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冠軍女兒》Dangal -涅提帝瓦里Nitesh Tiwari在中國影業大張旗鼓之前,世界能跟Hollywood好萊塢勢力抗衡的只有印度-Bollywood寶萊塢,再說,它的電影產量早已不下一次超越同期的好萊塢,只是,即便擁有此鉅大篇幅的版圖,台灣市場一直是沉寂的,要一直到2010年《三個傻瓜》出現後,印度片才真的打下基礎,一切成就無非歸功於印度的良心-阿米爾罕,阿米爾罕的魅力之大,真是空前絕後,當時《三個傻瓜》根本沒幾家戲院上映,但沒人料想的到原先被片商視為影響票房的毒藥-網路世界對《三個傻瓜》一面倒的零負評,這股地下世界的力量最終成了將《三個傻瓜》推上院線的助力,上映不止,長達半年。《我和我的冠軍女兒》媒體試映這天,看見李幼鸚鵡鵪鶉、塗翔文、膝關節,這份名單明示了阿米爾罕的鋒芒,從文藝到人氣的影評人皆出席,等於是間接背書,話至此,應該再賜他另個封號「寶萊塢的救星」。阿米爾罕作品中,不乏商業走向,如《寶萊塢之記憶拼圖》、《幻影殺陣》,兩部的評價不差,充其量就是印度風的好萊塢翻拍片,不是那個跳脫框架令人溫暖的良心形象。然而,《心中的小星星》、《三個傻瓜》、《來自星星的傻瓜PK》裡就是熟悉的阿米爾罕,三者同時具備了很俗很俗的劇情安排,時不時穿插的寶萊塢歌舞片段,以即結尾之處催淚般讓人暖心不已的設定。一直以來,這些條件成就了阿米爾罕的銀幕魅力,但僅僅如此,他頂多是「明星」,何謂「良心」?這個關鍵的匯集點,觀眾看到《心》、《三》、《來》三片各自宣揚了某種理念,特殊教育-傳統教育、個人夢想-家庭期望、理性信仰-宗教迷思。在這些電影裡充滿了雙元對抗,而「小」的那端常態會是正確的一方,「大」的則人多勢眾,《我和我的冠軍女兒》裡最大的雙元:女性摔角-男性摔角,講明了,摔角只是電影具有影像魅力的華衣,骨幹撐著的是女卑男尊的社會觀念,在印度,連人都有既定的「大」「小」之分。《我和我的冠軍女兒》,一樣,從頭到尾要對幹的就是印度本身,包含起初曖昧引導觀眾誤解的父權形象,在斯巴達訓練下,面對男性的父親,女兒的宿命只能委諾承受,話鋒急轉,訓練的終極目標原來是賜予反抗命定論的苦口良藥,再進一步,上了摔角場,既有的掌權單位拒絕女性摔角的劇情,不正是沙文社會打壓女性職場地位的種種隱喻。《我和我的冠軍女兒》某些時刻,我想到《海角七號》,兩邊各自的那群人,都因恨透了身處的土地,憑己之力,波瀾顛沛,到達遠方,在不知所以的情況下,這兩群人的名聲洄游似地成了所逃離之地的終極養分。很意外的是,印度片常態的歌舞手法居然在本片完全缺席,但依然有大量的原創歌曲輔助劇情推演的手法,倒是覺得此舉是種進步,畢竟容易被突兀的歌舞打亂。另一方面,《我和我的冠軍女兒》犯了印度電影片時偏長的問題,減去的歌舞,固然已經縮減了比例,但習慣把電影說的很滿的寶萊塢,只能在不斷延伸出的情節再不斷收尾,那個教練真的沒有必要當壞人當到這麼徹底,太煽情了。(圖片來源:Yahoo 奇摩電影, IMDb)(影片來源:UTV Motion Pictu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