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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驚聲》台、港遠離中國:兩個「反烏托邦」的相互嘲諷

優傳媒/ 2019.09.10 07:00

香港「勇武派」為了心中的「民主烏托邦」而抗爭,但恐淪為西方民主大佬可隨時犧牲的卒子。(圖/Tam Ming Keung@USP United Social Press提供)

 

作者/張陌

如果將自己看成是一個冷凝的歷史旁觀者,很容易發現,跟大陸經濟關係日趨緊密的台灣與香港,卻在心理上與大陸更形疏遠。香港正在上演著一場無止境的抗爭,抗爭的真實內核就是「反中」;而隔著海峽的台灣,則是一位「反中」的總統,從民調的谷底重新奪回領先。

 

這個弔詭現象令人驚愕。物質與精神呈現互斥與悖離的情況,並不應該是歷史的常態。就像,台灣的經濟曾經高度倚賴美國,而其心理與文化的崇尚也跟著美國亦步亦趨。

 

解讀這層弔詭不是簡單的工作,恐怕需要作大量的田野調查去梳理,再作結論。但還是可以藉著時空發展的若干情境,略作解剖。用一提綱挈領的說法,這跟台港、大陸各自走向了不同的「烏托邦」嚮往,有著密切的關聯。

 

表面上看,這或許也可解釋成,台港面對一個已然崛起了的大陸,有著難以言喻的失落與惆悵,過去的優越意識遭到了侵蝕,甚至恐怕一去不返,在昔日榮光逐漸黯淡情況下,自然產生了更為極端的排斥心態與意識。這當然也是一個合理的切角,但卻沒有掌握全局。

 

只要讀過一點馬克思都知道,共產黨人要建立的共產主義天堂就是一個烏托邦,馬克思應許了一個烏托邦,即在階級矛盾最終消失後,因階級矛盾不可調和而產生的國家,將會從此消殞,人回到原始而美好的自然狀態。但這個烏托邦隨著蘇聯瓦解,成了虛幻的泡影。

 

然而,沒有在1991年跟著蘇聯一起走向垮台的中國,在歷經全球對其「六四」鎮壓的制裁後,竟然靠著三十年持續不斷地經濟增長,走入了世界舞台的中央,共產主義烏托邦似乎奇蹟似地復活了。

 

不過,在蘇聯解體至今近三十年時間裡,則是另一個烏托邦─「民主烏托邦」大行其道的時刻,台港作為西方長期殖民或供養的社會,「民主」早就被供奉到神龕裡,成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大神。法蘭西斯.福山的「歷史的終結與最後的人」,就在蘇聯解體後第二年出版,它像神諭一般地認定,一切自由民主之外的政治形式都將消失,西方的多黨競爭、定期普選、政權更替的民主制是歷史的終結。然而,這個論斷已走入了它自己的歷史終結。

 

兩個「烏托邦」就這麼地沿著舊冷戰的前線地帶,也就是台灣與香港這樣的地方,以領土與主權爭議的外在形式,進行了激烈的鬥爭與碰撞。亦即,以港獨、台獨的名義,進行著「烏托邦」的對抗。

 

不過,「民主烏托邦」早已褪色,「共產烏托邦」也早已變調。民主烏托邦在烏克蘭變成歐洲最貧窮國家、阿拉伯之春變調為阿拉伯之冬、以及歐洲與美國的民粹主義興起後,前景已變得十分黯淡甚至有些岌岌可危。而「共產烏托邦」也與「共產主義」已失去了關聯,作為「無產階級先鋒隊」的中國共產黨成了另一種資產階級,無法矯治它上下各階層領導人病入膏肓的貪汙腐敗痼疾,只不過依舊緊抓著馬列、與共產的頭銜,佯裝繼續革命罷了。

 

與其說,如今是兩個烏托邦嚮往的撞擊,毋寧說是兩個「反烏托邦」的相互嘲諷,而誰也難以說服誰,其真正的僵局在於,「破產的烏托邦」無法號召對方加入自己,任一方皆是如此。

 

但作為「民主烏托邦」的成員,台灣與香港像是兩個「老鼠會」的下線會員,不由分說地以為「民主」將帶來豐富的盈利與分紅,成了兩個可笑的「盲信者」,渾然不知民主的戶頭已所剩無幾,於是無所懸念地自行充當民主烏托邦的「勇武派」攬炒戰士,以及西方民主大佬隨時可以犧牲的卒子。

 

在旁觀的第三者看來,這,何其愚昧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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