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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教我們面對疫病

慈善新聞網/ 2021.08.27 10:36

  血肉之軀一定會生病,人類有史以來的幾場世紀疫病都是極好的文學題材,從中我們學到了什麼?

  十八世紀作家狄福曾寫下這本書「大疫年紀事」,背景是發生在 1665 年倫敦,描述人類的無知和漫不經心,在顢頇的行政當局及愚昧的神職人員以訛傳訛下,使得鼠疫愈來愈嚴重。作者直指人心和人性問題,這是文學史上第一本有關疫病的書,最終要告訴大家,面對瘟疫要堅守信念與價值。

  「青春愛讀書」節目還介紹一本由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薩拉馬戈在 1995 年所寫的「盲目」,西班牙文書名「白之暗」。主持人謝哲青說,它不需要飛沫不需要肢體接觸,只要你站在感染者對面也會染上這種病而失明,作者用隱喻手法表白意圖:當所有人都失明時,看得見的人會看到所有的不公不義,真正活在痛苦裡,這讓謝哲青印象極深。

  2003 年SARS之後,緊接而來伊波拉病毒,還有各種沒聽過沒見過的怪病,瑪格麗特愛特伍在「末世男女」裡勾勒出人類為了私慾發展出人工病毒,竟然毀滅了人類,這種警世故事的背後是要告訴讀者,人心恐慌會相互影響而蔓延,必須以理性、正直和誠實去面對,謝哲青覺得這和當前環境彷彿,有人因身處感染熱區而遭排斥,將他視為超級傳播者!

  二十世紀紐約市就因為新冠肺炎大爆發,感染者被冠上各種代號,「民眾對感染者一方面恐懼一方面又非常感興趣,我們都知道獵巫不好,但不知不覺就是想獵巫。」一百多年前的人們也曾跟你我一樣,造就史上最有名的超級傳播者──被稱為傷寒瑪麗的愛爾蘭籍廚娘瑪麗馬龍!

  2015 年美國作家蘇珊芭托蕾蒂還原瑪麗馬龍的故事始末,寫成「致命廚娘 不要叫我傷寒瑪麗」一書:1906 年紐約傷寒開始流行,對上流階層而言,彷彿不關他們的事,曼哈頓林肯國民銀行副總裁華倫一家正在度假勝地準備過暑假,華倫太太找到一個一天可以工作 14 小時,隨傳隨到並燒得一手好菜,餵飽家中四個孩子及五個僕人的好廚子瑪麗,她 37 歲,單身勤快不多話,招牌手工冰淇淋無人能抗拒。

  但她來了一個月華倫一家開始陸續感染傷寒,當時傷寒沒疫苗,每五個病患就有一人死亡,華倫一家被感染懷疑是飲用水受汙染,衛生工程博士來調查,發現瑪麗服務過的家庭中有 22 人感染傷寒,這一定跟瑪麗有關,猜測瑪麗上廁所後沒好好洗手,把病毒帶給華倫一家,於是上門找瑪麗說她有病,要她做尿液血液糞便檢查,不知情的瑪麗氣得拿起刀叉丟了過去,她被逮捕了,還被送到孤島上接受各種藥物實驗,傷寒瑪麗成為這個女廚子一生的標籤。

  她被放出來後不知行蹤,直到 1915 年有間醫院爆發傷寒,大家才發現瑪麗更名了,她在這間醫院為三百人煮飯!瑪麗再次被置於孤島,直到 1938 年肺炎病逝。好悲慘的故事!

  「看完『傷寒瑪麗』是不是讓你覺得在一百年後,人性依然大同小異?在疫情嚴峻的今天除了要有正確的科普知識,還要保持正確的心態,多一點同理心就可以少一點焦慮和攻擊。」

  接下來謝哲青還要介紹一本卡繆寫的經典小說「鼠疫」:1940 年代的阿爾及利亞奧蘭市,李厄醫生發現死老鼠,先是一隻兩隻再來是一大群,做為有良知的吹哨者,李厄醫生趕緊通知政府,「你有勇氣第一時間向民眾宣布消失已久的黑死病捲土重來嗎?萬一造成民眾恐慌呢?」從門房、醫師到政府,大家都看到死老鼠但沒人願意接受擺在眼前的事實,很快的,鼠疫蔓延,死亡人數攀升,醫療資源不足,奧蘭市不得不封城...這跟眼前 21 世紀的今天好相似!

  人們與至親的連結硬生生被切斷、眼見家人染病被隔離而天人永隔,一開始期盼回到正常生活,到後來卻不再去想未來,只能試著跟放逐妥協,封城的漫長等待逐漸消磨人們的意志,本來還會互相關心,人們慢慢對痛苦呻吟感到麻痺,與政府之間的衝突日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瓦解,卡繆透過李厄醫生寫下名句:面對瘟疫是眾人的事,不屬於英雄個人主義!作者卡繆其實是透過瘟疫描繪二戰時期納粹對人性的摧殘,瘟疫象徵一切剝奪希望的惡,面對瘟疫、面對惡該以怎樣的方式抵抗?真的太有啟發性了,引人深思。

  八十年後,竟如此貼近當前的現實,被新冠疫情困在家裡或內心世界的人們,不妨讀讀前人的書,想想今日的自己和周遭的一切,學著做一個有前瞻有思想與智慧的人,不再人云亦云。

經典的疫病文學還有哪些?看更多→【青書閱世界】【青春愛讀書 瘟疫與人】

本文為「大愛行」授權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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