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KANO》一球入魂,意指當投手與打者在同一顆對決球上的專注,而「入魂」的熱血,延伸成一股尊敬、一種飲水思源的天性…
出道將近15年的馬志翔,近年來鮮少出現在螢光幕前,投入編導工作專攻幕後,反而走在金鐘紅地毯上的次數多了,從2007年起,以編劇與導演的身分,共入圍金鐘獎七次。
馬志翔近期的演出,飾演在《甜‧秘密》中那個三八的裁縫師和李烈在劇中打情罵俏,那樣自然的俏皮,而再次看到他以「馬導」的身分率領《KANO》劇組出現,形成強烈對比,顯示出不一樣的成熟蛻變。對現階段的馬志翔來說,「拍戲」是養分,而投入編導工作才是他生活的重心,拍《KANO》一接就是三年,他說,「這一次《KANO》到我手裡,很重、很燙!我是用那種一球入魂的心情把它拍出來。」
接下魯夫草帽
※國片「KANO」由導演馬志翔(左)、監製魏德聖(右)攜手共創,改編自1931年台灣嘉農棒球隊打進日本甲子園決賽的真實故事。圖/中央社
「不能說是傳承,用"接力"比較恰當。」談起和魏德聖導演合作的經驗,第一次執導長片的馬志翔說,從《賽德克巴萊》就一直觀察魏導,到拍攝《KANO》時,魏導更是"擺明地教",所以從魏導身上快速學習很多。
在《KANO》裡,魏德聖從一個花錢(導演)的變成管錢(監製)的角色,馬志翔說自己幸運的是,魏導是過來人,所以很常站在導演的角度去想事情,「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帶隊往前衝,沒有子彈的時候,一回頭,就有人遞子彈給我。」
「拍《KANO》在魏導身上最大的收穫就是「豪邁」,拍電影要豪邁,格局不一定是大,但視野一定要遼闊,這個東西一定要有經驗才會知道,聽別人講可能似懂非懂但是沒有辦法悟出那個道理,而這一段期間是從魏導身上看到,那自己也體驗到。舉例來看,像是《賽德克•巴萊》裡的彩虹、或是《KANO》裡面的木瓜,每次要哭的時候談到木瓜就笑了,但是很多人都是哭著笑,當下可能,你會覺得"討厭,要哭木瓜又來亂入!"但是回家之後,也許會再去細細咀嚼,甚麼東西最愛你的心裡發酵。」
「這部片不僅是一群男孩子們成長的故事,其實也成為我自己成長的養分,我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大製作電影,學習到很多不同的經驗,像是大場面的調度,拍攝技術上的學習,在內容創作上也打破自己以往格局,不會再小鼻子小眼睛。」馬志翔分享在2004、2005年之際,當自己決定要當導演的時候,他給自己10年的時間,但是後來很快有機會當上了,導了迷你劇,他強調自己並不是突然從一個演員就當導演,導演的養成其實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其實我跟魏導一樣,從基層幹起,從場記、副導,然後才做導演,所以我的養成其實是有正常程序,雖然說我不是科班出身,一直不斷地自學、或是從別人身上學習。」
「你知道怎樣種出又大又甜的木瓜嗎?」
「我們在這部片裡,想表現當時的歷史氛圍,呈現抓緊土地的精神,只是用的是一個真實發生的棒球隊的故事;所以這電影不只是熱血,也不只是棒球而已。」
「土地」代表當時的時代氛圍,台灣農民、台灣人、前進甲子園替台灣農民爭口氣。嘉農第一年進入甲子園的1931年、建造烏山頭水庫以及1930年嘉南大圳的開通,3段歷史在考據與創作呈現上的拿捏,馬志翔說,八田比嘉農球隊早半多年,電影強調「重視土地」,嘉農又是農校,八田與嘉農有如梅花、櫻花,片中同時呈現其美麗,訴說共同打贏甲子園心願。他形容在拍那場戲的時候連自己都很感動,通渠的那一段,不斷地被激勵。
「木瓜理論」、插曲「小鳥先生」和球場上那一株搶眼的「含羞草花」,種種看似有趣的畫面和故事,散場後細細咀嚼,卻有很美的寓意。如此可愛的創意藉此被捕捉成了永恆,馬志翔說「人是會改變的,每一個階段都不一樣,接受到的生活不一樣,甚麼時候發現不同感動的故事,就用那時候的心情把它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