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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論梵谷】梵谷與浮世繪隔代相承 — 從星夜看東方

銳傳媒/郭少宗 2024.08.31 07:00

眾所周知,十九世紀末,在眾多各國精英齊聚巴黎追逐藝術大夢的藝術家中,提到後期印象主義代表畫家,則非文生.梵谷(Vincent Van Gogh 1853~90)莫屬;而在梵谷一生眾多繁花似錦的八百多幅油畫中,提到最馳名代表作,則非「星夜」(The Starry Night 1889/6) 莫屬。

本專欄開宗明義第一章,便對「星夜」--梵谷生命瀕臨終點的驚世之作,縱剖橫析,多元觀察,給與詳細解讀。並與日本代表畫家葛飾北齋之浮世繪「 富嶽卅六景之」、「 神奈川衝浪裏」(1831~33) 並比,揭開東西大師隔世隔空,前後影響的緊密關係。

. 圖一畫面中央最大的旋渦狀星雲,左右來回,連續四次迴繞,呈現S型大捲。與圖二浮世繪最明顯的破碎浪頭,迴捲波紋,其造型線條和動態氣勢都有極大的相似度。

[caption id="attachment_77268" align="alignnone" width="808"] 圖一 :梵谷「星夜」1889 油畫[/caption]

. 圖一中間下方,是暗夜村莊的教堂尖塔,是人間世精神的象徵,更是畫面焦點所在。然而圖二浮世繪的中央焦點是「 白頭富士山」,同樣的象徵意義宏大,視覺效果特殊……二畫具有絕對深厚的關聯性,因為不論精神意義(形而上的指涉),或是理性構圖(形而下的挪用),二者之間必有前者影響後者,或是後者學習前者的因果關係。

[caption id="attachment_77269" align="alignnone" width="960"] 圖二 :葛飾北齋「神奈川衝浪裏」1831~33 浮世繪版畫[/caption]

. 再論最精彩的色彩畫法:「星夜」最成功的寶藍穿插/對應金黃之色彩運用法,與圖三浮世繪中之湛藍間隔/對應淺藍灰白之條紋並列法,無可置疑即可輕易找到神似或雷同的蛛絲馬跡。

. 浮世繪不只是畫自然的浪花而已,其間的山頭、船隻、水手……都有莫大的象徵意義,其動機與構圖一點都「 不輕鬆」,理性感性並存,動感美感兼具。更何況浮世繪產生在前,梵谷此作除了多點「 瘋狂」以外,也不得不服膺其下。

[caption id="attachment_77270" align="alignnone" width="800"] 圖三 :留意畫中海浪弧形線條與藍白色彩運用[/caption]

. 梵谷吸引後世矚目的驚世畫風,來自獨特個性以及堅強技巧。而超前半百年的浮世繪表現亦不落人後,畫中風雨飄搖、盪舟海上、巨浪襲捲、天翻地覆,那種顛沛流離的「 暈眩感」在這二張浮世繪中,表達十分透澈。真可謂並不亞於人們舉頭望夜空,瞧見滿天星斗時的震撼力。

經由以上五點分析,便可推測梵谷 -- 甚至擴充到整個歐陸印象主義成果,與日本的浮世繪 -- 甚至擴充到東方文化風尚,確實有不可分割的血緣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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