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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宇涉獵》 疫情後重啟郵輪(4之3)疫情逼使郵輪向科技邁進

優傳媒/ 2022.10.26 07:55

筆者到客艙前要使用《徽章式等級應用程式》小膠圈,對準牆上視頻版中間的圓圈按一下,客艙門手把下方的圓圈瞬即出現綠色圈,標示著客艙門已開啟。                                   

 

作者/劉敦仁

 

經過疲憊的等候,終於到達工作人員的櫃檯。按照往年的習慣,旅客們等到呼叫名字後,即前往接待櫃檯,準備接受一大堆的「登船須知」,同時給旅客提供房卡,就準備登船出發了。

 

這次的碼頭見聞,給了幾分新鮮感。首先接待櫃檯改變成每一位工作人員旁邊有一個一平方英尺大小的直立櫃檯,上面設置了一架視頻。接待人員問了客艙號之後,即將一個約為金幣大小的小膠圈交給我們,這就是專為旅客設計的「徽章型等級應用程式」(Medallion Class Device)。我們就直接套在脖子上。然後接待人員指示我們,將小膠圈在她的視屏中央的圓圈上對按一下。那個圓圈立即顯示出一個綠色圓環在轉動。接待人員帶著微笑對我們說:

 

「All set!」。

 

表示我們的手續已臻完善,可以直接登船了。這個簡單而又快速的登記手續,除了給予我們新鮮感之外,最重要的是我們已感受到,在未來的十天海上航程中,旅客和工作人員將會通過無接觸方式,得到一切需要的服務。

 

這的確是郵輪公司在疫情爆發後的兩年多時間內,通過電子專業人員的設計籌劃,而得出這樣一套疫情後的服務方式,以減輕旅客的心理負擔,同時郵輪公司通過這一設計的變化,提高他們在國際郵輪市場上的知名度和權威性。

 

別小看這一個透明而不起眼的小塑膠圈,裡面卻是包羅萬象,除了旅客個人資料之外,還和郵輪上每一個部門的服務都有無縫銜接。

 

我攜同妻子帶著「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奇妙感覺,順著指定方向上了郵輪,第一步就是在進入船體後,先在入口處,工作人員指示我們在旁邊的屏幕上按一下,隨即通行無阻。

 

我們上到15層,找到了郵輪中段的客艙。往昔的門卡已經不再適用,只見艙門旁的牆上設有一個長方形的屏板,中間有一個小圈圈,還有簡短說明如何使用。我將小膠圈對準它按了一下,艙門上一個圓形小圈立即顯示為綠色,我一按門把,艙門應聲而開。我和妻子對這設置的新鮮玩意不禁宛然一笑。

 

安頓好行李,我們隨即上到16層自助餐廳,先填飽一下飢腸轆轆的消化系統。我向服務人員點了一杯紅酒。只要給他客艙房號,他的視屏上立刻顯現我的資料。

 

就這樣我享受了第一個無縫對接的服務程序。不需要如同往昔要將房卡交給服務人員,他拿去刷卡後即辦妥記帳即可獲得飲料。如今更為方便,所有程序在和服務人員交談時,就已經處理完畢。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郵輪上的廚師長已全部從印度聘請,原有的法國及義大利廚師長均已銷聲匿跡。

 

我和妻子坐在自助餐廳,在用膳時,感覺到這是郵輪公司在疫情後的一大手筆,其投資費用不可小覷。單就每間客艙門鎖的更換,就是一筆龐大的開支。郵輪公司需要將原有的門鎖拆卸,然後換成與「應用程式」小膠圈接合的程序設計。除此之外,客艙門邊的牆上還要增添一個視屏,作為旅客進入客艙前的銜接「程式」。旅客第一次到達經過接觸後,自動化程序隨即輸入,後來每次進入客艙時,只要旅客到達靠近客艙門約一公尺的距離,艙門就會受到感應而自動轉化為綠色,告訴旅客可以直接開門進入。

 

這是新冠病毒全球肆虐後,國際郵輪公司為今後的市場需要,必然要在郵輪上進行的設備更新,令旅客擁有遠離病毒的心理威脅。雖然更新客艙門鎖需要龐大的支出,然而對於擁有億萬身家的郵輪公司而言,也只是「小菜一碟」而已,然而對其展現出郵輪科技現代化的價值卻是無庸置疑的。

