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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眼的世界:漿糊般的江湖

立報/本報訊 2014.03.20 00:00
■黃懷軒

遠在我離開台灣出國唸書以前,理盲的台灣社會已經非常令人鬱悶,許多不可思議的鳥事只能往肚裡吞,家人朋友老說我成天氣呼呼的,但是其實我覺得是無奈的成分多些。現在回台灣多年,台灣這種理盲且不管大事小事好事壞事凡事娛樂化的社會,豈止令人鬱悶,覺得自己簡直像隻不知名的獸,被逼進四周皆是高牆的角落,只能本能地發出低吼,卻無力反擊,注定打一場失敗的仗。

當年出國一趟像是撥開雲霧見朝陽一般的經驗,仿佛開了眼,只是清靜沒多久回到台灣好像又回到一團霧裡,只是這團霧又更濃更稠了些,已經是一種接近漿糊的狀態,橫七竪八的東西全攪和一塊了,打這段文字時「漿糊」兩個字跳成了「江湖」,想想其實挺貼切,台灣社會除了山頭林立、剪不斷理還亂之外,還有數不清的潛規則。小從人我之間的相處、社會上的工作執行,大至攸關國家發展民生穩定的政治事務,無一不是如此。檯面上一套禮數、規則或程序,檯面下講究的又是另一套,是非成敗或成不成事,靠的絕大多是檯面下那一套。

這「漿糊般的江湖」就是這麼來的。從小到大,我對這樣一種存在各方幾乎無孔不入的人情世故及潛規則深惡痛絕,但卻無法坦然地說這不干我的事。就像武俠電影裡,即便你不踏入紛爭,難保不被爭鬥中灑出來的劍氣所傷。為了不要像電影裡的客串臨演連哀號都來不及就死的莫名其妙,還是得練就絕世武功防身,而這絕世武功不是別的,就是保持警戒與忍耐。說來充滿無奈與窩囊,但當社會從上到下充滿了虛假與欺瞞,我除了對一切抱持懷疑還能如何自保?當人們缺乏理性且反智,一切大小事皆當做娛樂事件看待,除了忍耐,我還能如何一如往常的起床刷牙洗臉面對他人?

台灣這社會是個追求英雄與武林盟主的封建社會,一大伙人不論願意不願意都被硬逼著上場瞎攪和,說穿了就像是江湖武林一般,令到大家總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不得已。若有天大家可以自在的選擇如何生活,遠離爭鬥,我們才真的進步了。

亨利.梭羅曾說:「人生來是為了享受生活,不是為了救國救民的。」我始終胸無大志,只求真誠;不曾想過救國救民,只想享受生活。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溫飽,只想沈醉在風花雪月的瑣碎事物裡。

(展示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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