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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和仲專欄】習近平的父親教他如何與莫斯科打交道?

銳傳媒/編輯中心 2024.07.12 12:00

習近平的父親習仲勳是中國共產黨高級官員,他的職業生涯是二十世紀北京和莫斯科關係的縮影,從1920年代和1930年代革命初期到1930年代。的幫助和1950年代的大規模複製蘇聯模式,以及從1960年代和1970年代的公開分裂到1980年代末的和解。老習近平與莫斯科的交往顯示了親密和敵意的危險,過於親密會造成難以控制的緊張局勢,從而產生代價高昂的不和。在了解這段歷史後,年輕的習近平顯然相信莫斯科和北京之間目前的關係確實比 20 世紀 50 年代更牢固,他可以避免導致早期分裂的緊張局勢。約瑟夫·托里吉安Joseph Torigian發表在最新一期《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 的<習近平的俄語教訓:中國領導人的父親教他如何與莫斯科打交道>( Xi Jinping’s Russian Lessons:What the Chinese Leader’s Father Taught Him About Dealing With Moscow)從這些歷史公案分析中蘇德情勢。

習近平和普丁將個人關係視為戰略夥伴關係的一個特徵

2022 年2 月4 日,就在入侵烏克蘭之前,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丁(Vladimir Putin) 前往北京,與中國領導人習近平簽署了一份文件,讚揚兩國建立「無限制」的伙伴關係。此後的兩年多里,中國拒絕譴責這次入侵,並幫助俄羅斯獲得對戰爭至關重要的物資,從工具機到引擎再到無人機。習近平和普丁之間蓬勃發展的夥伴關係在西方國家首都引發了嚴重問題。冷戰初期將莫斯科和北京聯繫起來的聯盟是否又回來了?俄羅斯和中國一再否認這種說法,但他們也聲稱,他們目前的夥伴關係比他們共同領導共產主義世界的日子更有彈性。

冷戰期間,共產主義意識形態最終將兩國分開,而現在,它們因一套更普遍的保守、反西方和國家主義態度而團結在一起。過去,領導人之間的不良關係損害了兩國關係,而今天,習近平和普丁將個人關係視為戰略夥伴關係的一個特徵。當時,冷戰聯盟的迫切要求,要求雙方犧牲自己的利益,為對方的利益埋下了自己滅亡的種子,而目前的便利軸心則提供了更大的靈活性。中國和俄羅斯再也不會像中國革命後最初幾年那樣齊頭並進,但短期內也不會相互遠離。

當時毛被中共內與蘇聯結盟的領導人邊緣化

習近平出生於1953年,正值中國熱衷效法蘇聯的鼎盛時期。當年中國最流行的口號是:「今天的蘇聯,明天的中國」。習仲勳剛從中國西北搬到北京,在那裡他度過了人生前四十年的大部分時間,為一場受 1917 年布爾什維克革命啟發的革命而奮鬥。和他這一代的許多人一樣,習近平儘管經歷了無數挫折和個人犧牲,但仍然致力於這項事業——這種奉獻精神在1935 年因沒有足夠嚴格地遵守共產主義正統而受到中共黨員的迫害和監禁後仍然存在。

布爾什維克的勝利影響了早期的中國激進分子,而莫斯科在早年領導並資助了中國共產黨。但中國共產黨的獨立性日益增強,與毛澤東的崛起齊頭並進,並將習仲勳的命運與毛澤東聯繫在一起。在毛澤東的敘述中,受蘇聯訓練的激進分子幾乎埋葬了中國的革命,因為他們不了解中國的特殊情況。毛聲稱,這些教條主義者在 1935 年迫害了習近平,就像他們當年虐待毛本人一樣,當時毛被中共內與蘇聯結盟的領導人邊緣化。

習近平誕生前後,中共進行了第一次大清洗

儘管如此,毛澤東並不主張脫離莫斯科。習仲勳早年的大部分時間裡很少見到外國人,但這種情況在 20 世紀 40 年代末發生了變化,共產黨在內戰期間席捲了中國。作為負責監督新疆地區的龐大的西北局的局長,他開始與蘇聯保持持續的互動。蘇聯幫助中共在那裡投射軍事力量,1949年12月,共產黨贏得戰爭並鞏固對中國大陸的控制後,習近平成功向黨的領導人提出新疆與蘇聯合作開發新疆資源的建議。一年後,習近平出任西北中蘇友好協會會長。

