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金從小在華光社區成長,母親幫忙家庭幫傭打掃,父親在法院幫忙理髮,賺取微薄的收入。7歲時王寶金罹患小兒麻痺,因為沒有代步工具,行動不便,她只念到小學4年級,就沒有繼續唸書,待在家裡,一直幫忙撿資源回收維生。
▲華光社區居民王寶金說,她平時依靠撿拾回收瓶罐的微薄收入維生,如今社區遭到強拆,必須另覓住處,往後絕大部分的低收入戶補助都要拿去付房租。(圖文/楊子磊)
後來王寶金嫁人,她的先生在法院當管家,幫忙法務人員燒洗澡水,借住華光法務人員宿舍,服務將近30幾年,後來在民國85年往生。王寶金的父母、先生都相繼往生,女兒已嫁到台中,照顧新生兒,王寶金孤零零地留在華光社區。
王寶金沒有被法務部告不當得利,但被要求搬遷,她感嘆:「政府沒有任何安置」,華光拆遷幾乎已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她只好默默搬走,自己到紹興南村找租屋,但每個月要7千元,她每個月月初只領低收入戶補助8千元,扣完只剩1千,而且紹興南村明年仍面臨拆遷。
她坐著電動輪椅,撿鋁罐、賣寶特瓶回收維生,1天最多1、2百塊,甚至是零,完全無法生存。她的全身充滿病痛,也有嚴重的糖尿病。醫生提醒她腳老化,必須開刀,但她根本沒有錢看醫生,也已經很久沒有拿藥,病只好一直拖著。
王寶金無奈地說:「我現在只剩下一個人,我還能動,你叫我搬家,你叫我一個人住那裡,我又沒辦法一個人生活,有一餐沒一餐的,也無法做事!」
王寶金說:「華光就是我土生土長的家!」華光被磨平以後,無論是旅館、飯店、台北六本木、豪宅,她還是會每天過來看這個充滿童年記憶的家園,在她心中,永遠記著家的位置就在「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