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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宇涉獵》 面對病毒嘲諷 人類應當反思

優傳媒/ 2022.01.09 09:16

在兩年來的病毒攻勢下,全球感染人數已突破三億,死亡人數超過五百五十萬。(文內圖片均取自網路)

 

作者/劉敦仁

 

自2019年以來,全世界不同膚色,不同種族,不同語言的人,在新冠病毒帶來的「冷嘲熱諷」中幾乎無一幸免,素來自命最聰明的「靈長類動物」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險境。病毒在不需要護照或任何旅遊文件的「優勢」下,大搖大擺地橫渡重洋,好整以暇地長驅直入,各國主要城市完全失去抵抗力而相繼失守,即使名不見經傳的小鄉鎮也難逃荼毒。人們看不見它的猙獰面目,卻在意識上充份受到窒息。

 

因為它們的四處流竄,整個地球似乎瞬間靜止。航班停飛了,豪華郵輪動彈不得,商店關門了,餐廳無人問津,電影院一片漆黑,球場只剩下寂靜荒蕪的慘景,昔日熱鬧的街市如今成了鬼蜮,一向遊人如織的旅遊景點杳無人煙,碧波沙灘只能聽到如低泣般的海水拍擊。

 

兩年以來  處處死寂唯獨醫院熱鬧

不時呼嘯而過的救護車,給死寂的城鎮帶來僅有的「活躍」,頃刻間又回歸死寂。唯獨醫院最熱鬧,穿著白色防護服的醫務人員在過道上、病房間穿梭往來,沒有言語,臉色凝重,動作急促,是一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慈悲場景。

 

病毒大軍突起之時,中國首當其衝,即時的國家力量總動員,才得以遏止。接著病毒轉戰遙遠的巴西和歐洲。意大利北部只有一百萬人口的小城貝爾卡莫 (Bergamo) 不支倒地,傳出死亡人數急劇上升,殯葬機構頻臨崩潰,甚至無法接受遺體的冷藏安置,最終將一所教堂改裝成為臨時「停屍」場所,狀極悽涼。因為死亡人數多達3251位,引起義大利全國的驚恐。其他國家的悲慘局面也是罄竹難書。

 

在兩年來的病毒攻勢下,全球感染人數已突破三億,死亡超過五百五十萬。美國一直處於全球感染和死亡人數的首位,死亡達八十三萬多人;巴西位居第二,已逾六十二萬人;印度不甘示弱,亦達四十八萬餘人;接下來是墨西哥的二十九萬七千餘人,位居全球第四;意大利下降到全球的第九位,十三萬八千餘人。

 

新冠病毒  過往傳染病事件的延續

如我們將全球肆虐的新冠病毒,和世界上以往發生的因重大病毒所造成的死亡相較,就可以梳理出,新冠病毒是過往嚴重傳染病毒事件的延續,也是人類永遠無法避免的病毒侵害。

 

2002年至2004年發生的「非典」(Sars) 病毒,首先在中國廣東的佛山發現,接下來,香港、台灣、新加坡先後出現類似病毒。加拿大多倫多發現第一宗病情後,世界各地相繼零星發生,在全球29個國家肆虐。中國政府在北京郊區迅速建立「方艙醫院」,並動員全國醫護人員及醫療設施後,最終病毒被完全控制。

 

「非典」期間大陸就首倡「方艙」醫院,收治隔離病患。

 

西非在2016年爆發「埃博拉病毒」(Ebola) 疫情後,世界衛生組織急速發起治療援救的方案,中國醫療隊前往,為非洲疫情的控制立下功勞。在疫情結束時,受感染致死的人數為11310人。

 

在非洲的埃博拉病毒肆虐之前,2009年美國突然發生 H1N1(pam09) 流行感冒病毒,也即後來通稱的「豬流感」(Swine Flu),自4月15在加州發現第一宗病例後,陸續在其他各州蔓延開來。4月29日在德克薩斯州發現第一宗非美國籍患者去世,直到5月5日在同一州出現一位美國籍患者不治身亡。從第一宗病例到次年4月10日一年之內,美國總共有六千零八十萬人感染,其中有274,304患者入院治療,12,469人不治身亡。而全球死亡病例達575,400人。

 

根據傳染病專家的分析,「豬流感」從發病到傳播出現死亡等情,與1918年發生的歐洲大流感有著持續性的密切關係。在人類歷史上,死亡率最可怕的流行病毒,就是發生在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世界衛生組織將病毒命名為 H1N1 influenza A virus。實際上該病毒首次的發現是在美國的肯薩斯州,後來在歐洲法,德,英等國開始傳播。西班牙病毒的出現,導致了死亡率的增長。