習近平誕生前後,中共進行了第一次大清洗,這事件與蘇聯和習家族密切相關。被視為毛澤東潛在接班人的高級官員高崗在私下談話中對其他領導人的批評太過分了。

習近平被領導層委託制定政府重組計畫

儘管習仲勳後來被任命負責管理數以萬計的蘇聯專家,以幫助中國在多年的戰爭後進行重建。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如習近平在1956年的一次演講中所敘述的那樣,這些專家很難適應中國,他們中的一些人「死了、中毒了、受傷了、生病了、被搶劫了」——甚至自殺都是問題。同年,當毛澤東認為中國的政治結構過於「蘇聯」並將過多的權力集中在北京時,習近平也被領導層委託制定政府重組計畫。

1959年8月和9月,時任副總理的習近平率代表團訪問蘇聯。時機不合時宜。六月,蘇聯違背了支持中國核武計畫的承諾。習近平原定於當年夏天早些時候訪問蘇聯,但在廬山召開的中共全會——國防部長彭德懷在那裡被清洗——粉碎了這些計劃。彭曾寫信 給毛澤東,批評大躍進,毛澤東不僅將彭的行為視為個人侮辱,而且錯誤地懷疑是蘇聯領導人尼基塔·赫魯雪夫慫恿他這麼做的。彭和習近平因在西北戰場上建立的職業聯繫在一起。中共的第二次大清洗,就像第一次大清洗一樣,既與習家族關係密切,也與毛澤東對蘇聯意圖的懷疑有關。習近平再一次險些倖存。

父親曾說過,俄羅斯和中國應該永遠是朋友

自1956年以來 ,中蘇緊張關係在幕後逐漸加劇,但在習近平出訪期間公開爆發。 8月25日,就在蘇聯駐北京大使館邀請習近平訪華的同一天,中國士兵在中印邊境打死一名印度士兵,打傷另一名印度士兵。儘管中國人認為這些死亡是意外事件,但蘇聯人卻被激怒了,因為他們認為暴力行為將使印度人遠離共產主義陣營,並挫敗赫魯雪夫在即將訪問華盛頓期間與西方實現緩和關係的努力。

邊境暴力事件兩天後抵達莫斯科,習近平竭盡全力肯定了兩國的聯盟。在與蘇聯副總理的一次私人會晤中,他試圖對一年後的毛澤東大躍進做出積極的評價 。前兩位領導人弗拉基米爾·列寧和約瑟夫·史達林的陵墓。在蘇聯烏克蘭和捷克斯洛伐克逗留幾天后,習近平回到莫斯科,代表團參觀了列寧在克里姆林宮的舊辦公室和公寓。他顯然告訴了他的兒子這一刻:2010年,當習近平以國家副主席身份訪問莫斯科時,他要求俄羅斯總統梅德韋傑夫帶他去同一個房間。據一位人脈廣泛的俄羅斯問題專家稱,習近平曾在那裡逗留,並告訴梅德韋傑夫,這裡是布爾什維主義的搖籃。習近平聲稱,他的父親曾說過,俄羅斯和中國應該永遠是朋友。

習近平告訴拜登美國的技術限制將會失敗

然而1959年,習仲勳正處於中美關係的危機之中。 9月9日,回到北京,蘇聯外交官告知中國,計劃在國有通訊社塔斯社發表聲明,對中印邊境衝突採取中立立場。中國人非常憤怒,要求蘇聯改變或延後公告。蘇聯不但拒絕了他們的要求,而且當晚還發表了聲明。習近平第二天就啟程前往北京。

這場爭端只是聯盟中第一次的公開裂痕。 1960年夏天,赫魯雪夫將所有蘇聯專家撤出中國,習近平則負責管理他們的離開。他兒子從這件事中學到的教訓是,中國人需要依靠自己。據美國前高級外交官稱, 2022 年 11 月在巴厘島舉行的一次會議上 ,習近平告訴美國總統喬·拜登,美國的技術限制將會失敗,並指出蘇聯停止技術合作並沒有阻止中國發展自己的核武。

習仲勳在政治荒野中度過了16

1962年,習仲勳的運氣耗盡了,他在中共第三次大清洗中被趕下台。他被指控為蘇聯從事間諜活動,儘管這不是他受到懲罰的主要原因。毛澤東認為,中國正像之前的蘇聯一樣,正在失去對階級鬥爭的執著,而習近平則陷入了毛澤東所造成的破壞之中。 1965年,當毛澤東計畫 對中國社會進行代價高昂的重組,以應對可能與蘇聯或美國發生的戰爭時,習近平卻被從北京流放到數百英里外洛陽市的一家礦山機械廠。諷刺的是,這座工廠是在蘇聯專家的幫助下建成的,甚至被當地報紙描述為「光榮的中蘇友誼」的「結晶」。

