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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們都曾愛過《還珠格格》 瓊瑤的電視黃金時代回顧

欣傳媒/ 2015.08.13 00:00
阿哼

再創輝煌,瓊瑤的電視黃金時代

上回,小風說到瓊瑤電影時代末期,一度輝煌的巨星影業公司,最終以一部影像詭異、票房奇慘的《昨夜之燈》(1983)作收。可同時,他也說到這並不是瓊瑤歌影視創作的結束,而是從大螢幕轉戰小螢幕——電視黃金時代的開始。

1986 年,瓊瑤開始跨足電視劇,首度登板的作品,正是曾被李翰祥導演拍成電影的大作《幾度夕陽紅》。由秦漢、劉雪華主演的電視劇,其主題曲由潘越雲演唱,而插曲〈終須一別〉雖也有潘的版本被收錄在專輯裡,可電視版出現的卻是作曲家王新蓮的獨唱版。

與《幾度夕陽紅》同年推出的《煙雨濛濛》,同名主題曲由江蕙的妹妹,江淑娜所演唱。那句被我們當成講座名稱的「纏繞著纏繞著纏繞著」典故即出於此。這首國語歌曲,也讓江淑娜得以與演唱台語歌曲姊姊江蕙區別開來,走出自己的路。

1986–1989 年,瓊瑤的第一個電視劇時代,在當年只有三家電視台的時代,戲好就會出頭,收視率實打實地收穫著,因此當《庭院深深》劇末最高潮的時候,收視率突破 50%,真可謂「半個台灣都在看」瓊瑤戲,而現在不管是不是瓊瑤戲,一般電視節目收視率能破 1 都已經值得開香檳慶祝了。

1987 年《庭院深深》之後,1988 年瓊瑤推出《在水一方》。插曲〈愛的悲歌〉由陳揚作曲,陳志遠編曲,李碧華演唱。在電視劇裡,這歌一邊被唱,一個個角色也從不同的房間漸漸湊在一塊兒。瓊瑤電視劇和現在的偶像劇最大的不同,恐怕是一首重點歌曲,往往可以從頭被播到尾吧?

1989 年的《海鷗飛處彩雲飛》結合了瓊瑤的兩本小說。關艾演唱主題曲,不過高勝美的片尾曲〈彩雲伴海鷗〉則較為知名。第一句「問一聲那海鷗」響起,就非常抓耳。當時,高勝美是上格唱片唯一的歌手,而瓊瑤因為和左宏元老師合作頻繁,所以與上格以及高勝美連上了線。而八O年代末,也是台灣解嚴,政治逐漸民主化的時代。1987 年開放兩岸探親,瓊瑤便在隔年回湖南老家尋根,整理成一篇大陸行遊記《剪不斷的鄉愁》。

此後,兩岸開始互動頻繁,1990年的三部《六個夢》系列作,便是首齣中國、台灣合力拍攝的瓊瑤電視劇。當時的劇組跑到還是黃沙遍野的中國去拍攝,為省成本,演員湊著用,一連拍了《婉君》、《啞妻》以及《三朵花》三部作品,其中,前兩部的演員最後合體成了第三部的演職員。

《啞妻》與《三朵花》皆是由高勝美演唱主題曲,《婉君》則交給了李翊君;這首〈一個女孩〉也是李翊君的生涯代表作,她曾在演唱會上說過,〈一個女孩〉只紅了前面八個字:「一個女孩名叫婉君。」相信你也對這句歌詞耳熟能詳。

這一系三部的《六個夢》前前後後弄出了四張專輯,並且有一首〈六個夢總主題曲〉,找來高勝美、李翊君、大小百合,還有你可能會意外的宋達明、孟庭葦演唱。在 MV 裡,高勝美的畫面自然最多,而孟庭葦只唱了一句,這句也是她唯一一句瓊瑤電視歌曲。

從1990年末跨到1992年春天,瓊瑤推出了三部從華視改在中視播映的電視劇,分別是《雪珂》、《望夫崖》以及《青青河邊草》。這三部也同時奠定了瓊瑤的一個新的書寫習慣,那就是把電視劇改編成小說;為戲而寫電視小說。

這段時間,有一位很出名的女童星,她是如今35歲在選秀節目擔任評審的金銘。金銘從小婉君演到小雨點,從小雨點演到小草。一名小女孩因為瓊瑤,之後出了整整九張唱片,現在想想還挺不可思議的。

1993 年的《梅花三弄》系列也推出了三部電視劇,分別是《梅花烙》、《鬼丈夫》與《水雲間》。這段期間,瓊瑤開始和飛碟唱片合作,她的影視歌曲中也跑出了一位,和過往唱瓊瑤主題曲的男歌手形象完全不一樣的童孔。

童孔的創作才華不容忽視,陶晶瑩的〈愛缺〉、張惠妹的〈日出〉、蔡健雅的〈天之美〉都是他所寫的歌。童孔所演唱的主題曲的《水雲間》,也是瓊瑤第一次把中國女演員(陳紅)放在重要演員位置上的作品。

