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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粹地震來襲 2017全球局勢混沌不明

中央廣播電台/楊明娟 2016.12.30 00:00
川普(Donald Trump)當選美國總統,以及英國公民投票決定脫離歐洲聯盟,是2016年發生在大西洋兩岸的大地震,民粹運動大受鼓舞,對美國未來政策走向,以及歐洲將登場的幾項重大選舉帶來考驗。歐洲、甚至全球在2017年都將面臨嚴重的不確定性。

◎不滿全球化 民粹運動遍地開花

相隔20週,英國和美國人民分別在6月23日和11月8日,以選票明確拒絕了主流派。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全球態度研究部門負責人外克(Richard Wike)解讀,這是對全球化、移民和恐怖主義的極度焦慮而造成的。

外克指出,全球化和移民已經改變了西方國家的就業市場和人口結構,許多人因此把犯罪和移民做了連結,即便是在由移民建構起來的美國也不例外。

如果把現在的歐洲和1930年代相比,會發現驚人的巧合。民粹運動此起彼落,人們尋求對抗都會、政治精英以及歐洲聯盟,希望讓他們的國家重回正在掙扎奮鬥的中產階級之手。

在英國脫歐以及美國大選期間,選戰焦點都是全球化、自2015年以來湧入歐洲的逾130萬移民、以及極端份子攻擊事件等。川普將於明年1月20日接管全球最強的民主國家,許多人懷疑,在2017年,民粹主義者會不會也同樣佔領歐洲?

◎歐洲明年接連大選 民粹政黨磨刀霍霍

12月4日民族主義者霍弗(Norbert Hofer)在奧地利總統大選落敗,讓傳統和親歐洲政黨鬆了一口氣;但他們的高興並未維持太久,歐元區第三大經濟體義大利的總理倫齊(Matteo Renzi)因修憲案公投未通過而辭職,開啟提前選舉大門,主張退出歐元區的民粹主義政黨「五星運動」(Five Star movement)和反移民的「北方聯盟」(Northern League party)士氣為之大振。

明年3月荷蘭將舉行大選,懷爾德斯(Geert Wilders)領導的極端主義反移民政黨可能首次取得勝利,儘管因為分裂的政治版圖,懷爾德斯可能無法籌組聯合政府。

法國將在明年5月選舉新總統。領導極右政黨「民族陣線」(National Front)的瑪琳.雷朋(Marine Le Pen)預期將進入第二輪投票,與保守派的前總理費雍(Francois Fillon)一決高下。

明年秋天德國將舉行大選,總理梅克爾(Angela Merkel)尋求連任。在民粹主義襲捲鄰國的情況下,梅克爾仍在2015年對難民採取開放政策,現在她不但面臨黨內的強烈批評,還必須力抗反移民、反伊斯蘭政黨「德國另類選擇黨」(AfD)的挑戰。目前「德國另類選擇黨」逐漸壯大,支持度已來到13%。

◎民調失準 面臨高度不確定性

儘管民意調查預測,梅克爾將勝選、瑪琳.雷朋將吞敗,但事情可能生變。因為如果民調準確,英國會留在歐盟、民主黨候選人希拉蕊(Hillary Clinton)會入主白宮。

美國哈佛大學政治理論講師蒙克(Yascha Mounk)指出,2017年充滿高度不確定性。他說:「有一件事是確定的,川普的勝選證明茁壯中的民粹運動沒有極限。如果還認為瑪琳.雷朋不可能勝選,那就是犯了認為川普不會贏的同樣錯誤。」

歐洲國家數十年由中間偏右及中間偏左政黨勢力執政的穩定政局,正發生難以預料的質變。操弄民族主義和經濟剝奪感憂慮的政治人物越來越多,對歐盟的敵意也來自這種感受。

川普會是美國的貝魯斯柯尼嗎(Silvio Berlusconi)嗎?無法預測、自戀,還掌管著美國核子密碼。或者他會是個能找到嶄新方法解決事情的務實主義者,遏止或翻轉美國步入衰退的趨勢?

◎川普成敗 攸關民粹運動前景

蒙克持悲觀看法。他認為川普將威脅到權力分立、司法獨立的基本民主原則,使美國的民主和拉丁美洲國家以及烏克蘭一樣,充滿缺點。

但比利時布魯塞爾歐洲政策中心(European Policy Centre)資深研究員葛瑞維(Giovanni Grevi)卻認為,川普勝選剛開始的確會鼓舞歐洲民粹主義者的信心,但隨著時間推進,必須得看川普如何把選舉語言轉為「實際政策」。例如,他真的能把工作從中國大陸或墨西哥帶回美國,擴大勞動力嗎?他真的會遣返非法移民嗎?這些都是歐洲民粹主義者最關切的事。

如果川普沒有成功,歐洲民粹主義者可能將嚐到苦果。葛瑞維警告,歐元區逆境不斷、難民大批湧進,對歐洲帶來重大考驗。未來的關鍵在於歐洲國家能否合作,成功處理危機,而這也將影響民粹力量的政治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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