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英語為官方語言的貝里斯,有間唯一實施,加里富納語和英語的雙語學校,Gulisi社區小學,校方堅持學生從學齡前,就開始以入門級的英文,學習加里富納語,無論學科還是術科,都是母語為主、英文為輔,「堂堂都是母語課」,而其中重點課程「傳統歌謠傳唱」,則是讓學生能樂於學習,長久記住母語的重要教學方式。 渾圓明眸轉呀轉,約7歲的學生,好奇的緊盯著鏡頭,面對生人一臉羞澀,但嘴中卻不忘唱著加里富納語童謠,再不熟悉的處境都能輕鬆道出母語,彷彿母語DNA,竄流在每個加里富納兒童的血液中。 小鼓如爆豆 大鼓如雷鳴,一旁同學,也跟著響徹雲霄的加里富納鼓聲,腳踩傳統舞步,歌頌民謠。 母語只是領略加里富納文化的工具,在Gulisi社區小學中,年紀稍長、有母語基礎的學生,則需學習更進階的「文化精神」,以「音樂旋律」帶動「身體記憶」,進而帶動「語言記憶」,就是Gulisi社區小學的教學方式。 Gulisi社區小學教師 Biviana McDougall:「我們盡可能的重複,當我們玩遊戲時效果非常好,孩子們透過遊戲和歌曲學到很多東西,在學習一門新語言時,歌曲是最好的,所以他們可以學得更快。」 貝里斯約40萬人口,使用10多種語言,但相對於較於主流的英語和西班牙語,僅有2.9%的人口會說加里富納語,可謂該國最弱勢的語言之一。 有感於母語即將消亡,經過多位本土派人士多年推動下,2007年終於在人稱「加里富納人首都」的貝里斯南部漁村小鎮「丹格里加(Dangriga)」,建立Gulisi社區小學,也是貝里斯唯一一間實施「雙語」,英文和母語加里富納語的學校。 Gulisi社區小學創辦人 Phyllis Cayetano:「越來越多人正在移民,他們離開國家,離開城鎮 這個村莊,也不會說加里富納語,當我們要求在學校教加里富納語時,由教會營運的學校有自己的應辦事項,因此我們開始開辦自己的學校,在那裡我們可以決定,什麼對我們來說才是重要的。」 加里富納博物館館長 Roy Cayetano:「我們的語言、我們的精神,我們身為加里富納人的身分認同,沒有被納入學校的工作中,所以學校產生疏離效應,使我們遠離自己。」 從學齡前的嬰兒、幼兒園一直到國小,總共210位學生,校方依照年齡分級教學,並堅持母語教育從幼兒階段做起。 老師一句,學生一句,這種鸚鵡式學語法,則是校方掌握幼童愛聽故事心態,針對幼稚園學生擬定的教學方式,以加里富納語朗誦童話書,同時帶入自己族群移民、扎根故事,自小就建立文化認同感。 一直到國小的數學、科學學科科目,都是以加里富納語教學,「堂堂都是母語課」,再環顧教室四周,牆上貼滿的語言字卡排序,都是加里富納語在上,再來才是英語,學生第一眼看到的始終是母語。 Gulisi社區小學學生 Kayden Mejia:「我確實會對有些加里富納文字感到困惑,事實上我會分享加里富納語,我和家人都會講加里富納語。」 在鏡頭前略顯膽怯,不過Kayden私下分享,其實一開始,一會兒講貝里斯常用的英文和西班牙文,一會兒又要學母語,確實有時會有點混亂,但現在已經能初步使用加里富納語對話,甚至還能回家教不太會講的爸媽,透過代代間相互學習,搶救在危機邊緣的加里富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