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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狗電台:飛向太空(中)

立報/本報訊 2013.09.01 00:00
■陳真

《亞歷桑那夢遊》說:「如果你想知道一個人的靈魂,就看他有什麼樣的夢。」這電影很搞笑,卻是南斯拉夫內戰爆發、Kusturica流亡美國最憂鬱的一段時期所拍。直到《黑貓白貓》就更搞笑了,歡樂大結局,一片陽光,Kusturica說,這時他「已克服憂鬱,彷彿看見了光」。但我卻似乎仍然可以感受到一種難言的悲傷。

波蘭斯基說,若死後只能帶走一部片,他希望墳前放著他的《戰地琴人》。我倒希望上帝允許我多帶幾部電影離開人世。依目前規畫,準備帶這幾部:《亞歷桑那夢遊》(Kusturica)、《俘虜》(英譯: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大島渚)、《聖殤》(金基德)、《頤和園》(婁燁)。全都跟外太空有關。

特別是《聖殤》,豈止外太空,我看都飛到宇宙之外了。似乎不曾有哪部片如此感動我。不過,如果一個人死後只能帶走一部片,我希望墳前放的是《亞歷桑那夢遊》。生前不可得的,死後總能如願,當你只剩靈魂飄渺,無論大海或外太空都已非難事,地心引力這回總算放過你了。

藝術不會證明我們的什麼存在。藝術不是一種作品,而是一種想望,一種信仰,一種對於地心引力的態度。有些不知道是想不開還是想得很開的人,連走路都忍不住要仰望著天空,為什麼?因為他給自己說了個故事,做了個夢,把他的靈魂寄託在那無人之境,那個沒有地心引力的黑貓白貓共和國。看了《頤和園》我才明白,我的的確確去過外太空,因為我曾經瘋了,不要命了,我為妳狂了。還好終於恢復正常,成功降落地面。

吾友柏楊有詩云:「國仇家恨難揮淚,且把心情做笑聲。」現實上的事,諸多可悲,常感無言,不如說笑解夢。前些天下了班,精疲力竭趕去看牙醫。醫師說:「待會很痛,我給你打麻藥。」但我一心想為人類做點事,想吃點苦,予以婉拒。醫生愣了一下說:「那你痛的時候就揮揮手,我再給你打麻藥。」

不知過了多久,醫師把我叫醒,一臉吃驚:「啥咪!你睡著了?」我雄雄被叫醒嚇一跳,心裡想:「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醫生說:「這樣也能睡?你工作很辛苦哦。」我點頭稱是。醫生很納悶,問道:「你都不痛嗎?」我說:「會啊,很痛,但我以為我是在做夢。」

詩意般地活著就有這樣的功能,所以Kusturica說他相信「藝術是人類的一種不錯的存在方式」。各位不信的話,下回看牙醫時不妨試試。

(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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