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橘子女人三輪車上堆滿了黃橙橙的橘子，酸甜可口品相也好，我問橘子哪兒種的，她說上海崇明島的，她的臨時攤位選的位置是大型社區對角上，對面有菜場賓館醫院，分散著三個中型超市，面對四岔路口，很會選地點，女個體戶體型矮壯愛打扮，衣服淡雅，比實際年齡年輕化，塗著珊瑚粉混雜芭比色口紅，不太均勻，卡溝，兩個嘴角根本沒有塗到，應該花時間先把嘴唇搞濕潤一些，去掉死皮再來上色，可能時間緊迫，要做生意。一靠近她的攤點，她就很大方的告訴我可以試吃一個。我問幹嘛不吃飯已經十二點了，她說要幹到兩點半城管上班就收工，每天如此，沒辦法啊，他們也要生活……她的處境，還在替別人著想，我不由得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