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神韻現雜音，試煉正當時

美國《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2024年8月16日刊出了記者邁克爾．羅斯菲爾德（Michael Rothfeld）和洪芊芊（Nicole Hong）關於法輪功和美國神韻藝術團的專題系列調查報導，通過對25位神韻前舞者的訪談，揭露神韻藝術團對於舞者在管理和訓練上的可能問題，從而對法輪功提出質問。臺灣中央通訊社就《紐約時報》的這一系列報導試著了解臺灣法輪功學員的反應，顯然並未成功訪問到臺灣法輪功修煉者群體的重要領袖人物就發稿了。《紐約時報》和中央社的接連報導，自然引起法輪功修煉者群體的一陣騷亂，而這也給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在針對法輪功的國際認知作戰上，強化汙衊其為邪教的武器。

今年3月，法輪功的《大紀元時報》即已預告羅斯菲爾德和洪芊芊正在進行神韻調查採訪，同一時間，美國法輪大法信息中心（Falun Dafa Information Center）也在23日發布了《《紐約時報》對法輪功的扭曲》（The New York Times’ Falun Gong Distortion）調查報告，就《紐約時報》自1999年獲得時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主席江澤民同意在中國大陸派駐記者後25年來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互動的觀察，以及該報有關法輪功的報導做內容分析，發現《紐約時報》相較於其他美國媒體，對於法輪功明顯地不友善，多以邪教、神秘、極端和危險等字眼描繪法輪功，該報告特別指出2019年6月由終止中國濫用器官移植國際聯盟」（International Coalition to End Transplant Abuse in China, ETAC）組織之關於中國良心犯器官強摘的獨立法庭中國法庭（China Tribunal: Independent Tribunal into Forced Organ Harvesting from Prisoners of Conscience in China）認定中國境內存在涉及法輪功修煉者與其他政治犯的器官強摘事件的最終調查判決，《紐約時報》竟始終不置一詞。
　　
不過相較於法輪功，《紐約時報》對於遠在邊疆的維吾爾和西藏民族迫害有顯然大幅的報導，論者認為，針對以漢人主流社會為基地的法輪功，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大漢族主義政權以及國家的器官移植產業較難容忍。在因武漢肺炎事件齟齬導致中美相互驅離對方記者前，《紐約時報》在中國擁有北京和上海兩個分社，並且是擁有最多在地記者的媒體，《紐約時報》對中國共產黨投鼠忌器的心態可以理解。
　　
美國國會眾議院在今年6月通過《法輪功保護法案》（Falun Gong Protection Act），參議院版的《法輪功保護法案》立法流程也已經展開，可見得美國社會對於法輪功的處境是充滿同情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內部對此積極反應，企圖投入經費加強影響美國輿論，法輪功也就成為相關部門爭取業績和獎金的搖錢樹。8月8日，法輪大法信息中心公布了最新報告《社群媒體武器化：中共在全球「消滅」法輪功的新計劃》（Weaponizing Social Media: The CCP’s New Plan to “Eliminate” Falun Gong Worldwide），引用了今年6月河南省公安廳的會議紀錄和7月國營中信集團中信改革與發展基金會內部文件，當中顯示中華人民共和國正全面強化海外認知作戰力度，享譽全球的神韻藝術團的管理與訓練將受到攻擊，配合的行動網絡，包括在臺灣鬧事出醜的旅居日本網路直播主王志安，以及潛伏在法輪功內的間諜網。顯然法輪功高層早知神韻是攻擊目標。半個月後，《紐約時報》報導刊出，配合的媒體與網路攻勢就展開了。

《紐約時報》是美國媒體，自然是以美國的人權標準來看神韻的舞者訓練。辯護者拿中華人民共和國訓練奧林匹克運動員的作風來比較，是自貶身價。報導批評的重點至少有二：一、神韻的訓練過程不人道；二、神韻的運動傷害防護觀念與機制不足。從中國傳統的觀念來看，神韻團員的訓練方式正是傳統的武術師徒制，體現的是「教不嚴，師之惰」的古訓。無可否認，這一觀念與現代人權觀念存在扞格。神韻則以法輪功真善忍的教義強化習舞者的身心耐受力；其次，神韻未提供常規的理療師或醫生服務。我們看到報導呈現的，還有中國傳統國術接骨、推拿的做法，而我們也同意，中國傳統氣功和冥想對身心修復的作用。這裡涉及傳統身體訓練與現代的典範衝突。我們認為哪怕報導是在小題大作，神韻或法輪功紐約州奧蘭治縣（Orange County）香光嶺龍泉寺總部還是儘可能說明真實的狀況和改善的做法，有則改之，無則勉之，也讓我們這些神韻的觀眾在欣賞他們精湛的演出之餘，認識和體會到「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的何其不容易，與讚佩演出者為藝術、文化、弘法和修煉的付出獻身。
　　
中央社在追蹤《紐約時報》的報導時，未能成功訪問到臺灣法輪功代表性意見，當然是因為有其出稿的時間壓力所致，但畢竟臺灣法輪功修煉者團體或重要意見領袖人物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家敵人與其長期監控蒐證的對象，神韻當中也有許多臺灣的子弟，不要把它當成是發生在美國的一個新聞事件處理而已。臺灣法輪功雖然擁有自己的媒體，但向主流媒體做即時的新聞公共關係危機處理的觀念和機制還是應當要建立的，因為法輪功完全知道這一天終究會到來，不能粉飾太平。要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利用臺灣開放社會的國家級認知作戰，法輪功群體既然受到打擊，也要有全方位的反認知作戰的組織準備，而不應託辭沒有統一的教團組織，而忽略了以臺灣法輪大法學會為首的每個修煉者團體與個人可以發揮的力量。

民國113年8月21日14時半，臺北晴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