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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後現代主義如何後現代?—台灣現代化的省思

銳傳媒/陳銘堯 2024.09.10 11:18

 

第一章【寫作主旨】

『後現代主義』望文生義,是不是可以視為比『現代主義』更『現代』的主義?本來求新求變就是人類進化的動力。科學家、思想家、藝術家等追求創新和創造的天才,是推動人類和社會進化和演變的主要力量。人們對稱得上『主義』的學說或思想主張,無不認真看待。『後現代主義』好像繼承了『現代主義』龐大的內容和議題,也受到同樣的重視和想像。但是至今對『後現代主義』是『現代主義』的延續,或是斷裂,甚至是『反逆』,學者還有不同的看法。利奧塔曾有一句名言說:『任何藝術作品在成為真正的現代作品之前,必須是後現代的』。藝術作品的價值在於創新。不管懂不懂『現代主義』,或懂不懂『後現代主義』,就算不能走在時代的前端,至少也必須走在時代的當下,與時俱進。停留在『現代主義』的時代,就已經和『後現代社會』脫節了。更不用說停留在『古典主義』或『現實主義』、『寫實主義』的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作為藝術家或作家,我們至少需要了解甚麼是『後現代主義』、知道自己身在甚麼時代,身處甚麼時代思潮中,自己在創造的東西,有沒有創新的意義。最初我研讀有關現代主義的論述,就是想突破台灣文壇的迷霧。直到探索了後現代主義,再回首看現代主義,才得以走出迷霧。正如利奧塔所說的名言那樣。

歷史是連續的,社會變遷的環境和條件也是延續的。人性更是人類存在萬變不離其宗的核心。難以控制自己的人類所形成的社會,是一個『不可控的集體』。就如每一滴水都是形成海洋的一份子。這性質變動不居的一滴水,在變異的氣候和環境條件下,更產生互相推擠造成波浪一樣,無法自主。『後現代主義』的社會狀況是一個大波浪。形成這個波浪的,除了科學發明創造了物質條件,然後這個物質條件又形成社會環境和經濟條件結構的改變,繼而造成動盪和矛盾,也因而產生政治主張和哲學思想和文學。是先有甚麼樣的社會,才產生甚麼樣的主義。不是先有主義,才產生文學。文學家和思想家還必須在社會環境中考察,在人性中找答案。從這個角度來說,啟發自我內在意識的自覺和人性深刻的探索,就成為藝術和詩最基礎的能力。我們不『追求』主義,我們在創作中『實踐』主義。不管這個主義是叫『現代主義』或『後現代主義』。



『現代主義』是工業革命後,歷經兩百年發展的時代產物。相對於以前『古典浪漫主義』重視浪漫感性的表達,以理性、科學為核心思想的啟蒙的現代主義思想,成為人們共同的信念。然而,到了後現代時期,人們沒有共同相信的權威主張和敘述了。社會也趨向多元和碎片化。甚至以前人們彷彿有所掌握的自我,和明確的世界,也逐漸在廣告、電影和網路世界變得模糊、扭曲、膚淺、粗俗。這顯然和二戰前的社會有很大的不同,雖然看起來多元繽紛,卻也顯示後現代社會人類心靈的危機。讓自己在虛實不分、沒有中心可以定向、價值混亂的後現代社會中,可以透徹認知自我、認清世界、認清當下和未來,安頓心靈的同時,也不喪失未來無限的視野和可能性。這或許具有更為重要的意義。

一九六零年代,台灣現代派詩人提倡『超現實主義』,自詡為『現代主義』現代詩的代表。很可惜的是,他們誤解了『超現實主義』,也誤解了『現代主義』。當初國民黨掌控兩大報。這些現代派詩人也掌控了兩大報文學獎的品味。這個品味是錯誤理解『超現實主義』夢幻、怪異、拼貼的外在形式,東施效顰,專門玩弄文字,扭曲意義,終致不知所云。因為沒有真正深刻的內容可言,他們就宣稱重視形式,不重內容。上焉者賣弄文字技巧,表現文辭的活潑跳躍或華麗,但偏離真實的本心和真理的追求;下焉者玩弄文字,裝神弄鬼嚇人,用不可理解的文字,偽裝成高深莫測的哲學。一九七零年代唐文標曾經寫了三篇文章,批判這種歪風。但是這些詩人已經無法找到寫詩的正途。雖然文學獎已經隨著兩大報的沒落而式微,但是幾十年繁殖培養出來的這些詩人,至今還沒有辦法走出迷途。現在又逢『後現代主義』更為多元、分歧、虛擬的社會風潮,恐將陷入更大的迷宮。個人因為追求意識和潛意識的存在真實,未曾陷入『現代派』迷宮。本文算是一個讀書心得報告。但是對我個人來說,既然未曾陷入,當然也沒有所謂『走出』。但對一些人,或許是個『出走』的契機。如果對台灣政壇和文壇有導正作用,或許是一個意外的功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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