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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戴洪軒跨界音樂與文學到《天后之戰》棒球隊兼差龍舟隊

立報/本報訊 2013.02.28 00:00
■ 李幼鸚鵡鵪鶉她是多才多藝的文藝少女,他是詩人也是音樂家。生命中有那麼幾年或許有很多年,她與他進出台北的野人咖啡屋、明星咖啡館,與席德進、廖未林、許常惠、邱剛健、黃華成、張菱舲、馬森、李哲揚、林絲緞、奚淞、龍思良、高山嵐、周夢蝶(或許還有白先勇、陳映真)或擦身而過,或頻頻互動、彼此唱和。那是一個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遙遠年代。多少年後,她已經離開18年,永遠離開了,2013年2月24日下午她與他的兩位女兒邀來大批藝術家共同紀念他。這些藝術家,有我不熟的,讓我大開眼界(譬如鋼琴獨奏魔指出神入化的李世揚、天籟歌喉的聲樂家莊苡莛),也有我認識很久的奇才(譬如王耿瑜、莫子儀、趙豫中)。我無緣見識他與她的青春歲月,但起碼短暫接觸過他生命中最後那幾年時光:她是高肖梅,他是戴洪軒。我不大有機會見到他倆的長女戴海帝,倒是知道次女戴海倫的豐功偉蹟(在金馬影展執委會耕耘多年;是蔡明亮電影非常欣賞、非常倚重的幕後工作人員;是鄭有傑導演的夫人)。紀念會是藝術的跨界結合,名稱是《狂人之血:戴洪軒音樂·文學·劇》。我總記得戴洪軒這位前輩重大傷(嚴重車禍)病後依然不失幽默。有一回他妙語如珠說他在報紙寫的專欄文章談到電影《齊瓦哥醫生》的配樂,刊出後發現「配樂」被編輯改為「配藥」,因為醫生這個頭銜讓文筆甚佳的編輯認定理所當然是配藥嘛!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各報各版(尤其是藝文版與副刊)編輯的文學素養不遜於學校的中文老師,居然犯下這般失誤。那麼,大學與中學入學考試更應該把作文考試給廢了,否則閱卷老師匆忙倉促為大批考生文章打分數豈不更草率、更容易失誤?更何況我常憂慮獨派思維的文章落到統派閱卷教師的手裡(統派理念的文章被獨派立場的人批改也一樣),或是女性主義、同志平權的文章遭到男性沙文與異性戀霸權的教師打壓踐踏豈不大災難?所以作文考試想得高分必須說謊,不能寫真心話,考生與閱卷評分人比賽爾虞我詐,這是主張作文考試不能廢的白先勇永遠參不透的。崔萍演唱的〈愛的故事〉歌詞第一句是「我想我倆從小在一起」我原先認為有瑕疵,把中文字句搞得像「英文的I think I……或是法文的Je pense que je……」,後來體悟到若用通順的中文「想起我倆從小在一起」反而更不妥當,歌詞顯然為了避免句首、句尾都重「起」字方才改用「我想」代替「想起」的權宜策略。恨只恨有些人忙著鞏固批改作文的教師的霸權,完全漠視寫作文的學生的尊嚴!人生在世不決樂。我連喜劇電影都會當成悲劇看,看得熱淚盈眶。張心望原創故事、張法鈞編劇的《天后之戰》的詭異是乍看像在放送種種俚俗,其實在包裝上很謹慎地多元式包容。且看資源貧困的(嘉義東石)十果水產棒球隊的成員:柯羅(曾為捷飾)有過難以磨滅的心靈傷痛(因此造成邁向成功的心理障礙?)而皮膚黝黑、眼睛漂亮又可能是原住民;廖健達(李明叡飾)必須抗衡醫生家庭的中產階級框架與期待,投向他所熱愛的棒球,後來更一波多折扯出牢獄之災;朱國武(許順文飾)的深度近視、朱國文(傅彥瑜飾)的嚴重重聽(聽障?半聾?)、莊志霖(莊堉全飾)的身材不高不大、何彥童(郭信甫飾)的sissy色彩……如此這般,恍若各類弱勢相聚一堂,更有別於一般男性棒球球員虎背熊腰的粗壯,這個團隊的男孩十之八九細腰,卻兼容並蓄了一位胖胖。《天后之戰》(天后之戰股份有限公司)這些男學生既純樸又比較像是整個故事聚焦的主角,鮮明對比了年輕男教師(而且是教練)康明龍(倪安東飾)的謊言與自私。奇特而又巧妙的是,有別於一些電影把排名第一的大明星只是掛名演出而實質上是由一群「非明星」在賣力演出,本片並沒有讓倪安東流於空洞的閒角,反而三不五時讓他有揮灑的空間。倪安東雖然年輕俊美,本片如果處理不當,會被那群少男比下去,尤其是曾為捷的帥中有酷、李明叡的酷、帥、純樸三合一。結果,你我看到的是兩種男色:宛如時尚model與中產階級品味外加幾分異國情調(exotic)的倪安東,映照著台灣味的、本土的、俚俗的、常常半裸的那些少男們。棒球賽(以及平素訓練)的恐怖與危險是常常男性獨佔、甚至男性沙文,女孩子們是沒份的。本片卻讓少女kiki(溫貞菱飾)擔任球隊經理!更重要的是,當初球隊風飄兩搖,多虧她挺身而出,一呼百應。成功的男孩子們背後,竟有這般功不可沒的女孩。男教師康明龍原先心術不正,居然歪打正著造就了這個球隊,犯錯不必被打成十惡不赦,就像本片對於受刑人廖健達也不鄙夷。球隊沒有經費,球員們要靠划船比賽賺取獎金,讓人不免慨歎是棒球隊或龍舟隊的困窘!俚俗的背景情調,伴隨西化的配樂居然構成洋溢活力的節奏感,執掌音樂的王希文出手不凡。倪安東扮演的男教師冒充美國人,後來他招供是100%台灣人。這就好玩了,演員倪安東明明有西洋(法國?)血統,演的竟是沒有西洋血統的台灣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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