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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圖夜未眠(之七)/宋艾克

台灣好報/ 2021.12.20 02:24
新聞圖片 宋艾克

1980年代,是台灣留學的高峰期,那時在全美的大學校園裡,盡是來自台灣的莘莘學子。換言之,那時我們指的所謂【老中】,幾乎就是指的是來自台灣的同學,頂多還包括香港,新加坡和馬來西亞地區的學生。

在當時之前,大陸還是一個銅牆鐵壁的所謂【鐵幕】,完全與外隔絕,裡面的人民就是過著我們在台灣,從小在課本裡所認知的所謂生活在【水深火熱】裡的同胞。

當時,老蔣總統為了傳承中國的歷史文化,也更為了將來有機會收復失去的大陸國土,班師回朝,好延續中國歷史的正統地位,那時我們那個世代,從小就是接受非常完備的文化歷史地理教育,從小學,初中,高中,每一個階段,都反覆學習洗禮,甚至考上了大學,大一都還有中國通史的必修課,加上成功嶺的軍事思想教育,自然就造就了我們這批戰後新世代,成為個個文武兼修是所謂【社會中堅】【國家棟樑】的有為青年!

再加上全台灣街道全面中國地理化,當以首善之區的台北市為最。想必是老蔣眷顧故土,把整個台北視為大陸版圖,按照地理方位,把大陸有名的城市名稱,一個個安放在適當的區域。所以,走到哪兒,就可以從街道名稱,大概知道自己在台北市的什麼東南西北方位,這種設想可真是周到而徹底,也算是創意一絕!所以,我經常對大陸人士宣稱~全世界最具有中國特色和格局的都市,就是在台灣的台北市,遠超越大陸城市。這樣的巧思,留下了歷史的背景故事,也是值得台北人稱道的一樁美談!

現在回想起來,以一個在台灣出生成長的新生代而言,即使父母來自大陸,但是為了應付不斷的大小考試,如此拼命去背誦牢記這些自己完全不曾,甚至也無法預知何時將會去過的省份城市,坦白說,好像是在想像中,去理解一個外星球的國度,既遙不可及,又難以想像,那真是一段奇特的學習過程!

但是到了80年代,大陸終於打開了鐵幕,出來了一批來自大陸各地,攻讀各科系研究所的壯年留學生,分布在全美各個校園。他們的年齡多是40上下,而且大多是有妻小家眷留在大陸的,似乎暗藏牽制之意。

1981年,我剛好擔任所謂的【中國同學會】會長,而大陸是中國的一部份,大陸同學來到校園,我們全體同學雖然感到陌生,但是內心卻非常親切,皆主動張開雙臂熱誠歡迎!

那時大陸民生凋蔽,從這些留學生的穿著即可顯示一切。他們的起居生活非常低調,也非常節儉,更是勤奮用功,他們個個似乎都把這千載難逢的出國際遇,緊緊地握在手中,如生命般的珍惜著,盤算著自己未來的人生,他們的用心態度,令人動容!

感謝老蔣給我們完整的民族和國家教育,從思想和情感上,都把他們視為親切的同胞骨肉,我們自動責任分配,關照著他們每個住處同學們的生活需要,不論採購出遊,甚至學業方面,都盡力提供服務。

起初,他們還誤以為我們都是接受政府差派的工作任務,暗地裡監視他們。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才發現我們同學都是自動自發地以誠相待。

由於他們對台灣的陌生和好奇,我們不時把過期的中央日報海外版借給他們閱讀,也同時會邀請他們來家中做客,觀賞來自台灣綜藝節目的錄影帶,如鳳飛飛的我愛彩虹節目。甚至,他們也逐漸不忌諱地,和我們每個月一起坐在校園裡的視聽教室,觀賞來自台灣的國片。就這樣,兩岸人民的第一次接觸,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彼此終於跨越兩岸隔閡,而逐漸融入在異鄉的華人世界裡。

沒過幾年,大陸同學也陸續集結眾多,他們很快也有了成立同學會的需要。至此,他們成立的同學會組織,在學校登記的名稱,毫無疑問,就叫做【中國同學會】。如此一來,我們台灣原本慣用的中國同學會,此時,豈不就鬧成雙包了麽?依照當時局勢,在國際上,中國這兩個字的名稱,勢必皆逐漸歸由大陸使用。也就從那時起,我們在海外的台灣留學生和華僑,面對【中國】與【台灣】這兩個敏感名稱的取捨,也就開始出現了重新調整的長期糾葛與掙扎!(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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