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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情深》:他不在乎我的缺陷,他看見我是誰】

滔客/席格諾) 2018.06.22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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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IMDb)

《水底情深》(The Shape of Water)由墨西哥導演吉勒摩•戴托羅執導,除了本片外還曾執導《地獄怪客》、《羊男的迷宮》、《環太平洋》、《腥紅山莊》等等,片風帶著華麗、精心的美術設計與恐怖元素,將童話與驚悚片巧妙地連結在一起。《水底情深》得到多項提名並獲獎,運用童話、幻想、獵奇題材嘗試描繪將人與非人的愛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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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IMDb)

他不在乎我的缺陷,他看見我是誰
女主角以啞巴的形象出現,由於幼時脖子被割出三道裂縫因此再也無法發聲,在一間秘密實驗機構從事清潔工作,碰巧看見從亞馬遜到來被尊為神的人魚,並與之互動。由於物種的隔閡語言本來就不通,但啞女明白人魚理解、看到的是真實的她而非外表的缺陷。愛情的力量使他/牠們跨越語言、外表、種族而見到心的重要、呈現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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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IMDb)

水的無形與有形,愛的可見與不見
而片名《水底情深》(The Shape of Water),水的形狀又是指什麼?整部片用著暗色調、主角活動在黑夜、大雨、晦暗的實驗室營造出精緻美妙的黑暗華麗,將美國架空在一個看似存在卻又不在的復古世界,在電影中建構出一個異質空間,不論誰都真空地活在其內。而水的空間中又是人魚的世界,啞女進入其內再經驗了不同的世界,從水的型態、那無形多變的樣態、連結到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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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IMDb)

失去聲音卻不該失去溝通
《水底情深》沒有多做過分地戀情渲染,將兩人的關係巧妙地包覆。然而最終啞女在陸上死亡與水底轉生,卻是平淡無奇、過分童話式地渲染,啞女究竟是選擇投愛還是被選擇?導演並未清楚交代,兩人的:「從此幸福快樂過完一生。」看似美好結局卻讓所有發言隱匿於水中,跨物種而無法發言表達、被摧毀的失聲,成為於兩個異地的主角彼此卻沒有「溝通」,只是一意孤行地行使愛的權力套用對方身上、渴望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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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IMDb)

作品應打開他者的裂縫,卻成為滿足我群的幻想
寂寞的人、不被理解的人,如果終能達到了解而非表面愛的形式,或是在溝通下不可得而淪回寂寞均是生命可能的現象,待看導演如何詮釋、表達,跨物種間除了看見「真實」外,去除所有社會準則、批評赤裸回原形,兩者間的互動又是什麼?主角在片中成為擁有話語權(的導演)所詮釋、描繪的對象卻沒有發聲,滿足了大眾對於殊異、他者的一般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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