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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新聞眼:我們一同來找路

立報/本報訊 2013.11.06 00:00
■林福岳

「找路」這兩個字,在原舞者的演出中,充分顯示了詞彙的歧義性和多元詮釋的延伸可能。

(上圖)《Pu’ing‧找路》將泰雅族傳統語言、文化融入現代歌舞劇場形式,其劇名中的「Pu’ing」為泰雅族語中的「根源、家系」之意,而「找路」則是要找出泰雅族於急遽變遷的社會中的文化之路。圖攝於2013年7月9日原舞者《Pu’ing‧找路》售票記者會。(圖文/楊子磊)

上周末原舞者所推出的年度鉅作《Pu'ing.找路》,是1994年原住民傳統舞蹈《矮人的叮嚀》首度搬上國家戲劇院的舞台之後,經過近20年的沉潛與修練,再度展現原住民舞蹈文化的嘔心瀝血之作。主角南澳泰雅族青年瓦旦,在重返部落的逡巡旅程中,不斷地尋找回歸的道路,也不斷地與歷史、神話衝撞和激盪。

原舞者近年來的企圖心非常強烈,不斷地在尋找可以開發的原住民文化元素,運用新的展演語彙和方法,建構更多的可能性,挑戰更高的藝術境界。《Pu'ing.找路》自然也是在這樣背景下的產物。最大的嘗試和試煉,就是請到了台東嘉蘭部落排灣族的編舞家布拉瑞揚擔任導演的工作。布拉瑞揚對於舞蹈的素養和掌握能力當然沒有話說,當他自身也在找尋自我根源的當下,正好和原舞者所追尋的某種意象是相符合的,因此共同步上這條「找路」的旅程。

在每一則舞碼中,我可以感受到布拉瑞揚對於身體運作的編舞理念,是讓每個動作經由細膩的拆解和重現,不斷地重複展演,推到極致,甚至超越觀眾的想像和期待,挑戰著舞者的極限,也刺激觀眾的觀視經驗,迫使在觀賞的過程中重新思考,為什麼要讓肢體這樣基進地去呈現每一個動作。同時也切切地逼視,一步步探索的歷程,和整個原住民文化這幾百年來的消逝的文化和建構的集體記憶,彼此之間有什麼樣的對應和辯證關係。

布拉瑞揚對於這齣舞碼的積極和誠意,還展現在整個創作團隊的組成和運作上。他幫忙請來了劇場工作者陳彥斌擔任助理導演、王孟超負責舞台設計、李建常則主掌燈光設計,他們建構出一個意象十足卻又能忠實反映泰雅生活情境和文化意涵的場景,觀眾每每驚嘆於每一場的布景,流暢的轉換搭配肢體的運行,讓每個停格的畫面都可以成為一幅藝術品,讓我激賞不已。

舞蹈結束,黑幕緩緩落下又再升起,舞者們虔誠謝幕,我終於體悟到,原舞者又創造了一個新的里程。當初為傳承原住民傳統樂舞而設立的舞團,在這20多年間,無論是台灣原住民的樂舞展演、文化的藝術再現、劇場的形式與美學,都持續地在追求新的可能和境界。

《Pu'ing.找路》所帶給觀眾的,不僅是體悟與感動,更是對於原舞者的期待與信任。我的朋友多年前看過原舞者的表演,他看完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跟我說原舞者的表現讓他肯定和寄予厚望。

找路,是舞劇中瓦旦的尋根之旅;找路,是創作者的動機所在和心境寫照;找路,是每個舞者淬鍊自我的血淚磨練;找路,是台新金控總經理林克孝生前最後做的一件事情;找路,是莎韻永遠見不到的歸鄉路;找路,是原舞者自我追尋和自我提升的真實寫照;找路,是台灣原住民3百多年來重新建構自我主體性的艱困歷程……。

找路,給予我們太多太多的聯想與意義,我們在舞蹈中陷溺,我們也在舞蹈中繼續找路。 (中國文化大學大眾傳播學系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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