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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情歌》賞析/向海濤

台灣好報/ 2024.02.05 16:37

海是龍世界,雲是鶴家鄉。詩人的家鄉在向海。

一切景語皆情語。寫景就是寫人。透過風景如畫,我們看到了向海人活躍的身姿,感受到他們濃郁的生活氣息和積極進取的精神。《榆林》篇塑造了“一直傲視乾旱與燥熱”的“風骨”,一個抗禦自然災害的硬漢形象呼之欲出;《杏花》篇描寫了“靠近彼此,讓呼吸開始羞澀。妹呀,正捧著春天的顏色在杏林邊高聲的呼喚,我和春天。”一個自然甜美的村姑形象又躍然紙上。《蘆葦》篇唱出了豐收的喜悅和生活的執著。最動人的是《漁歌》中母親的形象。在“風輕輕地撩開了夜的霓裳”的背景下,在丹頂鶴伴舞的氛圍裏,“我的母親依舊拿起時光的梭子,不停地轉換著絲線。她用辛勤汗水”“編織著漁網”,不是也在編織著獲得感和幸福感,編織著母愛和人性美嗎?

古往今來,歌詠家鄉美景、思念家鄉親人的詩人不絕如縷,好詩紛呈。李白身在揚州,一別兩年,換來了“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金句;從杜甫“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中,我們掂出了亂離人家國情懷的份量;賀之章“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寫出詩人喜憂參半而無奈的複雜情感。宋之問的“近鄉情怯”、崔灝的“日暮鄉關”,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吟誦這些百讀不厭、常讀常新的詩句我們會悟出一個道理:經過時空的阻隔,詩人的思想感情會沉澱或積聚。經過沉澱,奔騰的詩情會化作哲理的思考。王維“海內存知已,天涯若比鄰”即是;經過積聚,沉默的火山會變成岩漿的湧流。如李白“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沉澱也好,積聚也罷,唐人的詩句早已釀成一句詩禪:距離產生美。不過,隨著現代交通工具和通訊工具的發達,這種傳統的美學觀已經受到顛覆性的衝擊。那麼,杜波詩的勝出,就需要我們給出一個新的理由。理由就是朦朧詩手法的成功運用。

杜波寫過懷念後朦朧派詩人的代表人物海子的詩《懷念春天》。愛屋及烏,其受朦朧詩的影響也就可想而知了。事實上,不僅《向海情歌》,在其愛情詩和哲理詩中,朦朧的意味也彌漫在字裏行間。真像一首歌所唱的:月朦朧,鳥朦朧,螢火照夜空;山朦朧,樹朦朧,秋蟲在呢噥;花朦朧,夜朦朧,晚風叩簾攏;燈朦朧,人朦朧,但願同入夢。”詩人筆下的朦朧意象,猶如新娘墨發上的紅蓋頭,像籠在月輝上的一抹輕雲,花圃上的一層薄霧。朦朦朧朧,若隱若現,風姿綽約,留給讀者以無限遐想。

朦朧詩的寫作貴在分寸的拿捏。輕了,月貌花容一覽無餘,容易產生審美疲勞;重了,又可能墜入五里霧中。話說到這兒,驀地想起李商隱的詩來。“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這些詩既是“審美距離”說的典型,又寫得朦朧繾綣,倒是真的值得我們好好地揣摩揣摩,玩味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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