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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眼的世界:生命悲喜劇

立報/本報訊 2012.10.18 00:00
■黃懷軒我其實是一個很悲觀的人,因為越活越老,我實在越來越想不出生命這件事有什麼好樂觀的理由。我從小知道自己是個悲觀的人,大學時期有時懷疑是不是自己只是為了把妹為賦新詞強說愁假裝文藝青年,但隨著年紀漸長、接觸的人越多,我越清楚知道我真的是個悲觀的人。

我說的悲觀是一種我自以為的悲觀,只有我懂我了解。我悲觀,不代表我覺得人生沒啥好活的,不代表我認為每天就該如喪考妣一般的哭喪著臉,覺得全天下都對不起自己似的,不代表我認為應該為了一些小事就好像世界末日般呼天搶地。我的悲觀只是存乎一心,只是我的世界。若人生是齣戲,正是因為悲觀的這樣一齣悲劇,但仍覺得值得義無反顧地繼續演下去,生命才因此顯得美麗。

朋友們大概很難想像我是個悲觀的人,大多的時候在眾人面前其實我更像是個喜劇演員。許不了和周星馳是我最喜歡的華人喜劇演員。喜歡許不了一部分是由於他是我兒時的記憶,另一部分形而上的意義則是要到周星馳出現後我才了解。在那個有線電視剛開放的年代,電視上怎麼轉都是播到爛的周星馳電影,當時其實我是一看到周氏電影就會轉台的。忽然間在極短的時間經歷了許多生離死別之後,我覺得自己從某種狀態脫離了,而且怎麼樣也回不去了。原來生命其實是一種很殘酷的必然過程,不由得你選擇。那一瞬間,我離開了孩子的世界,世間的一切不再是無憂無慮隨心所欲的那樣美好。長大就好像是一張單程車票,上了車,離了站,就再也回不到出發的那個地方。許不了與周星馳肯定理解什麼叫生命,因為唯有懂得生命其實終究只是一場悲劇的人,才能由衷的為他人帶來歡笑,也才能由衷的令人發笑。我們都需要這種短暫的快樂,來讓我們忘記生命的許多不堪。

我仍舊無法用言語或文字清楚地訴說那個忽然令我「開悟」的東西是什麼,我只知道當我開始認清或是「接受」生命終究是場悲劇的時候,我才真的懂得歡笑與快樂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我希望我仍能保有心中的那一點點天地不被污染,但隨著生活上的柴米油鹽越逼越緊,我那僅有的一點純潔與童真也幾乎將要消失殆盡。沒頭沒腦說這些,懂得就懂,不了解也無妨,因為這只是我。但生命若不是有這些如夕陽落日、山中芒花般風花雪月的片段,哪裡還有活著的理由?(展示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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