習仲勳在政治荒野中度過了16年。他必須等到 1978 年,也就是毛澤東去世兩年後,才獲得平反。作為廣東省省委書記,習近平警告美國人,他們需要堅強起來,抵禦蘇聯的侵略。 1980 年訪問美國時,他的反蘇聯觀點給美國同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還去了科羅拉多州的北美防空司令部 (NORAD) 總部,並在那裡做了大量筆記。作為負責處理與革命、左翼或共產主義性質的外國政黨關係的政治局委員,習近平幫助領導了北京與莫斯科在世界範圍內爭奪影響力的競爭。他也管理西藏事務,在1980年代上半葉,他擔心蘇聯對達賴喇嘛的影響。但到了 1986 年,隨著兩國關係解凍,習近平讚揚了蘇聯領導人米哈伊爾·戈巴契夫的改革,並表達了改善關係的希望。

習近平對這段歷史有何評價? 2013年,他成為最高領導人後的首次出訪就去了俄羅斯,在那裡他向一群漢學家熱情地講述了他父親1959年的訪問。他說,那次旅行的照片在文化大革命期間被毀了,但他的母親保留了其中的禮物。習近平解釋說,儘管許多觀察家認為他這一代人是面向西方的,但他是在閱讀中文和俄文兩種文學作品的過程中長大的。文革期間,習近平作為「知青」下放農村後,整天閱讀俄國革命小說,最喜歡的是《怎麼辦?作者:尼古拉·車爾尼雪夫斯基。習近平後來聲稱喜歡拉赫梅托夫這個角色,這位革命狂熱分子睡在釘子上以鍛造自己的意志。習近平聲稱自己得到了靈感,他說,他在農村的時候,曾在暴雨和暴風雪中徘徊過。

識形態的刺激現在基本消失

但在2013年與俄羅斯漢學家的談話中,他並沒有提到他讀俄文時中蘇關係的慘淡狀況。 1969年,也就是他下鄉的那一年,中國和蘇聯正在打一場不宣而戰的邊境戰爭,甚至有人擔心蘇聯會發動核子攻擊。他也沒有告訴他們,他大學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是擔任中央軍委秘書長耿飚的秘書。耿謹慎地審視著莫斯科。 1980年,美國國防部長布朗在北京的一次會議上對耿爽說,當談到雙方對蘇聯的看法時,“在我看來,我們各自的幕僚肯定是一起寫了我們的談話文件的。 ”

鑑於當今俄羅斯、中國和美國之間的關係狀況,很難想像習近平會在青少年時期挖防空洞,為可能的蘇聯襲擊做準備——或者就此而言,他的父親被邀請去拜訪 NORAD。過去75年來華盛頓-北京-莫斯科三角關係的流動性讓一些人希望習近平能以某種方式說服他限制對俄羅斯的支持。但那些希望緩和中蘇分歧的人可能會失望。

一方面,意識形態的刺激現在在兩國關係中已基本消失。確實,在 1949 年之後的幾年裡,共同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對中國和俄羅斯起到了非凡的黏合劑作用。毛澤東習慣將戰術差異解釋為更深層的意識形態爭端。毛澤東越來越相信,蘇聯不支持中國對西方的好鬥立場,因為他們已經走向了「修正主義」。在共產主義者中,對理論異端的指控是爆炸性的。 1959 年10 月,當毛澤東和赫魯雪夫就塔斯社的聲明發生爭執時,中國外交部長陳毅聲稱蘇聯是“時間服務器”,這尤其激怒了赫魯曉夫,因為它將他描繪成革命叛徒,質疑了他的共產主義資格。因此,歷史學家洛倫茨·盧蒂(Lorenz Luthi)的說法是有很多道理的:“如果沒有意識形態的重要作用,聯盟既不會建立,也不會崩潰。”

