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小凌】時隔兩年,指揮暨德奧曲目重量級詮釋者準・馬寇爾再度與NSO合作,3月8日在台北國家音樂廳《迴聲華格納》音樂會,帶來華格納:《漂泊的荷蘭人》序曲及布魯克納:第三號交響曲,同場更邀請法國號獨奏家弗拉柯維克演奏電影配樂大師約翰‧ 威廉斯的法國號協奏曲。弗拉柯維克將與NSO團員於3月7日演出室內樂。
法國號獨奏家弗拉柯維克。NSO提供。
準・馬寇爾很期待此次音樂會,他說:「第一次演出約翰‧威廉斯的法國號協奏曲,是很特別的經驗。在華格納《飄泊的荷蘭人》序曲和約翰‧威廉斯法國號協奏曲中,我們可以聽到法國號扮演「自然」的聲音,宣告著故事的開展。另外,音樂會還將演出1877年版本的布魯克納第三號交響曲。幾乎每個禮拜都在不同國家演出,若讓我解釋音樂家的存在意義,我會以布拉姆斯為例,布拉姆斯吸收了不同時代作品的精華,同時也影響了後世眾多作曲家跟演奏家。希望透過音樂消弭不同文化的歧見,幫助世人相互理解,進行跨文化、跨世代對話與呼應,讓音樂成為共同的語言,成為增進彼此和諧的良方。」
準・馬寇爾生於慕尼黑,曾師事傑利畢達克、邁爾學習指揮,並在譚歌塢師事伯恩斯坦與小澤征爾。多年來,是日耳曼體系交響及歌劇傳統等經典曲目的重量級詮釋者,近期在法國印象派作品上的細緻刻劃和音樂語彙探索,亦有目共睹。他在維也納、柏林、慕尼黑和德勒斯登森柏歌劇院等國家歌劇院的長期關係,近年來擔任里昂國家管絃樂團(2005-11)和萊比錫中德廣播交響樂團(2007-12)的音樂總監。2014-17 樂季期間,擔任巴斯克國家管絃樂團的首席指揮。
法國號獨奏家弗拉柯維克表示:「很開心再次回到台灣,約翰.威廉斯以不同於電影配樂的身分,來譜寫法國號協奏曲;在電影產業,作曲家可以給的東西非常少且分秒必爭,配樂常常要依螢幕上畫面進行,有很多限制。但創作交響曲有很多空間,音樂的方向、傳遞的訊息均不同,很值得樂迷進到音樂廳聆聽感受。我個人教了很多亞洲學生,自己也被亞洲不同的文化影響著,非常同意指揮所說的,希望透過藝術,能讓世人心中保有和諧與平靜。」
弗拉柯維克(Radovan Vlatković)生於克羅埃西亞的札革雷布,曾獲1979 年義大利安科納音樂大賽,1983年慕尼黑ARD國際音樂大賽,受到薩爾茲堡音樂節、維也納音樂節、愛丁堡音樂節與杜布羅夫尼克音樂節邀約。2014 年被倫敦皇家榮譽學院授與會員殊榮,是一項全球僅授300 名音樂家的至高成就象徵。
弗拉柯維克與NSO團員合作室內樂《黃金號角手與朋友們》,曲目有布拉姆斯著名的法國號三重奏,是布拉姆斯在巴登-巴登(Baden-Baden)期間,因德國黑森林區域的景色,而得到寫作這首三重奏的靈感,他捨棄當時已經普遍流行的法國號樂器,而刻意使用復古的自然號,並避開管絃樂團中法國號輝煌張揚的獨奏角色,選擇自然號深沈憂鬱的聲音,為樂曲帶來獨特的氣氛。
華格納早期的作品《漂泊的荷蘭人》(Der Fliegende Holländer)創作於1840年,是受到德國浪漫主義詩人海涅(Heinrich Heine)的著作《施納貝勒沃普斯基的回憶錄》(Aus den Memoiren des Herren von Schnabelewopski)啟發,講述的是受到詛咒、在海上漂流多年的荷蘭人(Der Holländer)船長和他的船員,每七年上岸尋找真心愛他的人以尋求救贖,最終他遇到了一位挪威船長的女兒珊塔(Senta),因著她誓死不移的愛,結局以殉情解除了荷蘭人的魔咒。
美國配樂大師約翰.威廉斯,在超過六十年的電影音樂作曲生涯中,超過百部電影與電視的譜曲製作,並榮獲五座奧斯卡金像獎。他多次提到對法國號一向情有獨鐘,因為法國號的聲音擁有激起集體心理情感回憶的特殊魔力,因此這首法國號協奏曲想要傳達對遠古時代的想像力,並以五個獨立樂章呈現法國號獨特的戲劇性能力。五個樂章依序分別為:〈教堂的鳴鐘〉、〈森林之戰〉、〈田園〉、〈追捕〉和〈夜曲〉。
布魯克納因崇拜華格納,被歸類為「華格納派」而飽受諸多批評與誤解。華格納稱讚第二號交響曲「很棒」,但承認他更喜歡第三號。布魯克納興奮不已,將第三號交響曲題獻給他,這是此曲又被稱為「華格納交響曲」的由來。1877年經指揮家赫貝克的大力斡旋與排除各種困難,布魯克納的《第三交響曲》終於讓維也納愛樂願意首演這首交響曲。但是演出前一個月,赫貝克卻突然去世,布魯克納只能親自指揮,而樂團卻展現不願意合作的態度。第三交響曲的首演慘敗,最終僅有數十位支持者留在音樂廳,其中也包含了布魯克納的學生輩作曲家馬勒,這也深深啟發了馬勒未來的創作格局。此作共有四個樂章,比起華格納的編制,除了擁有同樣龐大的銅管群,作品中流露出許多冥想的沉思與莊嚴宏偉的聲響,更具有純粹的宗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