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前的今天,天安門廣場上的學生才經歷前一夜軍隊鎮壓清場,留下滿目瘡痍,還有長安街上的那擋不住坦克的勇敢身影,那些中共官方不願面對、也不喜世人訴說的過去,對照今天清晨升旗典禮,高亢的樂音彷彿希望能淹沒一切歷史,但廣場上的各色臉譜,不乏有心知肚明、「你懂的」的人群。
一早的廣場上,遊客多,穿制服、便服的維安人員更多,進廣場前安檢一如往常一律驗證件,礦泉水瓶得當著警察面前喝一口證明「這很安全」。對大陸民眾來說,這個敏感時刻參加升旗,得明確表達自己的愛國心是「順從的」。
沒有大陸身分證的外籍遊客,安檢人員鷹眼般地查看、冷酷問詢。這個日子,官方對自己的同胞小心謹慎,對外來的旅客更沒有歡迎。
進廣場後,都能聽見無線電聲音就在身邊,才要拿起相機就有剃著平頭的嚴肅面孔突然冷不防向記者說著,「歡迎你來看升旗,但你要是採訪就不可以了,你沒申請是不允許的。」
廣場四周,武警站得筆挺;場內場外,公安車輛穿梭不停,這一天,大陸維安體系小心翼翼,人民警察與武警不信任人民,神經警繃,但脫了制服,他們回歸人民身分只有疲累,年復一年、有增無減,是誰讓這個「泱泱大國的守護者」對人如此不信任?
樂聲起、旗飄揚,最能凝聚所有人目光,那一刻,大陸人民的愛國心毫無保留展現;但樂聲停、旗升起後,不變的是這個體制對人民的不信任,圍繞在身邊的無線電傳呼聲又此起彼落,但再高壓的手段,也洗不去那段歷史。
體制提醒著人們,「我一直看著你,今天別給我出亂子。」同樣的,人民也在覺醒,不說話不代表不知道,統治力量要預防電影V怪客中「人人都成V」、追求公平與自由,在適當時機重新審視歷史,任何政權最後終需如此,勇於面對過去才是從大國走向強國的標誌,若說戲如人生,V是這麼說的:「思想是不怕子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