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避險基金SLJ Macro Partners LLP的任永力和佛萊瑞(Joana Freire)在6月10日的報告中指出,聯準會850億美元資產收購計畫的任何減碼動作,將傷害歐洲和亞洲經濟,這些地區仍聚焦在寬鬆貨幣政策上。量化寬鬆退場將特別重創新興市場,因為在聯準會貨幣政策比其他央行更寬鬆下,新興市場扮演吸金的角色。
自美國聯準會主席柏南奇(Ben S. Bernanke)5月22日在國會發表證詞表示,倘若就業前景持續好轉,聯準會可能縮減刺激措施以來,美股表現優於全球其他股市。
美股標準普爾500指數本月計跌1.1%,日股日經225指數則挫3.5%,道瓊歐盟50指數本月跌幅3.7%。MSCI明晟新興市場指數本月跌幅5.4%。
根據曾任職國際貨幣基金(IMF) 和美國聯準會的任永力和佛萊瑞,聯準會的貨幣政策只著眼於美國自身的利益。一如聯準會對量化寬鬆政策可能的負面衝擊不在乎,一旦量化寬鬆政策開始退場,聯準會不太可能在乎對全球其他地區造成的負面衝擊。
自從柏南奇發表刺激措施可能減碼說以來,全球股市市值蒸發超過2.5兆美元,儘管柏南奇也表示,過早終結刺激措施恐危及經濟復甦。
任永力和佛萊瑞指出,就像聯準會的刺激措施強化巴西等經濟體的向上走勢,引來「貨幣戰爭」之說一樣,一旦減碼也將加速其經濟減緩。他們點名南非、印度和土耳其等國面臨資本突然喊卡的風險最大。
前高盛資產管理公司(Goldman Sachs Asset Management)董事長歐尼爾(Jim O’Neill)11日向彭博電視表示,「倘若我們看到美債殖利率進一步攀升,以及越來越多人思考聯準會量化寬鬆減碼,你將看到不少有經常帳逆差的新興市場的進一步反應。」
根據SLJ,這不是第一次因美國貨幣政策轉向或美元走升帶動的資本流動反轉。
隨著美國的銀行擴大國際化,及油價高漲助長新興市場投資,拉丁美洲外債從1970年的290億美元大幅攀升至1978年的1500億美元,而在1980年引爆危機。
美元走堅加上在前聯準會主席伏克爾(Paul Volcker)掌舵下的升息動作,引燃國際收支危機:資本流入從1981年的580億美元,降至1985年的15億美元,造成27個國家債務重整。
聯準會1994年的升息動作也跌破市場眼鏡,重創墨西哥。墨西哥的資本流入光在1993年就占國內生產毛額(GDP)的7%。之後美元在1995年後急升,重創南韓等實際上緊盯美元匯率的貨幣,打擊亞洲經濟。
儘管如此,倫敦德意志銀行(Deutsche Bank)基本面策略部門主管瑞德(Jim Reid)昨天向客戶表示,聯準會這次會比過去扮演更稱職的全球公民角色。(譯者:中央社劉淑琴)