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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隨筆》大選之夢

優傳媒/ 2023.07.19 05:49

“我是來滅火的。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我不忍心不救。”英武說,眼神中,流露著同情與哀戚。我凝視著他,若有所悟,想到了一個遙遠的故事。那是中國南北朝時期文學家劉義慶寫的《鸚鵡滅火》的故事。我再一抬頭,葛英武已經不見了。我仿佛看到了一隻色彩斑燦的大鳥,正在振翅翺翔。(圖/取自網路)

 

作者/薛中鼎

 

1.緣起-鸚鵡滅火

南北朝的劉義慶,寫了個《鸚鵡滅火》的故事,原文如下:

 

《有鸚鵡飛集他山,山中禽獸輒相愛重。鸚鵡自念雖樂不可久也,便去。 後數月,山中大火。鸚鵡遙見,便入水濡羽,飛而灑之。 天神言:“汝雖有志意,何足雲也?” 對曰:“雖知不能救,然嘗僑是山,禽獸行善,皆為兄弟,不忍見耳。”天神嘉感,即為滅火》。

 

意思是説,有隻鸚鵡居住山中,與山中禽獸相處和樂,後來飛離此山。數月後,此山大火,鸚鵡遙見大火,就跳入水中,以水沾濕羽毛,飛回山中,灑水救火。天神看到了,就問鸚鵡“你這樣如何能救火”?鸚鵡說“我知道救不了火,但是這些禽獸都是我的兄弟,我不忍心不救”。天神受到感動,就幫鸚鵡撲滅了山中大火。

 

2.台灣大選

台灣明年又要總統大選了。台灣的大選,對我來説,就是在看野台戲,花里胡哨,名堂特多。戲中的角色繁多,無論是生旦净末丑,都有人在奮力演出。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台灣大選”的精髓,我會選《嘩衆取寵》這四個字。

 

誰最會操作《嘩衆取寵》的技巧,誰就會是贏家。

 

那一年,有人大力操作《有夢最美,希望相隨》的口號,成功的“嘩衆取寵”,贏得大選。他個人的美夢與希望都實現了,從三級貧戶變成了“海角七億”的巨富。至於台灣民衆還能有什麽夢,還能有什麽希望,再也不予聞問。

 

再四年,“有夢最美”的巨富,眼看著要選輸了,就搞了個《兩顆子彈》事件。這個事件“嘩衆取寵”效果奇佳,在他坐上大位之後,改變台灣歷史的《兩顆子彈》事件,也就被很快的掩蓋結案了。

 

安啦,一人得道,鷄犬升天,封官的再做加官,斂財的繼續斂財; 歡喜的更加歡喜,悲戚的愈益悲戚。

 

再來,有個打著“台灣黃金十年”口號,李登輝口中的“每天露出健美大腿跑步”的帥哥,以他的帥氣“嘩衆取寵”,囊括了婦女們的選票,成功選上大位。

 

他在競選期間,聲稱要“簽兩岸和平協議”與“修改課綱”。結果因爲“美國的反對”,閉口不敢再提 “簽兩岸和平協議”;因爲要當“全民總統”,他也不敢“修改課綱”。

 

他的八年任期結束,“黃金十年” 渺無蹤跡。而今帥哥老矣,回想當年對他期望之深,令人不勝唏噓。

 

他的政績,我看只能以《草木花香之飄風,鳥獸好音之過耳》來形容;或者説,沒有留下什麽 Legacy供人感念。用白話文描述,就是白混了八年。

 

如果他能完成“簽兩岸和平協議”,或是“修改課綱”兩者中的任何一件事,他的歷史評價,就會大不相同。

 

再來的一位,在大選期間,也搞了些《嘩衆取寵》的新招式。她的招式,是多箭齊發,炫人耳目。她要發展“生物醫藥”、“綠能科技”、“智慧機械”、“國防航太”、“亞洲矽谷”、以及“新南向政策”。

 

光陰荏苒,八年過去了,當時的競選口號,聽來十分陌生,恍如隔世。

 

所以説,大選的口號,都是有時效性的。坐上大位之後,口號就可以丟進字紙簍裡了。

 

