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放棄的電影夢
「我是2000年畢業的,那時候剛好是台灣電影的一個谷底、一個低點,很多畢業的同學後來都決定轉做別的,不拍電影。」初次與《幸福快遞》導演翁靖廷見面,像是一位剛從大學畢業的小女孩,臉上總掛著靦腆親切的微笑。「其實在做導演之前,我當了十幾年的副導,之間也有一些短片作品,紀錄片、實驗片之類的。也有過『非電影導演』的工作經驗,像平面設計、幫人家拍MV、廣告…等等,但後來發現自己很不開心,也更加確定,自己還是喜歡拍電影。」
追尋夢想,或許事實上一直都是人類的本能。有人彷彿是打從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天職,有人邊活邊學,才發現自己的天賦,但共通點都是對於「自我實現」的那股驅動力。「我從高中時期就知道自己喜歡電影、將來就是想拍電影。大學唸了電影,最大好處就是可以天天和媽媽說我要去看電影吧,哈哈~」有著明確的人生目標、能夠追尋夢想,像翁靖廷導演這樣,也可以說是一種奢侈的幸福吧。
「其實《幸福快遞》的故事,是電影出品人身邊好友的親身經歷。」兩個為病魔所困的女孩,皆有著等待實現的音樂夢想,卻也都在等著適合的骨髓捐贈者出現;但社會上普遍對於「骨髓捐贈」的認識有所不足,例如手術過程的風險、後遺症的擔憂…,令需要骨髓的病患少有配對成功的機會。「這是電影公司的第一部公益電影,接下來陸續還有二部曲、三部曲,希望能傳遞更多公益理念。也很高興這次有機會和對岸合拍──骨髓捐贈在台灣比較多人認識,但是在大陸似乎還不太普及,希望能透過這部電影,提升大眾對這方面的觀念。」
「有夢最美,希望相隨」
「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喜歡各類藝術,像是文學、詩、美術、音樂…等等,剛好我覺得『電影』是一個能讓我融合所有藝術的載體。那時候看奇士勞斯基(Krzysztof Kieślowski)的電影,發現電影可以不僅僅是『好看的故事』,也可以有另一個思考、想像的世界或空間,這讓我覺得他的電影和一般電影很不一樣。李安的電影我也很喜歡,他拍的《少年Pi的奇幻漂流》,用一種平易近人的手法,講述一個寓意很深的故事,很不簡單。」
「即使是很累的時候看電影,那些畫面、氛圍,不知不覺地,都還是會跑進我的腦袋裡。」除了本身職業是電影工作者,既使是沒有工作的時候,翁靖廷導演依然把看電影當成一項休閒。「《班傑明的奇幻旅程》、《贖罪》、《真愛挑日子》…等等,都是我很喜歡的電影作品。不太可能對電影感到厭煩吧,畢竟一直都有這麼多好看的電影上映,永遠都看不完,也因為之前學電影、現在又做電影,得看很多不同類型的影片。這次看完《幸福快遞》的劇本後,就覺得還滿適合用日韓風格的純愛電影來拍,一方面不希望把它拍得像公益片、太嚴肅,主要想讓觀眾接收到那份感動,讓觀眾體會到『失去所愛的人』的痛苦,激發大家想去為這些病患做一些事的動力。」
「有夢最美,希望相隨」是我們習以為常掛在嘴邊、鼓勵人的話,一切和夢想有關的人事物,皆是美好的;但是在《幸福快遞》裡,臥病在床、等待骨髓捐贈的樂樂和以容,只剩「白日夢」可做,再多的夢想、再多的動力…像是伸手就可觸摸,卻橫隔著生死的距離,空有美夢卻毫無希望。這次《幸福快遞》的賣票所得,將全數捐出,幫助這些弱勢病患,導演翁靖廷也真誠地呼喊:「希望大家能進場看一部電影,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夢想路上 傳遞一份愛心
女主角卓文萱,也為了《幸福快遞》的兩首主題曲親自填詞。「這次和這些年輕演員們合作,感受到他們的認真和敬業,開拍前我們都會對拍攝內容做討論,一切都是很開放的,演員、工作人員們都可以提出意見。我和演員們會一一討論,『你們認為這個角色的成長背景、家庭關係如何?』然後要他們交日記、角色自傳,他們都很用功。文萱雖然是第一次演戲,但很明顯她做足了功課,幾場哭戲、情緒爆發的時候,都讓我很驚豔。」
「除了故事情節很感人,孔哥和納豆在電影裡的搞笑也真的是渾然天成,很佩服他們。其中每場戲他們都親自參與台詞創作,但好笑的是,action之後他們都會忘記自己寫好的台詞!也可能是他們比較習慣即興表演吧,開拍的時候都說:『真後悔自己寫了這麼難的台詞!』」
《幸福快遞》傳遞愛心和溫情,也讓人看見,光是能夠堅持自己的夢想,在有生之年內試著實現它,就是一件值得好好珍惜的福分。翁靖廷導演從台灣電影的谷底,堅持十多年,繼《女孩壞壞》後完成第二部電影作品《幸福快遞》,「一樣會有票房壓力,一樣會擔心做不好。拍攝期間當然也是遇到過許多的困難,錢的問題、時間的問題、取景場地的問題…,但也因為遇過這些困難,讓我希望下次能做得更好。」
翁靖廷導演說,「最想拍的電影,應該是一部大格局、橫跨時空的愛情片,…但也只是夢想啦。」和所有人一樣,我們所踏出的每一步,永遠都是在前往那個『大夢想』的路上,若是能夠途中伸出手、為需要幫助人的盡一臂之力,讓他們也有再次談夢的機會,也許能讓沿途風景更加地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