中國和俄羅斯的精英認為促進民主是生存威脅。

此外,一旦意識形態差異成為問題,就很難談論其他任何事情,部分原因是關於意識形態的爭論可能意味著要求政權更迭。 1971年,在與兩位蘇聯外交官進行了一次相對富有成效的談話後,中國總理周恩來在其中一位提出《人民日報》文章的問題時爆發了,他們認為這篇文章呼籲蘇聯人民開始革命。週指出,蘇聯正在接待中共早期領導人王明,他與毛澤東發生衝突並實際上被流放。 「你以為我們害怕他,」週說。 “他比狗屎還要糟糕!”當一名蘇聯外交官要求一名中國參與者停止喊叫並稱“喊叫不是爭論”時,中國外交官回擊道:“如果不喊叫,你就不會聽。”

然而,溫和地說,今天的俄羅斯距離共產主義理想還很遙遠。儘管普丁曾將蘇聯解體稱為“地緣政治災難”,但他也經常透露出對蘇聯共產黨相當負面的看法。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前夕的演講中,他指責列寧創造了現代烏克蘭,並談到了史達林的「獨裁統治」和「極權政權」。另一方面,習近平繼續認真對待共產主義的遺產。一位澳洲外交官表示,當習近平有一次向俄羅斯外交官引用俄羅斯革命小說《鋼鐵是怎麼煉成的》時,俄羅斯外交官感到很奇怪。 儘管習近平不是教條主義者,但他非常關心意識形態,甚至將蘇聯的解體部分歸咎於莫斯科未能確保人們認真對待馬克思列寧主義。

普丁和習近平之間的友好關係

儘管有這些重要差異,中國和俄羅斯的精英確實擁有保守的、國家主義的世界觀。他們都將對其歷史的攻擊視為西方企圖剝奪其政權的合法性,並將促進民主視為生存威脅。他們都讚賞傳統價值是抵禦不穩定的堡壘,並認為西方正在透過文化辯論分裂自己。他們都得出結論,獨裁政權更擅長應對現代挑戰。他們都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夠重新獲得失去的地位和失去的領土。普丁和習近平甚至編造了同樣的合法化敘事,聲稱他們的前任允許權威(受西方影響)的不可容忍的退化,只有他們的強人統治才能阻止這種退化。

今天束縛莫斯科和北京的另一個因素是普丁和習近平之間的友好關係。中國和俄羅斯媒體大肆宣揚兩國領導人之間牢固的個人關係,儘管很難說這種所謂的友誼有多真誠。普丁接受過克格勃特工培訓, 這段經歷教會了他如何管理人,而習近平也會從他的父親那裡學到類似的技巧,他的父親是黨的「統一戰線」努力贏得懷疑者的大師。普丁和習近平是截然不同的人。普丁有一次在列寧格勒地鐵上與強人戰鬥時摔斷了手臂。習近平一貫展現出非凡的自製力,他能夠在沒人知道他真實想法的情況下上台就證明了這一點。普丁享受著奢侈的生活,而習近平的個人風格似乎近乎禁慾主義。但至少,俄羅斯和中國領導人之間的功能關係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歷史異常。

他們年齡幾乎相同,都是為國捐軀的人的兒子

對毛澤東來說,史達林的意識形態資歷和對蘇聯歷史的貢獻使他成為共產主義世界的巨人。然而,史達林對 20 世紀 40 年代後半葉中國革命的謹慎態度令他惱火。史達林在1949年和1950年兩國同盟條約談判期間的高壓手段也是如此。的。

毛澤東對他的門徒鄧小平在 20 世紀 60 年代莫斯科無休無止的意識形態辯論中所表現出的強硬態度印象深刻,當時鄧小平 是北京在世界舞台上最引人注目的攻擊狗。毛澤東去世後,鄧小平指出,與蘇聯關係密切的國家經濟功能失調,而美國的盟友卻蓬勃發展。當鄧小平成為中國最高領導人時,他的許多同事希望與莫斯科建立更好的關係,但鄧小平忽略了這些聲音。他和戈巴契夫只見過一次面——在天安門廣場抗議期間——鄧的結論是這位蘇聯領導人是「白痴」。蘇聯解體、鮑里斯·葉爾欽就任俄羅斯總統後,鑑於他在幫助共產主義滅亡方面發揮的作用,中國人起初對他持懷疑態度,但高層領導人之間的關係逐漸改善。鄧小平的繼任者江澤民曾留學蘇聯,會唱中蘇友誼老歌。

