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感謝許多讀者給予我們的鼓勵。在臉書平台上,我們讀到如下的文字:「立報與公視是我覺得台灣僅剩的少數清流媒體,中立不煽情,可惜世風日下生存艱困,希望大家能支持他們……」,類似的聲音,我們時常聽聞,也因而鼓舞著我們在艱困的條件下繼續前進。不少知識圈的朋友也很嚴肅地告知:在眾聲喧嘩乃致囂鬧的各類媒體當中,立報是他們唯一願意靜心細讀的報紙。很遺憾,這樣一份屬於台灣社會的公共輿論資產,無以為繼。
台灣1987年解除戒嚴,報禁與黨禁同時解除。翌年,台灣立報即在風骨報人成舍我手下創辦,成露茜繼以光大發揚。這位親友學生口中的Lucie,經受過歐美狂飆年代的洗禮,畢生秉持素樸左翼信念,從學院到報社,她堅持理論與實踐並行,以知識培力行動,以行動豐實知識。當台灣眾多媒體日趨輕薄媚俗之際,立報的存在,所代表的,正是解放年代知識份子的信念與傳承。Lucie不幸於2010年病逝後,由魏瀚社長守成,延續立報志業。於今,在熄燈前夕,我們不禁想起Lucie摯友,天下雜誌發行人殷允芃於《成露茜論文集》發表時所說的話:「對一個人最好的紀念,就是把她的知識傳遞下去!」
是的,知識!我們曾經想把立報打造成一個知識的戰場,一個實踐的基地。德國哲學家黑格爾曾經說,「閱讀早報是我面對現實的晨禱」,在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報紙可以反映一個社會的精神面貌,可以寄託時代的精神,因為其內容蘊含相當豐富的知識成份,通過報紙所描述、評論的現象,得以認識本質,追求真理。在黑格爾看來,知識是亂世的唯一救星,只有知識可以讓我們在面對變局時,不致如同禽獸一般驚惶,不致於把國家的命運繫於一人一黨之智慮疏虞,能夠洞見社會上虛驕、反智、偽善、假勇敢等現象,並予以批判。亦即,報紙可以是知識的傳遞,也可以是清醒的力量。這是我們對立報的期待,不管是過去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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