 

為進一步測試「小膠圈」的功能,我好像一個進入到五彩繽紛花園的小孩,抱著天真的童心,到五層「國際咖啡吧」要了一杯意大利濃咖啡。正等待服務員向我索要「小膠圈」入帳時,他已經先我一步將我的客艙號及姓名唸給我確認。說明這個「小膠圈」在服務人員面前,裡面的信息早已是一覽無遺。

 

在後來的十天旅程中,每次我要飲料時,或是簡單地報出客艙號,或者什麼都不用說,就能順利完成。對服務人員而言,這比以前每次點飲料時,還需提供房卡給服務員刷卡既便捷,又健康。

 

按照慣例,郵輪啟航的時間通常是下午四時半或者最晚五時。但這次卻延誤到幾近半夜。據說是因為阿拉斯加地區的氣候問題。至於啟航時間的遲早,對我們毫無影響,唯一的「檢測」就只能等待次日再進行了。

 

在我們登記參加這次旅程時,其中有一項優惠內容,就是贈送400美元作為賭本。郵輪上的賭場一般要等待航行到公海後才能開放。既然我們的航程延誤到半夜,那麼去賭場「一試好運」的期待,就只能先帶入夢鄉,也許還能獲得一個驚喜的好夢!

 

次日用過早餐後,我和妻子帶著好奇的心情,到「賭場」做了一番巡禮。過去在賭場的老虎角機器上,都設置有插卡入口,旅客如果有興致玩,必須先將房卡插入,老虎角機上就會顯示如何進行遊戲的程序。這種插卡的設施有一大缺點,一些旅客在興奮地遊戲之後,極易忘記將插入的房卡取出,造成諸多的不便。

 

這次因為旅客有「徽章型等級應用程式」小膠圈替代了房卡,的確便利不少。每一台老虎角機上都已設置了接觸「小膠圈」的視屏。旅客要試運氣時,先將胸前的「小膠圈」對準賭博機的小圓圈按一下,即可進行準備遊戲的步驟。

 

國際郵輪上的「賭場」都是獨立經營,和郵輪公司沒有任何財務上的瓜葛,旅客所有的博彩遊戲收支,均由「博彩公司」和旅客結算。如我們這次在註冊參加旅遊時,郵輪公司的宣傳冊子上贈送旅客400美元,這是「博彩公司」的優惠內容。旅客登船後,不必做任何的聯繫,只要到「賭場」將「小膠圈」在老虎角機上的對口視頻按一下,這400美元的贈禮立即直接進入到旅客的「小膠圈」裡儲存。

 

當然這份禮金除了是「賭場」的博彩賭本外,不能在郵輪上作其他的消費。因為「博彩公司」早就有精細的安排,將這400元作為誘餌。在缺乏經驗的旅客眼中,這是一筆不小數字,而且將這筆「賭本」視為一本萬利的資本。

 

但是在深不可測的老虎角機上,這區區之數不需要多少時間必定全數「物歸原主」,此刻的旅客就處於抉擇的十字路口,要麼是「知難而退」,要麼就抱著「扳本」的僥倖心理,只要旅客有了這個心態,老虎角機就會張大了嘴,等待吞噬源源不斷的「財源」,直到旅客幡然醒悟,但好幾400元已經成為博彩公司陷阱裡的「陪葬品」。我也就看著這400 美元的大禮包,逐漸瘦身到不忍目睹,和妻子到甲板上去看海景了。

 

16層可容納900旅客同時用餐的自助餐廳,顯得空空蕩蕩。

 

郵輪上用餐的場所很多,16層的自助餐廳,從清晨五時半一直營業到晚上十時半,旅客可以隨時前往用餐。因為受到疫情影響,整艘郵輪載客僅有百分之六十左右。所以自助餐廳只有一半開啟使用,另外一半呈關閉狀態。由於從早到晚分早、中、晚三餐,為了區別菜餚內容的不同。每隔一到兩小時,餐廳會調整供應的菜餚,基本上在上午十時之前,內容是以西方早餐的內容為主。

 

