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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與齊 紀蔚然從平凡看夫妻相處

民生@報/文/陳小凌 2017.11.10 09:16

《安娜與齊的故事》彩排,兩廳院提供

 

安娜與齊,這對結婚二十多年的夫妻,先前一起到市場採買上等海鮮,到百貨公司選購紅酒,傍晚,老齊忙著準備料理,安娜布置餐桌,點上情調蠟燭。然而,就在客人即將到來的時刻,安娜卻發現她走不出房門,這時候他們這對夫妻將怎麼處理即將到來的情況?

 

「大家都叫我冷伯或是紀杯杯,隨著年紀增長,給人感覺愈來愈慈祥,作品也愈來愈慈祥,之前描寫的人物很愛批評社會,批評別人,這個作品雖然也有,但它跑到了幕後,跑到了背景,跑到了臥室與客廳,臥室是私領域,客廳是公領域,兩邊不停地變換,這一次就看看導演與演員用甚麼方式來詮釋這齣戲。」 編劇紀蔚然這次突反常態,不以常見的三角戀愛,或是愛恨情仇,也不碰觸夫妻間常常描寫的孩兒教養、政治風向等讓人窒息的話題,反而用平凡的相處關係,來探討夫妻間難以言喻的感情。

 

「這劇本提出了難題:他把構成戲劇張力的一些議題都拿掉了,那我們還可以呈現什麼?」導演符宏征說:大部分觀眾進劇場看戲,不是期待衝突發生,就是希望體驗濃烈情緒,而這故事偏偏不是一般人所想的夫妻狀態,因為它平凡,甚至呈現出夫妻間有點囉唆日常的對話。

 

《安娜與齊的故事》彩排,兩廳院提供

 

紀蔚然說:他是故意讓全劇看似沒戲,但其實他企圖在沒戲的地方找戲。「無論外在或內在,不換的是衝突與危機,好似作家的責任自古以來就是要發聾振聵、醍醐灌頂,告訴大眾:你們這麼過活是錯的,即便表面上看起來很快樂。」他故意用一些平繁瑣碎的方式撰寫,希望用詩意的方式,聚焦伴侶關係探討愛,探究一對真正相愛的夫妻。

 

「在劇本裡,很多語言,高密度的、極囉唆日常的對話,是那種很會講話的知識份子在生活裡的日常囉唆,偏偏耐人尋味的,就夾在那細碎之間。」符宏征有著這樣的體悟。他認為隨著劇情緩緩推進時,你會開始發現,每當有一點夫妻間的情趣或感動慢慢跑出來時,劇中就有人會開始反嗆,那語氣態度有點撒嬌、有點拐彎,或者口是心非、有點逞強,非常紀蔚然式幽默拍案會心一笑的對白。

 

「但是,也是由於那一記反嗆,默默讓夫妻關係又添上了一份情趣,形成一種不著痕跡的精準。」符宏征在排練過程中,一遍又一遍,與演員們耐心玩味劇中可能產生,也非常生活的小細節,借此讓平凡的日常風景,那些兩人間小小、微弱的關愛,慢慢發散出動人且有力量的張力。

 

《安娜與齊的故事》彩排,兩廳院提供

 

除了李明哲、陸明君、林子恆、潘奕如、施宣卉、黃俊傑等硬底子演員參與演出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塊,就是由三位「自由擊」的樂手朱純瑩、劉冠萍、葉柏岑,時而用音樂介入表演,時而用走位或是表情塑造場上氛圍,出沒在整個舞台空間中,表現角色裡潛藏的聲音。

 

擔任音樂設計的李哲藝在這一塊是重要推手,他用音樂與節奏,串起戲中細膩而不停流轉的情緒變化,或是如畫外音般透露眾要訊息,讓音樂與戲劇「一起呼吸」,達成交融,模糊內外邊界的重要關鍵創作者。

 

《安娜與齊的故事》11月11日至11月12日於國家戲劇院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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