《梅花三弄》系列的歌,或合體、或分散地收錄在十二張專輯中,而全部共十首主題曲,也都發行了單曲 VHS 伴唱帶,在當時是少見跨媒體商機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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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瑤的格格夢與時裝夢

1994 年,瓊瑤推出《兩個永恆》之《新月格格》與《煙鎖重樓》,製作格局越來越大,開始有了古裝戰爭場景。童孔再度獻聲了,這回還找來台灣歌手張雨生來演唱〈兩個永恆〉。一首非常精彩的男男對唱曲。我們都知道張雨生後來的故事,可童孔倒是個逐漸被遺忘的名字,他曾銷聲匿跡,最後一次出現在媒體前已經是在社會版上,那時人們才知道他的精神狀況一直都不佳。

1998年《兩個天堂》系列的第一部《蒼天有淚》,找來庹宗華、陳昭榮、蔣勤勤等人演出,李平執導;動力火車與李翊君演唱了主題曲〈痛〉。而你大概不知道,《兩個天堂》的第二部便是大名鼎鼎,在中國永遠重播不完的《還珠格格》。

1998-2011 年,瓊瑤做起了格格夢,並將她付諸於實。《還珠格格》一共在 1998、1999、2003 年推出三部曲,其喜劇風格大受好評,與戲中那段〈今天天氣好晴朗〉旋律一樣,成為一代人記憶裡的永恆經典,而這部片的劇情,想必是不需再重述了吧?

《還珠格格》共出了 11 本電視小說。瓊瑤還特地開唱片公司,在 1999 年,發行小燕子趙薇的首張專輯《SWALLOW小燕子》;她的那首〈有一個姑娘〉,前陣子才被金曲新人李榮浩拿來翻唱。當然,你也不會忘記動力火車所演唱的〈當〉,缺了這首,《還珠格格音樂全紀錄》便不可能完整啦。

1999 年後隔了 4 年,瓊瑤推出第三部《還珠格格之天上人間》,找來古巨基參與演出,聲勢雖不如以往,但仍不至於壞了大家胃口。可到了 2011 年,瓊瑤再度推出《新還珠格格》時,口碑與收視都掉到了谷底。網路上謾罵聲不斷,許多畫面也被網友拿來惡搞,瓊瑤因此心寒到在微博上發文討拍,格格夢碎了。

時代不同了。小風說,對於所有鍾愛《還珠》系列的人而言,如今不管再找多可愛的女孩兒來演小燕子,都不可能取代掉趙薇演的小燕子在大家心中的形象。這的確是連瓊瑤自己都無權也無力改變的阿。

順帶提到一個有趣的現象。瓊瑤戲劇中的主要角色,根據初步的統計,他們的本姓大多不離江、方、章、顧、杜、陸這幾個姓氏,而「桑」「段」跟「裴」這些人口佔比較少的姓氏,也是瓊瑤常用來冠在主配角身上的。例如「裴雪珂」曾經是《昨夜之燈》這個時裝戲中的女主角名字,後來又演變為「雪珂」這部戲的苦主。而在古裝戲的世界中,女主角似乎特別喜歡姓「夏」,例如婉君中的「夏婉君」,《煙鎖重樓》中的「夏夢寒」,連還珠格格中的紫薇,她的本名也叫「夏紫薇」,應該很少有人注意到吧。

事實上,瓊瑤那九O年代後半,不僅有古裝夢還有歐洲時裝夢。1995 年的《一簾幽夢》呈現出時裝劇的瓊瑤風格,這大概也是蕭薔少數讓人記得的戲劇作品吧?而由李翊君所演唱的片尾曲〈渡口〉,歌詞竟是另一位文學大家席慕蓉的詞。氣音歌后許茹芸演唱的主題曲,更是經典中的經典。

2007 年,《一簾幽夢》被翻拍成《又見一簾幽夢》,當時文案甚至主打,這是瓊瑤戲劇中,第一次出現手機、網站、MSN 等高科技產品。隨著時間推移,重拍的瓊瑤戲劇會略作調整,早有前例可循,譬如 2001 年《情深深雨濛濛》把《煙雨濛濛》搬到三O年代上海背景。

《情深深雨濛濛》找來趙薇、林心如、蘇有朋、古巨基飾演主角,簡直把《還珠》大咖們重新湊在一起,收視果真屢屢奪冠。趙薇在劇中飾演歌女,紅的發紫,唱了主題曲,其原聲帶還很豐厚地推出了雙 CD。

如今算起,瓊瑤最新的作品已是 2013 年的《花非花霧非霧》了。這部片講的是華心育兒院的四朵花(雪花、浪花、火花、煙花)的故事,添入了懸疑元素,收視率倒還不歹。而瓊瑤當年底,也挺跟上時代地推出了《花非花霧非霧》的微電影番外篇《笑女孩與傻男孩》。如今已經 73 歲的她,不知道下一部作品又會帶給我們什麼樣的愛情故事呢?瓊瑤的影歌視 50 年回顧就暫且寫到這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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