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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驚聲》帝國離開後的阿富汗 更可能開出鮮花

優傳媒/ 2021.08.30 23:36

若能讓塔利班完整沒有干擾地執政數十年,一個富庶起來、愛好和平的阿富汗並非不能想像。當帝國離開了,阿富汗山谷中的每一個村子都可以開滿鮮花!(圖/取自網路)

 

作者/張陌

 

8月31日是美國在阿富汗的最後日子。拜登不準備食言,塔利班也劃下紅線,美利堅在這一天後,永久地揮別了阿富汗。而真正的問題在這時才會變得清晰,阿富汗是否將從此走向一個統一、和平、繁榮的國度?

 

「逃亡」,只是喀布爾機場這個微形區域內,一個由西方鏡頭所陳述的事實,塔利班在這一鏡頭下,是一群豺狼般的勢力,將對無辜的阿富汗人進行無止盡的掠奪。正義之師遠離了,於是人們也紛紛走避!

 

它就像是1949年國民黨帶著兩百萬軍民撤守台灣,整個中國大陸從此被西方以所謂的被赤禍席捲的災難,作為敘事的普遍、標準底襯,將它永遠地關進了「鐵幕」。

 

「鐵幕」這一詞彙既是意識形態的,也是掩飾權力鬥爭欲望的發明。它將一種經濟上的生產模式,賦予了政治上的意涵,亦即:在史大林的統治下,蘇聯底下的人民都成了新型奴隸,是被一群所謂蘇維埃的官僚權勢集團控制、踐踏與壓榨的工奴。

 

史大林主義確實是一種高度集中的政治、經濟體制,它既有政治的一面,但也有經濟的邏輯,它是以一種高度約制、沒有抗命權利的動員指令系統,將一切資源調動、集中於一處,進行攻堅與突破,達到經濟的升級。

 

而事實上它也確實達成了它想要的目標,在二次大戰真正爆發的前夕,蘇聯的經濟已躍升為歐洲第一,成為僅次於美國的第二大經濟體。這是一次工業化的奇蹟,1925到37年,蘇聯從一個落後的經濟體,躍升為老二。

 

史大林在1930年就是這麼號召他的工人群體的:「我們比已開發國家落後了五十至一百年,我們必須在十年內跑完這一段距離。要不我們做到這一點,要不我們被敵人打倒。」

 

蘇聯因此成為納粹主義的墳場。希特勒是在1942年史大林格勒殊死戰役的慘敗中,開始了他命運的逆轉,並終於在蘇聯紅軍攻入柏林之前,舉槍自戕而亡。但驍勇善戰的納粹部隊,並不只是敗給了俄羅斯的冬天或是傳染病,它的背後其實是蘇聯的生產力已經攀升至世界第二的客觀事實。

 

毛澤東也想學學史大林,在赫魯雪夫批判史大林的個人崇拜,全面去史大林化的時刻,卻搞起了大躍進,但這只是將史大林主義或模式照搬了形而缺少了實。史大林模式並不是土法煉鋼,它仍然是循著科學與技術的要求,去提升製造能力,它有沙俄留下的技術基底,以及西方經濟大蕭條所轉移的資源與技術;但毛將史大林的個人崇拜發揮得淋漓盡致,卻對中國的技術底子認知菲薄,更對蘇聯專家的意見嗤之以鼻。

 

無論史毛如何推行其個人崇拜,並且對政敵實行殘酷的屠殺與鬥爭,但其追求經濟增長的用心卻都是真誠的,只不過,在殘酷的戰爭中崛起的中、俄兩個蘇維埃領導人,在沒有深厚經濟知識的條件下,就過於魯莽地推進了對於人類言,全新的經濟實驗,而受害的則是在饑荒中成了餓殍的千萬人民。

 

回到塔利班的身上。此刻的塔利班,不過是二次大戰之後(被鎖進真相的鐵幕)的蘇中共產世界的當代翻版。在西方的認知裡,一切與其生活方式、價值框架不符的族類,都是必須全力予以妖魔化的異端。

 

在伊斯蘭教義下成長起來的塔利班,對於西方就是一個畸型的怪物,即令並不是它發動了九一一恐襲,美國依然要動用強大的軍事能力將其推倒,並且意欲在這裡建立一個「像西方」的政府。這一行動的背後心態是:所有異端都是美利堅帝國的安全威脅,唯有當全世界都像美國一般,一律奉行票選兩黨或多黨制,它才能感到安全。

 

因此西方的鏡頭才只鎖定了喀布爾機場,以及機場外由伊斯蘭國所策畫的恐襲,還有美軍的報復行動。這一敘事框架是一個陳舊的老套:頑固而愚劣的東方民族、山區裡的循環不息的盜匪,及永恆的專制主義傳統。即使當美軍走了之後,這裡可能迅即恢復了沈睡於此已千年以上牧歌般的生活,但在西方媒體的敘事裡,它依然將是一幅恐怖的地獄景象。

 

就像蘇中各自批判、譴責了史大林與毛澤東之後,他們都進行了某種的自我蛻變,蘇聯沒有跳出史大林主義的循環而告瓦解,但中國卻走出了一條混合經濟的體制。若能讓塔利班完整沒有干擾地執政數十年,一個富庶起來、愛好和平的阿富汗並非不能想像。

 

重要的是,所有的改變都必須靠內部湧生出來的力量,讓他們在自己的裡面嘗試大大小小的錯誤後,走出一條自己的路子,不必生硬地從西方的中心橫移東西過來,塔利班也可以蛻變為一個成熟的執政者。

 

帝國主義者以及他們的意識形態宣傳筒,應將精力放回到自己已然腐朽的制度裡,看怎麼改造自己。當帝國離開了,阿富汗山谷中的每一個村子都可以開滿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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