這位多箭齊發的文囈總統,在歷史留下的名聲,大概是靠著“假論文”作爲敲門磚,一路攀升。這位文囈“讀稿機”總統,已把台灣帶入“兵兇戰危”的險境。她的歷史地位,在不遠的將來,可能會與烏克蘭的澤倫斯基,相提並論。

 

她的最後下場,可能還不如澤倫斯基。

 

台灣歷次大選,都帶給台灣民衆看舞台戯,乃至於參與舞台戲的樂趣與快感。但是以治國績效而論,“台灣式民主” 實在是乏善可陳,不足誇耀。

 

台灣目前正處於一個命運的轉折點。中美台三方關係,微妙而脆弱。台灣力量最爲薄弱,完全不堪一擊。要與中國大陸對抗,毫無本錢,只能完全依賴美國。

 

美國的本質,是一個以種族主義、殖民主義、與帝國主義為基礎而立國的國家。

 

美國非常功利導向,台灣把自己的命運託付於美國之手,甘願充當美國的炮灰,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現在台灣大選的三位主要參選人,一個大綠、一個小綠、一個整天在耍嘴皮。這三位無論誰當選,都會延續目前“親美抗中”的政策路線。

 

三個人,都會選擇往斷崖奔去。有的奔得快些,有的慢些,本質沒有差別。我對此感到憂心,思前想後,不知如何為好。

3.英武之夢

這天晚上,我昏昏睡夢之間,忽然醒來,我很想起床,又無法起身,我奮力掙扎,但是感覺有重物壓住我,我癱在床上,無法動彈。

 

這時候,我眼前一晃,出現了一個人,鼻梁高聳,相貌英挺。

 

“你是?”

 

“我叫葛英武,我從天外遠觀,感覺此處有難,特來滅火。”他説。

 

“滅火?”我心中一動。

 

“台灣要大選了,民衆應尋求改弦更張之道。”葛英武說。

 

“哦?”我看著他,有些疑惑。

 

“很多人想不到,也有很多人想不清楚,也有人想到了不願意説,我來説吧。”葛英武說。

 

我看著他,仿佛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又不完全明白。

 

“我直接説吧,《一國兩制》是台灣最美好的結局。”英武說。

 

“台灣的主權呢?”我問。

 

“都是一個國家了,小主權就變成了大主權。中國的主權,就成了我們的共同主權。就像李白是我們共同的李白;西湖是我們共同的西湖;廣袤的新疆與青藏高原,也是我們共同的新疆與西藏,都是我們的領土。”

 

“嗯,我想到了以前台灣經營之神王永慶說,他很高興他身爲中國人。中國市場很大,機會無限。他率先投資漳州電廠。”

 

“很可惜,後來李登輝阻擋了王永慶在中國大陸的發展。否則,臺塑集團現在不得了。”

 

“台灣民衆任憑民進黨擺佈,吃美國萊豬,吃日本核食,美國軍火商隨意勒索,還要在沿海埋地雷,也根本無法參加任何國際組織。”英武說。

 

“目前的情況,台灣處處討好日本,漁船動不動就被日本海上自衛隊驅離。台灣總統大選,每個候選人,都要先到美國接受面試。就連大陸學生來台訪問,都要先得到AIT的同意。”

 

“台灣目前的狀況,難道還有主權可言?矇著眼睛,自欺欺人吧。”

 

“根據二戰開羅會議,波茨坦公告所界定的戰後國際秩序,日本戰敗,台灣明確歸屬於中國,這是毫無疑慮的。美國當時也是承認的。現在美國很多説辭,都是違反當時共識,爲了自己的利益而窮詞狡辯。” 葛英武繼續説。

 

“台獨份子的看法,似乎不同。”我説。

 

“這樣吧,蔣介石搞革命,主政黃埔軍校,建立了革命隊伍;中國共產黨搞革命,有二萬五千里長征。”

 

“台獨份子的敵人是對岸,對岸的敵人是台獨份子。台獨份子何不自行建立《台獨建國軍》,直接與對岸交戰?”

