錯誤，被掩蓋起來，而不是成為新聞頭條。他們之中的異議份子，被消音，而不是受人讚揚。他們花掉的經費，沒有任一筆被追問，連謠言都聽不到，遑論有任何秘密被揭露出來。他們拿這些林林總總來遂行冷戰，而這種把冷戰當熱戰來要求自己的國民的作法，是民主國家想都不敢想的規格。
然而，每一個民主國家都認可，對於國家安全的需求應該要退場，但我們也該持續思考，如果我們面對的是這樣的攻擊和非常規的入侵，上述的退場，是否應該要更嚴謹地加以看待？
以下是鐵錚錚的事實，這個國家的敵人公開炫耀他們從報紙，就可以知道我國為了應對敵人的秘密行動正在秘密地準備些什麼，而這些資訊，敵人本來得雇用情報員去偷、拿錢去賄賂，或是從事間諜行為才能知道。這些資訊，所有報紙的讀者都知道了，我們敵人也像是我們的朋友一樣，全知道了。我們軍力以及武器的多寡、規模、佈署的地點、以及虛實，還有我們的計劃與策略，全都在記者或媒體前揭露，並詳盡到外國勢力都能夠滿意的程度。至少曾有這麼一件事，媒體發表了我們追蹤人造衛星的機制，詳細到我們必須花費可觀的時間與金錢作出修改。
報導這些新聞的報社，他們都是非常忠誠、愛國、負責任，而且善意的。如果我們打的是熱戰，他們絕不會發表這些報導，對此我毫不懷疑。但既然熱戰不存在，他們就只會考慮新聞專業、而不考慮國家安全，我今晚就是要來提出看法，各位是否應該考慮更多的事情。」
以上是美國總統甘迺迪，在1961年4月27日，對美國報業發行人協會所發表的演說。美國這個民主國家的總統，公然在報業從業人士的面前，宣揚國家安全的重要性。並希望以減少政府透明度的方式，來應對境外勢力的滲透與破壞。
當然，這件事放到當時，實是不足為奇。麥卡錫主義高峰的1950年中期，也不過幾年前的事情，當時，國會議員乃至總統，直接以不充分的證據、大規模的宣傳，任意指控那些他們懷疑是蘇共同路人或親蘇賣美的政府人員、演藝界、教育界、媒體界人士，以及工會成員。輕者公開將其人格毀滅或解職、讓往後的雇主對雇用這些人望而卻步，重者監禁乃至控以叛國罪。只是相關的政府作法，事後，注意是事後，也只能是事後，被美國獨立且強大的司法權所制衡，削弱了行政與立法的權力運作。
面對戰爭或滲透（甚至是嚴重疫情），在內部當然是要以更低的政府透明度、更多的官方統一版本宣傳、更少的民主與自由（特別是言論自由）去應對。我們過去幾十年前面對戰爭與滲透破壞是這樣，我們事實上現在也是同樣作法。面對戰爭與滲透破壞，而要比以前以更透明、更民主、更自由，這連美國也做不到，不是嗎？
如果我們不向人民坦承我們實際的作法、向人民揭露重要的資訊，向人民解釋情勢有多嚴峻、讓人民知道要一起忍受一時的不民主與不自由，而徒然讓需要做決定的國家主人，沈浸在天真又不切實際的民主自由幻夢中。
民主有很多種，但這恐怕是會絕種的那一種。
作者為《究竟二二八》作者
照片來源：作者臉書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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