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亞君》一位排灣族的蘭嶼郵差
【愛傳媒朱亞君專欄】「你在哪裡?」「在海邊啊!」
「那個海邊?」「在海邊的海邊啊!」「⋯⋯」
簡偉駿《蘭嶼郵差:簽收我的愛》上市了。
「他拉著老人家的手簽收郵件,
耐著性子等老人家找印章、寫好名字,也跟他們多說說話,
簡偉駿說:『因為我可能是當天唯一跟他們見面說話的人啊』。」
謝謝副總編純玲做了這本書,讀了很感動。
在這個環島只有一條37公里公路的小島上,自願分發到蘭嶼,使命必達,傳統地下屋也難不倒他。
開始工作,他才發現郵務士不僅是郵務士。
在分發信時,寄往台灣的明信片稚嫩字跡寫著:「媽媽妳什麼時候回來呢?」「媽媽,妳過得好嗎?」
達悟族的地下屋,住著不良於行的獨居老人;
因海面反射光害,村民普遍視力弱化,甚至目盲;
醫療資源缺乏的島嶼上,他還是村民健康的守護者,長期處方箋寄來的慢性病藥品,他一定當天送達;
甚至是防止他們被郵購詐騙的最後一道防線。
對他來說,郵差是「用雙腳實地的深耕所在的送信環境」。
砍樹製作拼板舟、擁有自己的一把殺豬彎刀,用手撈網抓飛魚……
這位來自台灣排灣族的蘭嶼郵差,帶給我們的是蘭嶼珍視海洋,人與人間濃得化不開的互助、分享、熱情溫暖,以及深情對待萬物的情懷,甚至若村裡有喪事,全村都停下工作,陪喪家一起悲傷,而那是身處水泥叢林的我們難以想像、早已遺落的。
「其實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說辛苦了,他們不懂我很享受,工作都做到忘我。」
再渺小的一個人物,只要你願意把你的工作做到極致,從中找到最大的價值,能夠付出、能夠關懷,那就是我心中最了不起的人。
如同每一個「做工的人」。
「有喝保力達嗎?」
「沒有耶!」
「唉喲,這樣怎麼當朋友?」
作者為寶瓶文化社長兼總編輯
照片來源: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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