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藝術運動之危機與轉機 當代藝術的反思

記者鄭松維∕專題報導

當代藝術係指20世紀70年代以後產生的藝術，藝術家在全球變遷、文化交融、科技進步的處境中工作，操持材料、方法、概念和主題的動態結合，挑戰群雄爭霸的畛域。當代藝術作為一個載體，多樣化且五花八門，卻缺乏一致的組織原則、意識形態或「主義」。上檯面的當代藝術風格和運動有抽象藝術、極簡主義藝術、普普藝術和超現實主義藝術，而抽象藝術總是試圖透過不有特定的題材來擺脫傳統藝術，其特色是它的美學價值，具有不容小覷的表現能力來取悅觀眾。

藝評家羅二松說，上個世紀六○年代，工業產業逐漸發達，隨著物質文明，藝術的推行、制度、政治背景和理論思維產生重大變革。在1989年以降，西方藝術世界急遽擴張，畫壇百花齊放，議論的措辭和環境發生顯著的轉型。藝術家、批評家和藝術史學家的跨領域的論述，審時度勢美學在當代藝術中的地位，所牽扯的主題，包括美學作為「感性思維」；藝術界限的消弭；後多元表現；以及國際藝術舞台的展覽意義。

藝術市場上何謂當代、何謂現代？經常被業界混淆。事實上，現代藝術出現在當代藝術之前，藝術史學家將西方現代藝術的起源定為1860年代左右，一直持續到1960年代。而當代藝術表明是當今創作的藝術，肇始日期可以追溯到20世紀60年代和70年代；矛盾的是，蛋頭學者很難解釋「當今」的真正定義，因為一些當代藝術家使用舊的美學來實踐。

羅二松表示，坊間許多誤解當代藝術的工作者，胡搞瞎搞，肆無忌憚地製造垃圾，譬如：運用可能是由大量細小的紙屑、黏土或事後必須清理的材料，組成之溢出髒水、污漬複合式作品，義正嚴詞地標榜是當代藝術，挑戰大眾的視覺感受；其發想可能源自美籍法裔藝術家杜象於1917年以小便斗創作的《噴泉》，始作俑者的杜象創意猶如一種信仰體系，反對歷史上被認為是藝術的東西。

其實，矇著頭硬幹的行徑，應該被歸類為凌亂藝術（Messy Art）。凌亂藝術對初學者有諸多好處，在創作的感官和語言發揮起一定的作用，讓創造力、想像和解決問題方面有正面的啟迪；尤其在國小的美勞教學上，鼓勵孩子們用黏糊糊的材料弄髒雙手，誘導孩子們冒險、大膽以任何方式進行潑濺、塗抹和探索。凌亂藝術是沒有結果的，只有創造性的表達和探索。

羅二松指出，當代藝術是現代藝術的衍生，又是對現代藝術拒絕的產物，那該如何定義藝術品的當代性呢？無庸贅述的是藝術品產出之時間或時代，其次的成因乃藝術家的意圖，「意圖」的概念不可或缺；還有不能忽略藝術品的美感，將不能成為藝術之作品視為當代的藉口，更重要的是，藝術品必須依據19世紀的學術規範「合理」地完成。總之，當代藝術不是創作者「語不驚人死不休」隨便糊弄說的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