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是多年腎病蛋白尿的患者，還沒50歲但是外表看起來像是60多歲，臉色黯沉略帶浮腫、還有一些這個年紀少見的痘痘。
腎病症候群，是一種臨床症候群，因腎絲球不明原因的損傷，造成白蛋白不正常流失的狀況，會出現大量蛋白尿、水腫、高膽固醇、血液中白蛋白低下等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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腎病症候群有蛋白尿 多用類固醇控制
杏儒中醫診所院長中西醫師蔡易昌表示，腎病症候群的治療，因為常找不到確切原因，所以基本上都是以症狀治療來處理蛋白尿、低白蛋白血症、水腫、高膽固醇血症，另外會依照臨床症狀及切片的類型來區分為非免疫抑制治療、免疫抑制治療。
蔡易昌說明，腎上腺皮質素（類固醇）是常見的第一線用藥，若對類固醇反應不佳者，常會併用免疫抑制劑。如果反應還是不好時，則會考慮使用類固醇或免疫抑制劑之脈衝療法。
張先生長年使用類固醇控制蛋白尿，大部分時間蛋白尿及水腫都還可以，但是也因為長時間使用類固醇的關係，失眠、情緒不穩定、增加食慾、體重上升、消化性潰瘍、青春痘、骨骼疏鬆症、月亮臉、水牛肩等都有，而只要類固醇一減藥，蛋白尿就會立刻上升。
但蔡易昌也指出，這時就只能把類固醇加回，還要加上免疫抑制劑才能勉強控制下來，但是沒多久就會出現白血球減少後的感染，還有腎毒性造成的腎絲球過濾率變差，這時就要趕快減藥，就像是個無限輪迴似的，反覆發生。
頑固型腎病症候群與肺脾腎相關
中醫方面，腎病症候群的臨床症狀，與中醫典籍《內經》中的「風水」、「腎風」及《金匱要略》的「水氣」症狀相類似。在《內經．素問．水熱穴論》中提到：「勇而勞甚，則腎汗出，腎汗出逢于風，內不得入于臟腑，外不得越於皮膚，客於玄府，行於皮理，傳為胕腫，本之于腎，名曰風水。」則清楚描寫了發病病機。
蔡易昌進一步解釋，腎病症候群的代表症狀「蛋白尿」，在中醫來說是「水穀精微」流失，是與肺脾腎3個臟腑相關，而像張先生一樣頑固型的患者，更是呈現臟腑虛損、正氣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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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用藥致副作用 中醫以清熱解毒緩解
類固醇對於蛋白尿的控制的確很迅速，但對傳統中醫來說，類固醇使屬於陽熱類藥物，久用會助陽生熱、耗損真陰，臨床上多會出現熱毒熾盛、或陰虛火旺的證候，如皮膚疔腫、口渴、咽乾、消穀善飢、面部紅赤或痤瘡、心煩、少寐、盜汗等。熱毒與濕邪相膠結，治療上以清熱利濕，瀉火解毒，或滋陰降火為主。
而在類固醇減藥階段，由於類固醇長期使用造成的腎上腺皮質機能低下，會使病情反覆，蔡易昌表示，這也就是常見的「蛋白尿反跳」現象。
腎上腺皮質的功能與傳統中醫腎氣的功能相關，會出現腎氣虛衰、腎陽不足的情形，這時就要在辯證用藥的基礎上酌加補腎助陽的藥物，而且一般不能使用大辛大熱的肉桂、附子之類，而是選用平補腎陽的藥物，例如菟絲子、淫羊藿、何首烏、杜仲、川續斷、桑寄生等補益腎元，有助於暫時填補不足的腎上腺皮質功能。
因為長時間使用類固醇造成的臟腑功能紊亂，則需另外用藥調理臟腑氣血陰陽，加速恢復平衡，防止病情復發。蔡易昌建議，針對免疫抑制劑造成的副作用，則分別依辯證使用健脾和胃、補氣養血、疏肝利濕、益腎瀉濁等方法加以調整。
頑固型的腎病症候群蛋白尿，這類者幾乎都是用過類固醇、免疫抑制劑，而且都存在副作用及減藥困難的問題，這時加入中醫調整就是很好的突破，透過中醫特有的臟腑氣血調理，不僅可以改善蛋白尿及腎功能，也可以穩定減西藥時的反跳。張先生調理一段時間之後，類固醇順利減藥，已經達到停藥的階段，免疫抑制劑也都沒有再使用過了，蛋白尿也持續減少中。
（文章授權提供／杏儒中醫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