溫暖的人際關係並不是俄羅斯和中國今天如此親密的主要原因,但過去的經歷無疑表明,當個別領導人蔑視其同行和他們所領導的國家時,他們的影響力有多大。儘管存在分歧,但不難猜測為什麼普丁和習近平可能會在個人層面上相處融洽。他們年齡幾乎相同,都是為國捐軀的人的兒子。也許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對政治不穩定的危險有過形成性的經驗。文化大革命期間,習近平和他的家人被毛澤東的紅衛兵綁架和毆打,而1989年,當時駐紮在德累斯頓的克格勃官員普丁眼睜睜地看著東德在他周圍崩潰,而他卻無法得到莫斯科的指導。當他們一起為電視攝影機製作薄餅和餃子時,兩人有很多話要說。

北京和莫斯科之間的夥伴關係變得更加靈活

今天北京和莫斯科之間的夥伴關係變得更加靈活,也使其比過去更加堅固。自1949年以來,核心戰略挑戰一直是這兩個共同構成歐亞大陸威權主義中心地帶的大國如何能夠有效合作,應對以美國為首的民主外圍國家的威脅。儘管華盛頓在其周邊地區的地位非常強大,但北京和莫斯科一直在努力實現這種協調。一次又一次,事實證明,他們不願意為對方犧牲自己的利益,部分原因是懷疑對方出賣他們並尋求改善與西方的關係。

在中蘇分裂之前,莫斯科和北京之間的聯盟為美國帶來了真正的問題,也為兩國帶來了真正的利益。兩國之間平靜的邊界使它們能夠專注於對抗西方並分享軍事技術。 1958年,當中國攻擊台灣並試圖控制該島時,赫魯雪夫向北京伸出援手,公開警告說,如果美國介入衝突,他將進行幹預以保護中國——儘管 他 對北京沒有告知此事感到不滿他提前告知了計劃。

然而,中心地帶與外圍地區的關係始終是共存與競爭的混合體,莫斯科和北京很少對這些相互競爭的目標給予同等重視。在 1950 年代和 1960 年代,中國基本上被排除在國際體系之外,而蘇聯基本上就是一個維持現狀的大國。毛澤東威脅核戰的傲慢語言,以及他在中印邊境和台灣海峽近海島嶼上使用武力,引起了克里姆林宮的擔憂,擔心中國會把蘇聯拖入戰爭。莫斯科支持《核不擴散條約》,在各種危機期間拒絕幫助中國,並希望與西方緩和關係,這些舉動導致北京領導人得出結論,莫斯科更關心西方,而不是共產主義集團。

不謹慎的擁抱和全面的敵意都是危險的

現在,中俄立場互換了。北京希望從與美國和歐洲的持續聯繫中獲得經濟和技術利益,而莫斯科則認為自己處於純粹的競爭關係中。俄羅斯人無疑希望北京向烏克蘭提供致命援助 ,並同意西伯利亞力量2號計劃,這是一條將天然氣輸送到中國東北部的管道。然而,與中蘇同盟全盛時期不同的是,北京在技術上並不需要為莫斯科犧牲其經濟或聲譽利益,因為兩國不是正式盟友。俄羅斯人沒有理由感到被出賣,而中國人也沒有理由擔心陷入困境。

作為如此參與俄羅斯與莫斯科關係的人的兒子,習近平了解自己的歷史。過去已經表明,不謹慎的擁抱和全面的敵意都是危險的。現在,習近平也想魚與熊掌兼得──與俄羅斯走得夠近,給西方製造麻煩,但又不能走得太近,以至於中國不得不完全脫鉤。這不是一個容易烤的蛋糕,而且可能會變得更難。華盛頓正試圖透過將俄羅斯和中國放在同一筆上來使事情變得盡可能困難,將中國(正確地)描繪成為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提供便利。這場衝突為北京帶來了實際的經濟和聲譽成本,儘管它迴避了莫斯科的一些要求。

習近平的中俄關係模式可能會比過去更堅固

任何關係都存在問題,尤其是大國之間。與冷戰不同的是,棘手的意識形態和個人問題不再使此類挑戰難以應對。如果沒有高影響力但低機率的事件——例如在烏克蘭使用核武、俄羅斯國家崩潰或台灣戰爭——中國可能會在其已經為兩國關係設定的廣泛範圍內採取行動。有時北京會暗示與莫斯科建立密切關係,有時又會暗示較疏遠的關係,並根據情況需要調整其訊息。就美國而言,它也許能夠影響中國的一些計算並限制俄羅斯獲得的幫助。然而,在可預見的未來,習近平的中俄關係模式可能會比過去更堅固,因為它避免了親密關係的危險,這或許與直覺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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