 

“台獨份子如果真有理想,就上戰場拼殺給我看吧。賴清德如果真是《務實的台獨工作者》,就應效法蔣介石、毛澤東,親自上前線。”

 

“不要自己當美國人的阿公,日子爽得很,又要逼迫不認同台獨的無辜子弟們,上火線當炮灰。”

 

“你説的很有道理。這些人言行不一,真不是好東西。”我說,很同意英武的觀點。民進黨要搞台獨,就自己去建軍作戰吧。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有兩個問題。”我想了想,問英武。

 

“請説。”

 

“第一,一國兩制之後,台灣還能辦選舉嗎?大家看野台戲都看習慣了,不搞選舉是會不習慣的。”我説。
 

“可以的。《一國兩制》就是尊重台灣現行政治體制。台灣還能辦選舉,但是會有個前提,要有《國安法》來制約。譬如主張台獨的,就不能成爲候選人。這樣的前提,有必要,也合理。“一國”必須在“兩制”之上。”

 

“第二個問題呢?”英武問。

 

“很多人在心理上,都抗拒《一國兩制》,你怎麽看?”

 

“人性有個弱點,就是習慣於“目前的狀態”,畏懼“改變”所帶來的“不確定性”與“不安全感”。事實上,一旦“改變“真正發生了,可能是意味著要進入更好的狀態。”

 

“譬如在1997香港回歸之前,很多港人有“不安全感”,賣了房子,遠走他鄉,後來都後悔了。”

 

“是的,台灣在1971年退出聯合國,1979年中美建交,這兩次都有很多人賣了房子跑了,後來想再回台灣,買不起房子,後悔的很。”

 

“我認爲,一旦實施《一國兩制》,很多人會跑。這些人,後來也都會後悔的。” 英武說。

 

“對於聰明人來説,那將是個投資的好機會。”我説。

 

“唉,台灣民衆最好聰明點,不要莫名其妙當了美國的炮灰,好日子不過,犧牲的冤屈。”英武嘆了口氣。

 

“會有好日子過?”我問。

 

“相信我,實行了《一國兩制》,台灣現在的困境,大都會被排除,台灣的經濟前景,必將豁然開朗。中國市場很大,中國大陸的《一帶一路》,都需要藉重台灣人才與經驗。而且,北京政府一定會出臺很多政策,讓台灣在世界經貿舞臺,可以充分開展。”英武說。

 

“台灣必將可以加入世界各項經貿組織,譬如 RCEP。RCEP已是世界最大規模的自由貿易組織了。台灣目前是無法加入的。”我説

 

“嗯,中國大陸現在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八年内,將超越美國。我們的國家,將是世界上第一大經濟體。兩岸携手,台灣的前景,不可限量。”

 

“一旦實行《一國兩制》,台灣的地理地位如此重要,中華民族將浩浩蕩蕩崛起騰飛,美國終將退避三舍。世界秩序,將爲之一變。台灣民衆,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道路上,必然會留下一筆歷史重彩。”

 

“説的好。”我看著葛英武,仿佛看到了台灣的希望。

 

窗外慢慢的出現了微曦,我舒展了一下手臂,整個身體,活動自如,肌肉有充實飽滿而又蹦蹦然的感覺。與之前的窒礙難動相比,我現在的感覺,真好。

 

英武挺直了身軀,搖動了一下手臂,看起來無比的有力而舒暢,仿佛是隻大鳥準備要騰飛而去。

 

“你是?”我問。

 

“我要走了。”

                          

“你是?” 我又問了一遍。

 

“我是來滅火的。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我不忍心不救。”英武說,眼神中,流露著同情與哀戚。

 

我凝視著他,若有所悟,想到了一個遙遠的故事。那是中國南北朝時期文學家劉義慶寫的《鸚鵡滅火》的故事。

我再一抬頭,葛英武已經不見了。

 

東方的微曦,緩緩擴散,半邊的天色,依舊幽暗。我仿佛看到了一隻色彩斑燦的大鳥,正在振翅翺翔。

 

(文章只屬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

作者簡介

薛中鼎,大學讀理科,有比較嚴格的邏輯訓練,後來在政大讀企管碩士,美國讀管理科學博士。

大約有北方遊牧民族的基因,所以換了些不同的工作領域,在美國、北京與台灣都生活多年。雖然“遊牧”四方, 對於中國文學與歷史,尤其是文學與歷史的關聯性,以及歷史變遷的邏輯性,一直有濃厚的興趣。喜歡嘗試著以百年後歷史學家的角度,來分析探討當下的現象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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