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缺蛋真相! 追查禽流感疫情近20年、《不能戳的秘密》系列紀錄片導言李惠仁,接受資深媒體人黃光芹《品觀點》網路節目《觀點芹爆戰》專訪時爆料,早在2012年有官員告訴他,蛋價飆漲就代表有禽流感疫情,隨著禽流感病毒演化,2016年就預知有缺蛋問題,但農委會官員始終未說實話還掩蓋疫情真相。近20年的H5N2病毒盤據台灣,春夏秋冬農委會官員缺蛋都有一套說法,但都是假的。官僚體系官官相護,他痛批最危險的病毒是官員的謊言。
記者出身的李惠仁表示,《不能戳的秘密》系列為《不能戳的秘密》、《不能戳的秘密Ⅱ:國家機器》、《不能戳的秘密Ⅲ:官官相護》共三集。拍攝近千萬的經費幾近自籌,為何這麼執著?他說當過記者,會想追查真相,看不下去太多訊息被掩蓋住。2004年彰化爆發禽流感,農委會說是候鳥把病毒帶進來台灣,他感到有問題,鄰近各國都是H5N1,為什麼台灣是H5N2,於是展開調查,發現竟人為搞出來的。
李惠仁說,2003年全世界尤其歐洲禽流感很嚴重,各國都大規模撲殺雞,台灣雞農蛋農們問農委會,農委會竟說候鳥得禽流感飛不到台灣。有些不肖業者及學者,到墨西哥取自打了H5N2疫苗的雞隻病毒,回到台灣私製造疫苗,但技術太爛,疫苗無法殺死病毒,於是造成禽流感大爆發,2004年當時我們也展開高規格不論病毒高低一律撲殺。
之後因天氣變暖及考量成本等,於是有人提議只撲殺高病原就好,於是大家以為台灣沒有禽流感了,直到2006年開始做《不能戳的秘密》,發現病毒都變成高病原並未消失,這株病毒H5N2 混上台灣H6N1禽流感盤據台灣近20年。從2004年到去年為止,這株病毒讓台灣外銷鴨肉到日本等都造成影響,損失非常大,這病毒跨越政黨,都政黨輪替兩次,農委會完全都沒有處理。
李惠仁說,為找出問題,他到北中南養雞場撿死雞化驗,證實是高病原禽流感。不滿當時官員睜眼說瞎話,他便寄死雞給官員們,他自己保留一隻做檢驗,之後並致電告知檢驗結果,不斷進逼直至 2012年10月3日官員才坦承疫情。之後他到監院告發官員,但官員們處分輕微還順利退休,對於日前揭弊遭恐嚇的 Lin bay好油停更關粉專,李惠仁說,他2011年也曾接獲恐嚇電話及簡訊,他立即報警處理。甚至2014年立法院還通過「李惠仁條款」,即有人撿死雞鴨鵝化驗還公布最高要罰 50萬元,這是「李惠仁條款」1.0版,到了2019年民進黨執政,當時怕有人散布非洲豬瘟訊息,民進黨就提最高罰200萬元,被笑稱是「李惠仁條款」2.0版。
黃光芹提問,除了威脅外,還有什麼可抵銷紀錄片的殺傷力?李惠仁透露:「還有利誘」。有位廣播主持人要他上節目,說有認識總統府,對方告訴他,「有些東西是你應得的,要為你自己跟家人好好著想。」知道他不可能接受,後來當然沒有下文。
李惠仁說,當時《不能戳的秘密》沒有電視台願意播,明白告知因有農委會業配專案不方便播,他於是選在網路媒體「新頭殼」(NewTalk),以及全程近70分鐘在《蘋果》動新聞播出,點擊率近200萬,在網路大轉發,才讓政府正視問題,整個過程政府動用國家機器掩蓋醜聞。
李惠仁說,從2013年第二集到2023年才拍第三集《不能戳的秘密Ⅲ:官官相護》,主要談官員歪斜體制彷彿自成一國,不管政黨如何輪替都不動如山。從第三集可看出台灣禽流感的更迭,這些官員如何說謊。
李惠仁說, 20年來陸續有禽流感病毒入侵但都無法戰勝H5N2,直到去年H5N1入侵打敗H5N2 。現今禽流感疫情非常嚴重,但據農民說法,目前揭露僅十分之一,農委會公布很少數,除非農民雞死光了要領補償才會通報,有些死較少數量的雞,因蛋價好就不通報繼續產蛋,導致病毒一直存在,他預言,缺蛋的問題民進黨政府若不處理,明後年仍會一直缺雞蛋。
李惠仁表示,《不能戳的秘密》第三集談很多農委會官員的作為跟話術。他舉例,第三集中有提到2019年農委會主委林聰賢選後下台,時任副主委的陳吉仲說要同進退,但他一個月後真除還開記者會說已撲滅H5N3、H5N6、H5N8三株病毒,只剩H5N2並會撲滅。李惠仁提出質疑,副主委支吾其詞說不清楚。李惠仁批評,事實上是病毒間競爭的結果卻被官員拿來當政績,很荒謬。另外,第三集中還談生物安全的問題。主角是現在的防檢署署長邱垂章跟獸醫研究所所長,兩人都是「中興幫」,陳吉仲一路提拔,李惠仁調查發現這位署長竟是北醫牙醫博士,指導教授申請案子,邱垂章不但未迴避還變成自己的博士論文。他向陳吉仲檢舉兩次都以涉及個人隱私不提供資料回覆,掩護自己人。
會不會想再拍《不能戳的秘密》第四集?李惠仁說,有一直持續追蹤,成型時就會推出。他認為要痛定思痛解決禽流感問題,就是撲滅。對於巴西雞蛋爭議,李惠仁認為,官僚體系結構不易鬆動,令人很無力,問題並未結束。投入追查禽流感疫情20年,他語重心長表示,拍片子不為牟利,希望做社會溝通,讓更多人看到這片子,理解並推動政府解決問題,大家可以到公視OTT平台「公視+」觀看。
《【全台首播】不能戳的秘密 最危險的病毒是官員的謊言? ft.李惠仁|黃光芹-觀點芹爆戰51|品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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