這家龐大的餐廳,在往昔的航程中,幾乎是場場客滿,而要獲得一個座位更是難上加難。然而這次因旅客人數的減少,偌大的餐廳雖然只開啟了一半,仍顯得稀稀疏疏。但這方便了旅客,使得參加這次航程的旅客都感受到有「受寵」的特殊禮遇。

 

至於晚餐,一般是安排在三座較具排場的餐廳,郵輪公司在啟航就已經將所有旅客的晚餐安排妥當,而且用餐的餐廳名稱等信息也早已輸入到每位旅客的「應用程式」中。晚餐是分兩次用餐,有些旅客喜歡早些進餐,有些則更願意選擇較晚的一輪。

 

一般郵輪安排的第一輪晚餐時間是介於五時至五時半,而第二輪則排在七點半至八點之間。我們這次搭乘的郵輪晚餐則分五時半及七時四十分。郵輪上三座餐廳分別定名為「交響樂餐廳」(Symphony Dining Room),「音樂會餐廳」(Concerto Dining Room)及「快板餐廳」(Allegro Dining Room)。國際郵輪,尤其時歐洲的郵輪,用音樂名詞來為船上的設施定名,甚至用音樂名詞來為郵輪取名非常普遍,展現出歐洲高超的文化素養。

 

除了這三座為旅客設定的用餐處所外,郵輪上還有三家特設的付費餐廳,也就是旅客想換胃口,可以自行安排到這三座餐廳訂位享受。三家餐廳的收費標準統一為29美元。除了在第五層特地為中國旅客設置的中餐廳「觀瀾軒」(Harmony Dining Room),七層有「皇冠海鮮燒烤吧」(Crown Grill) 及法式餐館「海藍之謎」(La Mer)有趣的是這是唯一沒有中文註明的餐廳,是否仍有法國人的自大因素就不得而知了。

 

過去旅客在用餐時,基本上都要展示房卡,餐廳領班才可從電腦中查出信息。如今有了「小膠圈」,旅客到達餐廳門口時,只要將「小膠圈」在領班櫃檯上的視屏一按,所有的信息立刻一覽無遺。

 

至於郵輪上商店購物,或者到美容院消費等等,掛在旅客脖子上的「小膠圈」就是個「萬能手」了。就這樣憑藉著這個萬能科技的「應用程式」,我們逍遙在14萬噸級的郵輪上,上岸後欣賞三文魚產卵的小溪,和原本為阿拉斯加主人的原住民博物館,凝望著帶有好奇心情在那裡享受昂貴巨蟹「又稱皇帝蟹」腿遊客的興奮狀態。

 

過去在郵輪結束前的結帳,除非旅客已提前將信用卡交給服務台輸入到客艙信息欄裡,否則就要在服務台前大排長龍。如今有了「小塑膠」圈的功能,不必再為郵輪上的額外花銷傷神。郵輪公司早已將帳幕釐清,旅客回到家後的次日,一清二楚的帳單就通過郵箱送到,而且是準確無誤。

 

就這樣我們輕鬆地度過郵輪上的每一天。

(2022年9月30日完稿於溫哥華)

 

作者簡介

劉敦仁,出生於上海,幼年時隨父母遷居臺灣,在臺灣修畢大學後,負笈西班牙,專研西班牙文學及世界藝術史,後移居義大利,在梵蒂岡擔任大公會新聞辦公室中文組工作,工作結束後,入羅馬大學研習宗教考古,專題為羅馬的地下古墓。

1960年代曾任聯合報駐馬德里及羅馬特派員,撰寫歐洲文化藝術航訊,頗富盛名。 其後因工作需要,移居加拿大,先後在多倫多大學和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研究院繼續西班牙文學研究,隨後在加拿大從事教學工作,並赴英國及上海等地講學逾14年。

1978年第一次作大陸之行,此行使他決定放棄教學工作,而轉為文化交流,進行美國、加拿大和大陸之間的教育和文化交流工作迄今。

2012年是中華民族建立共和百周年的一年, 他特地邀請了六十餘位辛亥先輩後裔執筆撰文, 並彙編成《民族魂》一書出版。近作外交耆宿劉師舜大使的傳記,是他費時十年的心血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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