 

1918年「西班牙流感」當時的護理人員。

 

由於時值世界大戰,貧窮及營養不良濃罩著歐洲,因此得到流感的病人很容易受到死亡的威脅。在無人督導的媒體自由宣傳下,將病毒冠上「西班牙」之名,令西班牙背上無奈的病毒臭名。兩年之內,經歷了四波的疫情,全球的感染人數高達五億,是地球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接著1977年俄羅斯發生大流感,引發全球70萬患者死亡。從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到1977年的「俄羅斯流感」,結合了鳥類,人類流感及各地區豬流感的病毒,演變成2009年「豬流感」的新病毒。

 

史證斑斑  流行病毒從來沒有停歇

自有人類生存以來,流行病毒的傳播始終沒有間歇。除了地區性的傳染病外,全球傳播病毒對人類生命的威脅極其嚴重。單從下面較為驚人、有歷史記載的數字資料,即凸顯出,人類受到傳染性病毒的威脅已經有近兩千年的歷史:

 

公元165-180 發生在羅馬帝國的天花及痲疹傳染病是有史以來紀錄最早的病毒史,造成五百萬到一千萬患者的死亡,約佔羅馬帝國總人口百分之25到31。

 

公元1346年至1353年之間,歐洲流行的「黑死病」,奪走了七千五百萬到一億歐洲人的生命,佔歐州總人口的百分之30至60.

 

有一說黑死病致死的人數,可能多達兩億。

 

1846年至1860年,因為「霍亂」的爆發,導致全球一百萬人死亡,1889年至1890年之間,因為流行型流感,全球一百萬人失去生命。

 

1918年到1922年,俄羅斯發生「斑疹傷寒」,導致二至三百萬生命的死亡,佔了俄羅斯總人口百分之1-16.

 

自1918年發生「西班牙流感」以來,就成為全球人類無止境的噩夢。其中最為觸目驚心的幾次流感尤其值得警惕。從1846年的「霍亂」爆發後,幾乎每五十年就會有一次致命的「流行病」傳播。而從1918年之後,所有發生在世界各地的「西班牙流感」,其病毒似乎來自同一個溯源,也就是醫學界所說的「變異」。而且因為流感相隔時間的縮短而益發頻繁,引起醫學界的密切關注。

 

1957年至1958年的流感,是Influenza A/H2N2 病毒的傳播,導致全球一百萬人失去生命。十年後在1968年至1969年,爆發了「香港流感」,是病毒 Influenza A/H3N2 的作祟,蔓延到全球,醫學界分析有一百萬至四百萬患者死亡。接著不到十年的時間,1977年爆發了「俄羅斯流感」,奪去了近七十萬生命。

 

2002年,在中國廣東開始的「非典」後,2009年又發生了美國的「豬流感」。在只有十年的間隔後,2019年一場突如其來震驚世界的「新冠病毒」(Covid-19) 大流行,造成繼1918年大量死亡的「西班牙流感」後,再度令人窒息的高強度死亡病症。

 

政客當道  荒謬應對貽誤抗毒時機

按理說,醫學界的不斷研究、發明,曾先後抑止或消滅不同的流感,然而為什麼這次的「新冠病毒」不僅未能迅速撲滅,反而造成全球蔓延,期間還發生數次病毒的變異,產生更為兇惡的變異毒株?

 

關鍵在於一些「只掃自家門前雪」的政治人物,居然違反科學的論證,利用政治手段與醫學界相抗衡,而且是謊言連篇,歪曲事實。首先出現在全球的政治誣衊就是美國總統特朗普,因為不滿中國在科技、貿易等各方面突飛猛進,認為是對美國在世界上領軍地位的挑戰,於是抓住病毒的機會,用政治語言大肆攻擊,造成全球醫學界思想的混亂;甚至出現誤導民眾拒絕接種疫苗,不信病毒禍害的怪異現象。由於防禦的鬆散,病毒如同大軍壓境般無孔不入,各國政府因此而陷於焦頭爛額,潰不成軍。

 

及至特朗普本人在受到感染被隔離後,還利用因感染病毒的機會,製造出更為駭人聽聞的威脅,並開動其所有宣傳機器,全力與美國國家過敏症及傳染病研究所所長安東尼.福奇 (Anthony Fauci) 唱反調,甚至直呼福奇為「白痴」,並認為他的一言一行是美國的「災難」。他嚴厲批評稱,如美國社會聽從福奇的指導方針,立即會有七十萬到八十萬人的死亡。特朗普甚至還反對抗病毒疫苗,強調他是服用了治瘧疾的藥物而痊癒的,於是公開宣稱「氯喹」和「羥氯喹」可以治療早期新冠病毒,而且宣稱經過試驗後效果令人鼓舞。

