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把塗鴉當成發聲的工具及對抗威權體制的武器,曾經親臨新店十四張抗爭、三鶯部落反拆遷活動和士林文林苑都市更新案,但這些都是在喜歡塗鴉、喜歡畫畫的前提之下去做,我非常珍惜每次能夠塗鴉的機會。
在我看來,塗鴉的「社會意義」已經十分難界定,身為創作者當然希望自己的作品具有社會的意義和價值,最終卻是由社會、大眾去評斷。社會的評斷並不會影響我的創作,無論多數人覺得塗鴉或壁畫很棒或無趣,都很好,因為這表示塗鴉與其它藝術一樣,藝術形式和作品內容都有值得被討論的爭議性在內,這也就自行建構了社會的意義。
我認為,具有意義的塗鴉創作便不能脫離這個真實世界。大三那年,我十分幸運地皈依藏傳佛教師父:寶吉祥佛法中心的「仁欽多吉仁波切」,他影響我對待世事的價值觀和社會責任感,讓我開始關懷其他人的生活面貌,也間接地影響我作品表達的內容。我塗鴉的主角也從一開始是常見鬱悶的上班族,如同工廠機器般被社會壓榨,疑惑「工作的意義」等疑問,到現在逐漸反應當代社會現況。
我希望自己的作品能深刻反映當代社會發生的事,像一面鏡子,反射出它的真實樣貌,真實樣貌有時讓人憤怒或難過,但也有溫馨、感動的。總之,這就是人的一切,希望用深刻貼切的方式描述,進而促成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