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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生活,不能如馬習會一樣僅有5分鐘快樂

蕃論戰/KSH/專欄 2015.11.11 00:00
作家劉克襄最近提醒文學獎得獎者:得獎如套戴魔戒,只有5分鐘的快樂,「跟馬習會一樣」。劉克襄不久前曾撰文〈我的城市不友善〉,發現臺中市忽視身障者,公車、騎樓設施對他們不便,他認為大都會應當率先引領,勇於破除一些既有的路障。對人生活權利最基本的尊重,若無法做到,有時真難侃侃而談任何重大措施。如臺中市長林佳龍期許施政「有感」,尚待檢驗。大型活動如:燈會、花海,雖見似十分成功,不過往往真如馬習會一樣,僅有5分鐘快樂,民眾要的,是長遠的生活,而不是炒短線。 劉克襄另一篇文章〈意麵、烽炮,加上詩,才夠鹽水〉,他回憶以前到臺南鹽水旅遊,如今重遊,已差異頗大,如:「幾間並排的舊屋熱鬧了,分別掛上文史工作室、地方誌博物館和咖啡站等牌坊。」,「往往微妙地預示著,地方風物和旅遊的緊密結合。」劉克襄有著深切的期待,他不認為時代的進步會毀滅古蹟,反而能「準備往更深層的地方文化開掘和紮根。」如此的樂觀心態,我們不再只能惋惜生態被人為破壞,劉克襄所表達的更是嶄新的詮釋:一種對臺灣的愛與關切。 充斥藝文氣息的「臺灣詩路」更是「蜂炮」與「意麵」以外的新地標,在磚牆稜線上以陶版嵌入臺灣詩人的詩作,縱然它並非人們所重視的熱門觀光景點,劉克襄卻認為能從旅行中找到新的文藝元素。如同他所言,地方旅遊似乎已到達了一個飽和點,藉此設置鮮少人注意的人文景觀,製造新的契機,令人更為重視長期被忽略的人文。劉克襄從臺灣詩路感悟到勃勃生機,對未來地方的文學步道,總會激進的建議,以反映當地景觀的文學內容為主!劉克襄指出「臺灣詩路」的一些詩作是以閩南語完成,恐怕難以了解箇中涵意。劉克襄在閱讀描述鹽水地景的詩句時,有股感動,只有在現場才能體認身處當地最為直接的震撼,那是一種無法以流行事物替代的體驗。文中劉克襄引用臺南佳里詩人林芳年的〈在原野上看到煙囟〉與臺南七股詩人許正勳〈曝鹽〉的一段話: 在鄉村增建一個工廠 又是增殖了一個悲哀 埋掉廣茫沙漠的原野 兄弟啊 又增加一家臭油漆工廠了 許正勳〈曝鹽〉(1990節錄): 日曝鹽會閃晰 日曝人汗水滴 滴啊滴 滴啊滴 滴袂離 鹽粒內底有汗味 敢有通買蕃薯 敢會凍配鹹魚 敢有法度糴一寡仔米 啊,猶原愛看天 劉克襄讀這些詩路的創作時,總有難以壓抑的激越。朱熹詩云:「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朱熹從半畝方塘的清澈而想到源頭活水,自然也感悟出人生哲理。劉克襄在生活和學習中,面對大自然的絢麗多彩和千變萬化,聯繫到自己的人生經歷,發出許多感慨,得到許多人生的思考。林芳年敘說生態被工廠破壞殆盡,許正勳描寫工作的勞苦與收穫不一定成正比,都是貼近生活實際,與真實的感情抒發。 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環保與經濟之間,一直存在著一種相互衝突又和諧的關係。經過一棵樹的時候,一定要記下那棵樹的學名;看到一隻鳥的時候,一定要記住鳥的習性。這樣的知識填充方式,會喪失了原本自然踏查的美意,也失去了文學的美好。因此,〈意麵、烽炮,加上詩,才夠鹽水〉,劉克襄所注重的是整個自然踏查的過程,而未必是結果。自然的觀察,是一種對自然的探索和彼此的相互學習。藉由了解土地,進而思索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在一般人的觀念裡,都把自然定義為那是離開城市的一個地方,換句話說:一定要到海邊、到山上這樣的一個環境裡面,才能夠享受自然。可是,我們不可能離開這個都市,到鄉下地方或高山深處生活,然後就一直居住在那裡。所以,自然應該就在城市裡面,也就是說,在城市裡面,打開窗子,你所要面對的那個就是自然。這樣推廣開來說:在辦公室裡種一盆盆栽、一缸金魚或是在家裡養一隻寵物,基本上都是自然的一部分。用這樣的方式去定義自然,一下子自然的範圍就更寬廣了,與那種到野外國家公園才是自然的定義已經大不相同。 〈意麵、烽炮,加上詩,才夠鹽水〉,劉克襄將對自然的「愛」和對臺灣的「愛」攪拌在一起,較為感性的記錄他在鹽水旅行的心得,交融成言淺意深情濃之作。不需飄洋過海、也不用古老的歷史來炫耀或憑弔,只要在這個蕞爾小島上,做些短距離的移動,就可能會發現臺灣的細緻與遼闊。大自然絕非一時流行的「觀光季」可取代,透過文字的寫作,可成為亙古的歷史脈絡與反應社會的文學語言,而不僅有5分鐘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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