 

特朗普(左)與美國國家過敏症及傳染病研究所所長安東尼.福奇(右)不對盤,將政客違反科學論證的劣行發揮到極致。

 

實際上特朗普正在競選連任,他擔心因病毒的肆虐,會影響他所強調的「經濟」和「就業」。而新冠病毒的傳播,實際上令美國經濟受到嚴重衝擊而停滯,失業率也高居不下。為此白宮與醫學界一直齟齬不斷,政治與科學相互指責。白宮想方設法將科學防控措施描繪成經濟不振的「替罪羊」,造成社會的對立分化,轉而成為美國兩黨之間的激烈摩擦和鬥爭。

 

全球各地也因為政治人物的荒謬行徑,造成人心惶惶。譬如,英國首相約翰遜堅持「與疫情共存」卻將他自己送入急救室搶救,命懸一線。亞洲地區的韓國總統在沒有任何絕對把握的情勢下,強調「群體免疫」,也導致疫情的失控而要臨時採取封城的措施。

 

世界疫情的控制,因政治博弈越發驚慌失措,各國政府對「病毒」難以招架,醫護人員嚴重不足,醫療設備也面瀕臨險境。至於朝令夕改、條例紊亂,甚至出現誤導的尷尬局面,都已無法計數。

 

奧密克戎  此一變異毒株最是詭異

「新冠病毒」是一場看不見的硝煙戰爭,它比狂轟亂炸的戰爭更為恐怖,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為怪誕的毒株「變異」,南非的「奧密克戎」(Omicron) 就是「異軍突起」的變異。雖然醫學界一直辯稱沒有「德爾塔」病毒那般嚴重,事實上已經是「新冠病毒」發生以來最為詭異的「變異」毒株。

 

最詭異的「變異」毒株。

 

一開始只是極為有限的比例在傳播,然而就那麼短短幾天,已經迅速增加到50%的倍增速度,而且蔓延到全球近90個國家和地區。美國五十州完全陷落,傳染病專家福奇先生擔憂在未來的幾個月內,美國的日子將會非常艱難。

 

之所以一個原本可以控制的疫情,卻因為政治人物的操縱,以及疫苗供應商的「利益」導向,造成全球普遍受災。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先生在疫情尚可掌控時,就向全球公開表示,疫苗應該是用來挽救生命的公共財產,而不是在疫情中漁利的工具。

 

然而,富有的國家自始即將疫苗佔為己有,囤積居奇,而非洲等落後國家,能接種疫苗的人口不到百分之一。世界衛生組織一再提醒,假如疫苗不能公平分配,疫情遏制必淪為空談。變異毒株一直是在落後國家出現,但隨著當今交通發達,人類四處行走,富有國家人民即使接種第三針加強劑,病毒的感染還是會不斷衍生。

 

悲苦聲中  大地復甦難得重現生機

就在人類處於「四面楚歌」的恐怖環境時,大自然卻出現了奇異的變化。陰暗的天空,再度伐出蔚藍的一片,長期湮沒在濃霧中的陽光,也伸展出它燦爛的光芒。這是因為疫情發生後,百姓枯守家中,盡量避免出行,由此減少往常的大量廢氣排放。

 

多少年來因為旅遊業的發展,國際郵輪強勢佔領市場,他們的日夜航駛,剝奪了巨鯨的生活環境,嚴重影響它們彼此之間的聲波傳遞,造成因幼鯨無法與母鯨傳遞信息而死亡的悲劇,從而出現種群的急劇下降。自疫情發生後,阿拉斯加海域的郵輪全面停航,幼鯨出生存活比例突然上升,說明人類的海上「旅遊事業」發展必須要有節度。

 

由於郵輪停止活動,致使幼鯨出生存活的比例陡然上升。

 

除此之外,上千艘的郵輪在各大海洋中穿梭,每天製造數以千萬噸計的垃圾,嚴重影響海洋動物的健康傷害及生存權力,卻從未聽聞國際機構,尤其是聯合國國際旅遊組織發表過任何善意的建議或是強烈的譴責。病毒出現後,郵輪都停靠在碼頭中,賦予了海洋喘息的空間。

 

海龜產卵的海灘,多年來,因為弄潮兒的洶湧佔領,它們必須等待日落後膽戰心驚地匍匐在沙灘上匆匆忙忙地產卵,而它們所產的卵蛋大部分被人類有意無意的破壞或消滅。自疫情爆發後,沙灘上突然人跡消失,海龜恢復了往常的規律,在無憂無慮的狀態下履行它們傳宗接代的交配任務,兩年來的統計說明海龜產卵的孵化比率成正比上升,暫時避免了「滅絕」的厄運。

 

疫情又起  全盤粉碎一切樂觀預言

走筆至此,正為海洋動物的重獲新生感到快慰時,窗外傳來遠方教堂的鐘聲,突然覺得那不是往昔莊嚴聖神的訓喻,恰似失去生命冤魂的低訴在敲打著我的心房!新冠病毒正以「無症狀」的姿態再度進軍,帶著面具掩飾著它們的猙獰面目,嘲笑著人類的自私,貪婪。但一些國家仍處心積慮地玩弄「人權」「民主」「自由」的虛偽把戲,在世界各地製造戰爭。政府之間策略的相互矛盾,給百姓造成難以掌控的恐慌。政客們仍不忘自己的選票及地位膨脹。一些富有國家的機場碼頭仍是人頭攢動為尋求享樂而奮勇當先,顯示無懼病毒的威脅。

 

殊不知節日剛過,美國已經出現日增一百萬症狀的尷尬場面,歐洲各國匆忙頒布法令取消社會活動,甚至重新設施宵禁。萬噸的郵輪正耀武揚威大張旗鼓地載著遊人去尋找歡樂,期待旅遊市場的重獲生機時,卻出師不利鎩羽而歸,帶著樂極生悲的情緒狼狽地將數以百計的感染者帶回到碼頭。期待在天空翱翔的航班也重新被迫停航;城市裡的醫院再一次出現難以控制的場面。2022年病毒將會被徹底消滅的樂觀預言還沒有得到論證,就遭到因新病毒的出現而徹底被推翻。

 

假日剛過,美國竟出現日增一百萬病例的新紀錄,各國又重回嚴格管制。

 

自我反思  恢復清醒才能擊敗病毒

人類似乎對疫情的反撲沒有絲毫的「反思」,仍然頑固不化一如既往地帶著僥倖心態尋找各自的「利益」。誠如世界衛生組織所言,假如疫苗得不到公平分配,不論富有國家如何作自我防備,強調「與疫情共存」的手段均是徒然。因為病毒的溫床就在貧窮國家,一旦毒株成軍,它們不需要「旅行護照」證件,也不必選擇舒適的交通工具,即可大軍入侵到任何一個它們隨心所欲的國家或地區。

 

然而又有誰尊重世界衛生組織的「逆耳之言」?人類只顧及「自私」的慾望,棄人命於不顧,在病毒面前彰顯了人類只是無恥之尤。

 

自疫情爆發以來,我和妻子已經兩年足不出戶,往昔的旅遊興趣早已轉化爲無止境的絕望意境。我們無法期待政客的覺醒,媒體的悔悟,或是人類自私慾望的改變。在無影無蹤的病毒大舉入侵之際,唯一的途徑只有自我的防護和「反思」!

 

我懷疑有多少人能真正清醒地體會出這卑微的自我「反思」,在積少成多的共同努力下,也許就能匯集成擊敗「新冠病毒」的最佳武器吧?

 

(2021年12月25日完稿於聖誕夜)

 

作者簡介

劉敦仁,出生於上海,幼年時隨父母遷居臺灣,在臺灣修畢大學後,負笈西班牙,專研西班牙文學及世界藝術史,後移居義大利,在梵蒂岡擔任大公會新聞辦公室中文組工作,工作結束後,入羅馬大學研習宗教考古,專題為羅馬的地下古墓。

 

1960年代曾任聯合報駐馬德里及羅馬特派員,撰寫歐洲文化藝術航訊,頗富盛名。 其後因工作需要,移居加拿大,先後在多倫多大學和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研究院繼續西班牙文學研究,隨後在加拿大從事教學工作,並赴英國及上海等地講學逾14年。

 

1978年第一次作大陸之行,此行使他決定放棄教學工作,而轉為文化交流,進行美國、加拿大和大陸之間的教育和文化交流工作迄今。

 

2012年是中華民族建立共和百周年的一年, 他特地邀請了六十餘位辛亥先輩後裔執筆撰文, 並彙編成《民族魂》一書出版。近作外交耆宿劉師舜大使的傳記,是他費時十年的心血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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